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墨幾斤幾兩,宗政扶蘇雖早已看透,卻不喜歡這個丫頭以身犯險。他修長的中指微微曲起,從袍子上湊出一條極細的紗線,指尖微微一彈,紗線一閃而過!
叮——
伴随着一線清脆的聲響,尉遲墨手中的長劍落地,而他的手腕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條細長的口子!
宗政扶蘇長臂一勾,将東方婧攬入懷中,打橫抱起,而後眯起眼眸掃了一眼僵愣在原地的尉遲墨,道:“太子殿下,本王的王妃已經出過氣了,咱們就不陪您唠嗑了,先走一步。”
他話音剛落,也不等尉遲墨反應,便一個轉身,長袍翩跹而起,抱着東方婧,二人一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宗政扶蘇!鍾離挽雲!今日之恥,我尉遲墨必叫你二人千倍償還!”尉遲墨壓着手腕上的傷口,盯着那一抹背影,壓抑低吼!
“太子殿下,這……這……”太子府那個護衛盯着他流血不止的手腕,吓得不輕。
尉遲墨冷冷掃了他一眼,“閉嘴!還不趕緊去找人?!将太子妃擡回太子府!”
“是……是是。”護衛應承了一聲,又轉頭看了一眼被化骨散腐化了大半的花影的屍首,顫抖着聲音道,“那花護衛……”
“草革一裹,丢入後山喂狗!”尉遲墨聲音寒徹,“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是……是。”
回恭王府的路上,禁軍軍營突然來了人,将宗政扶蘇和東方婧的馬車攔下。
“什麽事?”宗政扶蘇半裹着衣衫,掀開車簾,語氣中帶着幾分惱怒。
“紫……紫煙她……”
“紫煙跑了!本王知道了!你們退下!”那人才說出兩個字,宗政扶蘇便已經将他要說的全都說完了。
“主子,您……您早就知道了?”那個将士一臉震驚,“您是怎麽知道了?”
宗政扶蘇額上還滲着冷汗,隻覺得他過于啰嗦,随口打發了:“方才碰上了,已經讓本王給處理了。本王累了,你且回去,不出大事,不必回禀。”
“是。”那人聽出他語氣中的焦急,也猜不出原因,隻能悻悻離去。
馬車重新開始馳騁,宗政扶蘇亦然。
東方婧蜷縮在馬車一角的軟榻上,抱着光溜溜的雙肩,目光警惕地盯着對面的男人。禽獸啊禽獸!今晚都已經是第幾次了!她一個中了媚|藥都做到不想再做了,爲什麽他還能保持這般興緻!
宗政扶蘇傾下身子,熱情地去吻她的唇。
東方婧趕忙橫開一臂,焦急道:“四哥,我腳上還有傷,不便……”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主動,你不用下地。”她話都還沒說完,宗政扶蘇便将她心底的那一絲絲希望扼殺了!随即大掌一伸,便從她光潔的雙肩一路往衣襟裏面滑,瞬間就握住了她的名感!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大約是因爲聽到了紫煙的名字,東方婧也不知怎地,心裏頭沒由來的一陣不爽,目光灼灼地瞪着宗政扶蘇,撇着嘴道,“紫煙……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