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政扶蘇傾下身子,檢查了一下箱子,确保沒有漏水進去,面上才緩緩漾出一絲笑意來。
李潇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這是前朝皇後之物,當年太子妃不喜歡,主子才命人将它封藏起來。但如今,恭王妃與主子情投意合,想來定然不會拒絕。”
宗政扶蘇立馬收起臉上的笑意,冷冷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本王想送誰就送誰,要你評頭論足,多管閑事!
李潇連忙低下頭去。
宗政扶蘇将那箱子押上馬車,因爲剛剛清了瘴氣之毒,身子虛弱,不便騎馬。
李潇忙問:“主子這就走了?不多留兩日?”
“李統領這話說的!咱們這軍營裏頭又沒有女人,主子留着做什麽?!”
“就是!咱們主子那是歸心似箭,哪裏舍得恭王妃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
宗政扶蘇眉頭皺了皺,而後回眸沖着一衆将士,冷冷兇了一句:“啰嗦!”
說罷,他飛身就進了馬車!
車夫一拉缰繩,一路便朝着京城飛奔而去。
臨法寺。
尉遲真下了馬車,忙快步上前去扶沈昭瑜。
沈昭瑜回眸淡淡望了他一眼,看似平靜問道:“母妃聽說,昨夜甯王府出了事,沁兒受了重傷,楚甯下落不明?”
“是……是出了點小事。”尉遲真面色一僵,心裏知道,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楚甯與一幫楚人裏應外合,夜襲甯王府,重傷沁兒,這件事……她做得有些過了!”沈昭瑜瞥了尉遲真一眼,冷哼出聲道,“母妃一早就看出她是個禍根,但是真兒你喜歡,母妃便沒有動她,想不到……她敬酒不吃吃罰酒!”
“母妃息怒!”尉遲真神情一怔,忙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是不是楚甯做的,還不好說!”
“沒查清楚?!呵!”沈昭瑜冷笑出聲,“要怎樣才算查清楚?!等着她握着刀子,刺穿你的心髒,你才肯認清現實麽?!真兒,你醒醒吧!”
尉遲真面色煞得慘白,連忙搖頭:“母妃,她不會的。楚衛兩國交戰,楚甯欺騙兒臣,那也是爲了楚國着想。兒臣相信,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兒臣的命。”
尉遲真的心裏頭對楚甯千百般的怨恨,但在沈昭瑜面前,他始終舍不得絕了她的後路。
“好!好!母妃不管!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母妃不求别的,隻盼着将來我的兒媳婦不會對着我拔刀相向!”沈昭瑜輕歎一聲!
“自然不會。”尉遲真附和。
“真兒,母妃問你,真要是有那麽一日,母妃和楚甯兩個人之間隻能活一個,你選誰?”沈昭瑜緩步邁入大殿,手掌在尉遲真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眼眸一擡,一臉認真地望着他。
尉遲真被她問的愣住。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相信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
他和楚甯的仇恨,又怎麽會牽扯到母妃頭上去?!
沈昭瑜看他一臉爲難的樣子,輕歎了一聲道:“罷了,母妃也就是随口一說,你不必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