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太子,當衆被說愚蠢?
尉遲墨氣不打一處來!
即便是已經被廢的無憂太子,甯帝到最後一刻,也都沒有說過他半句不是!
一時之間,尉遲墨顔面掃地,幾乎恨毒了眼前這個戴着醜陋面具的鬼王!
“有關嶺東四家的安置和充盈國庫,扶蘇可有應對之策?”甯帝撫額,一臉焦慮。
尉遲墨禁不住冷哼了一聲,心裏頭琢磨着:宗政扶蘇,你說來說去,也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宗政扶蘇故意當着滿座朝臣的面,伸手撫了撫太陽穴,而後擡眸對上甯帝視線:“陛下,微臣原先是有些頭緒的,可被太子殿下打亂了思緒,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尉遲墨啞口無言!
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甯帝剛要說些什麽,夏卿岚便快步上前道:“陛下,恭王殿下這幾日勞累,昨兒個晚上通宵未睡,腦子亂哄哄的,倒不如讓他先回府歇着,待清醒了,再說。”
“恩。”甯帝到嘴邊上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雖然不願,還是放宗政扶蘇先下朝了。
宗政扶蘇走之前,目光涼涼,意味不明地掃了尉遲墨一眼。
尉遲墨隻覺得心裏一寒,又被人陰了一招似的。
果不其然,宗政扶蘇一走,甯帝便擺正了身子,一臉嚴肅道:“太子,方才說的兩件事,你可有應對之法?”
“父皇,兒臣,兒臣……”
尉遲墨吞吞吐吐。
甯帝“啪”得一下,便将面前的一沓折子扔了出去,沖着他呵斥出聲道:“想不出法子,就知道鬥來鬥去,朕要你這個太子,有什麽用?!”
“父皇——”尉遲墨面色煞白。
甯帝理都不理他,又撇過臉去問李德安,“怎麽不見老十一?!”
“陛下許是忘了,甯王殿下忙于治理嶺西水患,這會兒正在親自帶人清點物資。這幾日,甯王殿下忙得團團轉,都是告了假的,沒有上朝。”李德安連忙弓着身子回答。
“嗯。”甯帝點了點頭,“老十一還算實誠。雖然想不到絕佳的治理之策,但對他轄内的百姓,還算盡心盡力。”
李德安連連點頭,跟着誇贊:“可不是!陛下常說的,甯王殿下就是有一點好,人老實。”
甯帝又扭頭望向座下,擰眉道:“其餘人呢?其餘人可有充盈國庫的法子?!”
他話音剛落,滿座朝臣全都下跪,低着頭,一言不發。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甯帝心煩意亂,怒道,“朕養了你們這群隻知道吃皇糧的廢物!退朝!”
滿朝上下,噤若寒蟬。
甯帝顫顫悠悠走下龍椅,李德安連忙上前,攙扶着他進了偏殿,到卧榻之上躺下。
李德安忍不住道:“陛下一直撫額,可是頭疼?”
甯帝的大腦嗡嗡的,皺着眉頭道:“沒什麽,就是昨兒個晚上,一夜未眠。你去,跟朕點上安神香。”
“陛下定是思念宸妃娘娘過度。”李德安小心翼翼觀察着甯帝的臉色,然後試探着出聲,“也不知,宸妃娘娘在夢中都同陛下說了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