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該怎麽做了。”公孫沁收起紙箋,放在燭火之上點燃,而後燒爲灰燼。
甯王府,書房。
尉遲真已經将自己關在其中整整一日,不停喝着悶酒。
秦逍遙雖看不下去,卻并沒有阻攔。
心愛的人墜崖而死,母妃生死不明,有着知遇之恩的紅顔知己被埋廢墟之中,卻不能出手營救,自己還被囚禁在甯王府,哪裏都去不得,不喝酒解悶,還能怎樣?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尉遲真不由擡起了頭,有些好笑地望向秦逍遙:“本王落難之際,也不知是哪個不識趣的,還敢上門探望。”
“王爺,妾身準備了一些點心,請王爺品嘗。”公孫沁的聲音低沉婉轉,很是溫柔。
“進來吧。”尉遲真扯了扯嘴角。
公孫沁随即推門而入,将手中的托盤放在書桌之上,而後眉頭一皺,趕忙抽出衣袖中的帕子,去擦尉遲真的嘴角:“王爺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就算眼下的時局對你不利,你也不該這般折騰自己的身子。這要是被貴妃娘娘瞧見了,該有多心疼?”
她的手剛伸到尉遲真的面前,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掌死死扣住了!
尉遲真擡起頭,一雙冰寒刺骨的眸子直直掃向她的眼底,掐得她的手腕咯咯作響。
“疼!”公孫沁下意識地叫出聲來,拼命地往回縮手,唇角咬得死死的,警惕地瞪着他,“尉遲真,你松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犯不着這麽對我!我不過是爲了衛甯兩國聯姻,被迫嫁給你,想盡一個妻子的責任,好好照顧你而已,你何必苦苦相逼?!”
尉遲真神情一震,手上的力道,突然就小了許多。
公孫沁說得沒錯,她不過是衛國嫁到甯國來聯姻的工具而已。他本該善待她,卻因爲楚甯的關系,從一開始,就對這個無辜的女人,心存偏見。
“你走吧!”尉遲真突然就松開了她的手,而後提筆,洋洋灑灑寫下一整篇字,末尾蓋上了自己的玺印,遞給她道:“拿着這個,出甯王府,永遠别再回來!你不可能不知道,本王私下出兵攻破衛國九龍關,我父皇不可能放過我的……你們衛國,也注定與本王爲敵了!你留下在甯王府,已經是一顆廢棋了!”
公孫沁顫抖着手接過那張紙箋,隻掃了一眼,面色便煞得慘白:“休書?殿下要休了我?!”
“整個甯王府都被禦林軍圍得密不透風,你以爲……沒有這封休書,你能活着走出甯王府麽?!”尉遲真神情冷肅,“去天域茶樓找公孫麟吧,拿着這封休書改嫁,從此以後,不要再踏入我大甯國半步!”
“我不要!”公孫沁想也不想,直接就當着尉遲真的面,将那封休書撕成了碎片,“我公孫沁一輩子隻喝一種茶,一條路走到底,一生隻嫁一個人!我既然嫁了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甯王府!”
“你這是何苦呢?”尉遲真一低頭,又狠狠呷了一口酒,擡眸一臉無所謂地笑。
“因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