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合理?”楚玹冷笑一聲,“若是雲兒知道,這當媽的阻止自己的兒子同我妹妹相戀,也會支持本王這麽做!”
“主子!”銀汐還想勸阻。
楚玹則側目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楚甯道:“三妹右手手筋被挑,救治太遲,整隻手都廢了。我這個當哥哥的,若是不做點什麽,如何同母後父皇交待?!”
銀汐望向面色慘白的楚甯,心頭終是不忍,點了點頭道:“主子想怎麽做,便吩咐吧。屬下這就調集人馬,包圍臨法寺。”
“不必。”楚玹薄唇一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昭瑜既然放了消息出來,就是等着請君入甕。咱們去這麽多人,太紮眼,不合适。本王一個人去就行!”
“主子,您……”銀汐有些擔心。
楚玹眼眸不由眯起,臉上泛起一絲暖意,“多虧了雲兒的藥,本王的功力,總算恢複了。”
“太好了!”銀汐興奮不已。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主子中毒三年,内力全無。以至于每逢戰事,陛下都會重用别的皇子,這些年,主子說白了也就是個閑散王爺,無所事事,飽受兄弟們恥笑。如今他功力恢複,重回楚宮,必将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去幫本王準備一些東西。”楚玹眸光一動,随即便湊到銀汐耳畔,吩咐出聲。
銀汐聽罷,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主子是要代替公主……”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楚玹便抿唇點了點頭。
甯王府,後院。
尉遲真雖整夜都陪伴在公孫沁身邊,可心思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時不時就會朝着窗外張望。
今兒個一大早,太醫進屋給公孫沁換藥,尉遲真便借故出了屋子。
秦逍遙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
“人,找到了嗎?”尉遲真眉頭緊擰,面色陰郁。大約是因爲一夜未睡,又或是被這些煩心事折磨到心力交瘁,他面上疲憊至極,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沒有。”秦逍遙搖頭,“昨夜丞相府出事,說是與楚人有關。屬下循迹追到了春堂藥鋪,可惜一無所獲!”
“找!繼續找!本王就不信了,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夜之間,就能在甯都城蒸發了?!”尉遲真的額上青筋暴起,說不清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擔心!
那丫頭是傷了公孫沁不錯,可她自己呢……她會不會也受了傷?傷得重不重?此時的她,會不會正孤獨無助地躺在冷寂的街頭?
尉遲真知道公孫沁的心機,沒有親眼見到那丫頭,他便不敢完全相信公孫沁。
“是。”秦逍遙低頭應承。
“殿下,歆蘭姑姑求見。”前廳的侍衛趕來通傳。
尉遲真琢磨着大約是昨晚的事,母後知道了,眉頭一擰,趕忙朝着前廳而去。
歆蘭瞧見尉遲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他沒有受傷,才道:“貴妃娘娘有旨,請甯王殿下一道去臨法寺上香。”
“上香?”尉遲真神色一怔。
歆蘭點了點頭,又暗暗遞給他一個眼神:“當然,甯王殿下若是身子不适,想要在家養病……奴婢可以轉達,替殿下回絕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