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扶蘇!你别欺人太甚!”尉遲墨面露狠色,揚臂而起。
宗政扶蘇唇角微微一勾,一個璇身,橫臂便架住了尉遲墨的大掌,淡笑出聲道:“太子殿下害我娘子驗天靈石,诓我娘子從斷指山跳下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今日!本王自己的仇可以不報,但殿下傷了我娘子,此仇此恨若是不報,這要是到了晚上,本王怎麽爬上王妃的床榻?”
明明是極其嚴肅的一件事兒,宗政扶蘇言語間卻帶了幾分言笑的味道。
尉遲墨憋得滿臉通紅,奈何卻又不能将他怎樣!
“宗政扶蘇,你可不要忘了,本宮是太子,有朝一日,那是要登基的!是!死靈是不能見天日,這次本宮是得忍你!可是父皇西行,本宮登基之後呢?你以爲你一個異姓王,當真能猖狂到最後?!”
宗政扶蘇勾了勾唇:“殿下就這般笃定,你這個太子能當到最後?”
“你!”尉遲墨身形一震。
宗政扶蘇又道:“當年尉遲無憂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都沒能熬到最後,尉遲墨……你才幾天?屁股坐熱了沒有?”
不等尉遲墨回答,宗政扶蘇便長袖一拂,腳底生風似地,快步離去。
尉遲墨徒留原地,氣得兩眼發直。
昭陽宮。
甯帝問過太醫,大約是知道沈昭瑜的右手再也好不了了,面色沉重。
沈昭瑜徒留一隻左手,抓緊了甯帝的手臂,一臉憂愁道:“臣妾心裏頭難受,有好多話要同陛下說。陛下……陛下今晚能不能留在昭陽宮陪臣妾?”
甯帝淡淡瞥了她一眼,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她的右手,搖頭道:“昭瑜,朕近來忙于處理水患,可能要很晚——”
“再晚都沒關系,臣妾願意等!臣妾會在昭陽宮一直等您!”沈昭瑜焦慮不安道。
“好,晚上再說。你先好好休息,朕還有要事要處理。”甯帝随意安撫了幾句,随即便起身離開。
昭陽宮的大門剛剛關上,沈昭瑜便“啪”得一下,将手邊上價值千金的玉如意砸了個粉碎!
“政務繁忙?!呵!政務繁忙……”沈昭瑜冷笑出聲,“照本宮說,他就是嫌棄本宮的手!在他眼中,本宮不但人老珠黃,還是個殘廢!唯一的功勞,大約就是幫他生了個兒子!”
可笑!陛下若是有朝一日知道,真兒隻是她撿來的……他會怎麽想?!
“主子,您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歆蘭趕忙上前勸解,“陛下雖流連花叢,可那些人以色侍君,到底比不上娘娘。隻有娘娘,才是這後宮之主!”
“你說得不錯,本宮才是後宮之主!”沈昭瑜突然目光一狠,回眸望向歆蘭,“本宮方才聽幾個宮女絮絮叨叨,說是之前有孕的樂嫔即将臨盆了?陛下日日都伴着她?”
歆蘭點頭,莞爾笑道:“樂嫔娘娘已有九個多月的身孕,太醫說,再過幾日就要生了。陛下日日陪着,那也是應該的,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怎麽就應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