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玹眉梢微微一挑:有些人不是虐-待他的妹妹麽?該還的,總是要還的!
甯王府。
不過一個多鍾頭,前前後後已經來了兩位太醫給沈昭瑜看診。
公孫沁站在床頭,望着床榻上渾身是血的沈昭瑜,花容失色,經不住扯了扯尉遲真的衣角問道:“殿下!貴妃娘娘這麽好的人……究竟是誰,是誰将她傷成這副模樣?!”
她一邊說着,一邊竟低低哭出聲來。
比起楚甯的狠下殺手,不得不說,公孫沁這個兒媳,深得沈昭瑜喜愛。
沈昭瑜因爲背上有傷,不能平躺着,又因爲手筋被挑,也不能趴着,隻能側着身子強撐着……等待太醫爲她清理傷口。
“是楚甯。”沈昭瑜咬緊了下唇,一雙眼睛哭到紅腫,“是楚甯那個賤人,将本宮害成了這副模樣!沁兒,你告訴真兒……襲擊裕華關不過是衛國對付楚國的戰略,與本宮一個婦人有什麽關系?!本宮長年深居後宮,怎麽可能調動兵馬……更不可能去調動你衛國的兵馬!還說本宮與衛皇叔公孫麟私通?本宮與公孫麟一共就沒見過幾次面!沁兒,你告訴真兒,楚甯那個賤人,她不但傷了本宮,她還誣陷本宮!”
尉遲真抿緊了唇,腦海裏滿滿都是楚甯說的那些話。
她句句狠絕,卻又仿佛……仿佛真的恨極了他的母妃似的!
“殿下!”公孫沁見他的眼神捉摸不定,連忙出聲道,“殿下,您知道的……衛軍要攻打裕華關的事,連妾身和皇叔都不知曉!昨兒個下午,妾身不知道您是不是聽了楚甯的話,才來試探妾身,問及攻打裕華關之事,但妾身确實一無所知。後來,您也去找了我皇叔,他一直留在甯都,衛軍攻破裕華關的時候,他還在與您一起飲酒呢!您忘了麽?!”
公孫沁所言,确有幾分道理,尉遲真将信将疑。
“殿下,劉院判來了!”歆蘭連忙禀報。
“快請!請他進來!讓他看看母妃的右手!”尉遲真長臂一揮,連忙出聲。
先前兩位太醫,都說沈昭瑜手筋已斷,再沒有可能續上了。尉遲真不信,唯有請太醫院劉院判,再仔細看一看!
母妃身處後宮,若是沒了這隻巧手,那她如何……如何留得住父皇的心?
劉院判提着藥箱,匆匆闖入。
沈昭瑜顫悠悠伸出右臂來,但右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在床畔。
因爲男女授受不親的關系,劉院判拿出絲巾來,試圖覆蓋在沈昭瑜的手背上。
沈昭瑜一把扯掉,冷着聲音道:“院判大人不必拘泥小節!隻要院判大人能治好本宮的手,錦繡前程、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麽,本宮便給你什麽!”
劉院判面色一沉,連忙搖頭道:“不敢。”
沈昭瑜還要開口,尉遲真忙将她打斷,道:“母妃,你身子虛弱,别說話了,好好歇着吧。”
劉院判連忙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沈昭瑜的傷口,而後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床榻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