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煦謹擡眸,恍然。
那鳳袍女子冷嘲出聲:“阿甯越發不受控制了,你替本宮送一樣東西給她,該讓她知道點厲害了。”
楊煦謹随即就瞥見了桌案上的一個紅木質地的雕花錦盒,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了。隻是娘娘……這盒子裏……”
“這盒子裏是什麽東西,你不需要管。你隻要把話帶到了,阿甯她以後自然會安分守己的。”女子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已經失去了耐心。
楊煦謹對她唯命是從,不敢忤逆。從桌案上小心翼翼地取了錦盒,捧在手中,朝着鳳袍女子躬了躬身子道:“屬下遵命。”
丞相府。
鍾離毅正在書房批閱公文,容莺莺便端了藥膳進來。
“老爺,這是妾身特意命人熬制的蟲草湯,喝了強身健體。”容莺莺想着昨夜的事大約忙得葉安甯夠嗆,趁着這個空檔,趕忙過來獻殷勤。
鍾離毅擡眸,皺了皺眉:“怎麽是你?”
容莺莺臉上的笑容立馬就繃不住了:“老爺,怎麽不能是妾身了?老爺該不會忘了吧,妾身才是這丞相府的女主人啊。”
“阿甯呢?”鍾離毅顯然不想同她啰嗦,直入主題。
“老爺該不會不知道吧?”容莺莺冷哼了一聲,“老爺是明白了,妾身也不同你遮遮掩掩了,便直說了吧。葉安甯是什麽身份,老爺既然娶了她,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昨兒個夜裏,葉安甯調動亂黨,進了宮……”
“胡說什麽?!”鍾離毅雙目瞪大到了極緻,沖着容莺莺冷喝出聲。
“本來就是!老爺,你總是這麽偏心!”容莺莺面露愠色,瞪直了眼睛道,“玉華台出事,她情急之下就帶着人逼宮去了!這會兒也不知道她的人有沒有被陛下給捉住!老爺,她葉安甯做死不要緊,但她要是連累了咱們整個丞相府,就不可饒恕了!”
鍾離毅今兒個一早都上過早朝了,自然清楚宮中情況。
無非就是錦繡宮的容妃落了胎,多多少少牽扯到玉華台,但好在沒有落下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如今恭王夫婦都已經回了恭王府了。什麽叛黨?什麽逼宮?這些根本就是沒有過的事!
鍾離毅回眸,狠狠睨了容莺莺一眼,怒斥出聲道:“容莺莺,你多大的人了,該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能說!阿甯是什麽身份,本官清楚,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但阿甯已經改過,不該做的事,她不會再做!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往她身上潑髒水……”
鍾離毅聲音一頓,突然站直了身子,緩步朝着容莺莺逼近。
他陰沉着一張臉,額上青筋暴起,可怕到了極緻。
容莺莺從來沒見過鍾離毅這副模樣,身子不由地顫了顫:“怎……怎樣?老爺……難不成還會殺了妾身不成?”
鍾離毅一擡手,猛得就掐住了容莺莺的脖頸,而後一把将她抵死在冰冷的牆壁之上!
哐當一聲!
碗盤落地,滾燙的蟲草湯灑了容莺莺一身,燙得她一雙鮮嫩的素手,白肉翻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