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兩個字着實刺耳,尉遲真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母妃,您在父皇面前可不是這副模樣的。若您非要繼續針對楚甯,甯王府中人多眼雜,兒臣不敢保證,你的所作所爲會不會傳到父皇耳中!”
尉遲真起初說得漫不經心,但越到最後語氣越重,對上沈昭瑜的那雙眼睛,狠光迸射!
沈昭瑜心頭一震:“真兒,你……你威脅母妃?你竟爲了一個才認識了不到兩個月的丫頭,威脅母妃。”
尉遲真顯然是心累到了極緻,淡淡回了兩個字:“不錯。”
沈昭瑜身形一顫,晃悠了兩下,險些摔倒。
早朝之前。
尉遲真攙扶着沈昭瑜,率先将甯帝堵在了承乾宮偏殿。
沈昭瑜身上的衣裳雖然換了,但是微微弓着背和無力下垂的手腕,都将她整個人襯得虛弱至極!
“昭瑜!昭瑜,你這是怎麽了?!”甯帝剛剛用完早膳,見狀連忙迎了上來,一把就扶住了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朕聽老十一說你昨日遇刺……朕還以爲你沒什麽大礙,想不到……想不到你竟被人傷成了這副模樣!”
沈昭瑜眼中含淚,薄唇翕動了一下,聲音壓得極低:“陛下,臣妾委屈……”
“是誰?!到底是誰?!”甯帝眸光一動,瞥見了她不能動彈的右手,“什麽十惡不赦的歹人,竟然對你一個弱女子下得去這麽狠的手?!”
“是楚……”
“是衛人!”沈昭瑜剛剛開口,便被尉遲真搶了話去,“父皇應該知道,昨日衛人謀反,已經被禁軍盡數誅殺在三裏坡!兒臣循着這條線索追查,在那堆屍體之中找了一封密信!大義就是要他們挾持母妃,要挾父皇!字迹主人,兒臣已經找到了……來人,帶上來!”
沈昭瑜氣得牙癢癢,可尉遲真到底是她的未來、她的希望,她不能在甯帝面前拆了他的台。她咬緊了牙關,隻能硬生生忍下來!
片刻之後,秦逍遙将餓了一整晚的公孫沁押入承乾宮偏殿,摁倒在甯帝面前。
“老十一,這……這……這不是你的王妃?!”甯帝面色大震!
尉遲真突然跪地,朝着甯帝狠狠磕了三個響頭:“父皇,兒臣沒用,沒能管教好這個女人!公孫沁野心勃勃,蓄謀嫁入甯王府,刺殺我母妃,又私下調動送親的兩千衛軍……她步步算計,爲的就是謀取我大甯國的萬裏江山!兒臣失察,請父皇降罪!”
公孫沁被帶上來之前,秦逍遙已然給她慣了啞藥!
如今她突然失語,聽了尉遲真之言,隻能拼命搖頭,口中發出些“嗚嗚咽咽”難以聽懂的音符!
甯帝眉頭一擰,指着公孫沁問道:“她是怎麽回事?!怎麽跟啞巴了似的,不能說話?”
尉遲真面色如常,淡淡解釋道:“失敗之後,她打算服毒自盡!兒臣發現的遲了,雖命人逼她将毒藥吐了出來,但劇毒下肚,已然灼傷了她的嗓子。從此以後,她便隻能做個啞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