“是啊!也許這一切隻是個意外,也說不定呢?!”
“微臣也覺得,沒有什麽真兇,隻是意外!”
“既然血都已經驗了,眼見爲實,這件事委實怪不得貴妃娘娘!”
滿座之中,一堆人跟着附和。
其中除了太醫,還不乏一些貴妃黨。這些所謂的貴妃黨,都是沈昭瑜複寵期間,通過各種關系運作,一步步提拔上來的官員。沈昭瑜手上握着他們生死攸關的把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陛下——”
沈昭瑜見風向轉變,立馬瞪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回眸望向甯帝。
尉遲真還在前線奮戰,就算是爲了穩住尉遲真,甯帝也不能重罰沈昭瑜!更何況,眼前的一切,都證實了沈昭瑜無罪!
“昭瑜,朕知道你的爲人,你當然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眼下,事關甯衛兩國,雲蘿郡主确确實實在你秋蟬苑出的事,這件事還得看衛國王爺的意思。”甯帝微微側目,瞥向公孫麟。
“咳……咳咳……”
公孫麟狀似不經意地輕咳了兩聲,從始至終都闆着張臉,一副不服結果的模樣。
“陛下!貴妃娘娘!雲蘿郡主她……她醒了!”
恰當此時,站在一旁的歆蘭,突然指着床榻上的公孫芸驚叫出聲。
衆人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公孫芸的手指先是顫了顫,緊接着低喘了兩聲。
公孫麟見狀,慌忙上前一步,沖着一旁的劉院判呵斥了一聲道:“銀針!”
劉院判驚了一驚,意識到公孫麟要爲公孫芸施針,這才慌慌張張将銀針遞了過去。
公孫麟接過銀針,先後在公孫芸的幾大穴位上紮了針,等了片刻,公孫芸這才睜開眼睛幽幽轉醒:“皇……皇叔……”
“芸兒,你可吓死皇叔了!”公孫麟睨了一眼公孫芸,而後一把捏住了公孫芸的右手,手指發狠似地掐着她的手腕,而後用一種怪異地口吻對她道,“芸兒,既然你醒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你中毒一事,是沈貴妃一手策劃,還是意外,相信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真相怎樣,你說出來!倘若真是沈貴妃有心害你,你告訴皇叔,皇叔今日就是豁出老命,也要她沈昭瑜血債血償!”
公孫麟這麽一番解釋,即便公孫芸再怎麽愚鈍,也已經猜到沈昭瑜嫁禍樂嫔一事失了手。
公孫芸擰了擰眉,随即慌忙搖頭:“沒……沒有!貴妃娘娘怎麽可能有害芸兒的心?!況且沐浴泡澡之事,是芸兒自己一時興起,強行拉着貴妃娘娘一起進的玫瑰池!千錯萬錯,都是芸兒自己的錯!怪不得旁人!”
“芸兒,有皇叔在此,你不用害怕!”公孫麟再次強調。
“沒有!芸兒真的沒有害怕!芸兒所言,千真萬确!”公孫芸擰緊了眉頭,“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意外!是芸兒不好,芸兒不但害了自己,還險些害了貴妃娘娘!”
“當真?”甯帝的神色舒緩了許多,“你這丫頭,你可知道,爲了你的事,衛皇叔的三千多人馬這會兒都還在宮門外頭守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