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真和楚甯一走,公孫沁的那張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僞裝了許久的笑容,刹那間煙消雲散!
她“啪”得一聲,便将手中暖爐重重摔了出去,憤恨出聲:“賤人!賤人……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那個賤人竟然還能使法子迷惑王爺!”
“主子,王爺今日都已經逼迫她給您下跪了,可見在王爺心中,您比她楚甯重要多了!”彩蝶連忙勸慰道,“您就别再生氣了,免得氣傷了身子。”
“我呸!尉遲真今日做這出戲,不是爲了給我一個痛快,隻是想給他自己一個痛快罷了!他恨楚甯,才故意以此相逼!”
“王爺恨楚甯,那不是更好麽?!”
“好麽?呵!呵呵……”公孫沁突然輕袅笑出聲來,“沒有愛,哪來的恨?!要換做今日是我要毒殺尉遲真,他才不會兜這麽大一個圈子慢慢折磨我,他定然直接下令,将我丢入刑部大牢,由陛下的人去處置了!可是楚甯呢?”
彩蝶微微一怔,接着她的話道:“楚甯毒殺王爺的消息,王爺一早就下令封口。至今,尚未傳到陛下耳中。”
“是!就是這個道理!他要保她的命,自然不會将消息禀報給甯帝,當知道,刺殺皇子,那是誅九族的死罪!”公孫沁胸口起伏不定,不停踹氣,“你看看方才那個賤人傷了額頭,他緊張成什麽樣子?還要親手給她擦拭傷口……呵!”
彩蝶眉梢一挑,冷冷笑出聲道:“主子,這件事您倒不用擔心……奴婢一早就買通了打水的丫鬟,在那盆清水中加了點特殊的玩意兒,楚甯的臉傷,是好不了了!”
“當真?”公孫沁眉梢一挑,臉上終于微微浮現出一絲喜色來。
“當然!主子因爲楚甯那個丫頭的關系,臉上落了一道疤,如今也是時候讓她還回來了!”彩蝶輕笑道,“奴婢加的腐肉草磨成的粉,若是不作處理,那丫頭的傷口便結不了痂,到最後免不了要留疤!”
“恩。”公孫沁這才滿意地點頭。
恭王府,書房。
宗政扶蘇還在看折子,擡眸望了一眼窗外,已至傍晚,也不知那丫頭的戲聽得如何,竟然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找他。
他無奈搖了搖頭,繼續看手中的折子。
“主子。”琉風推門而入,眸光一動道,“嶺東大雨,咱們的人本藏身山凹,可如今那片山凹已經被淹了大片,這暴雨若是持續下去,不出兩日,那山凹就呆不了人了!如今嶺東四大氏族已經進京述職,很快就要爲太子所用,屬下擔心……”
宗政扶蘇聽了,眼眸之中,寒光一閃:“是個麻煩事。”
“那該怎麽辦?咱們在山中埋了三萬義士,想要不引人注意,隻能分批撤離,起碼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嶺西一戰之後,尉遲墨四處搜查咱們的人馬,屬下隻怕要不了多久,我們的人就藏不住了!”琉風滿面焦急。
“既然藏不住了,那就先發制人,引蛇出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