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令下,十天幹全部出動,不一會兒功夫,就将整個昭陽宮都翻了個底朝天!
沈昭瑜藏在房中的虎符自然被搜了出來,呈到尉遲真面前。
尉遲真接過虎符,朝着沈昭瑜深深磕了三個響頭,道:“母妃,請恕兒子不孝!但倘若兒子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憑什麽能遵照母妃的安排,奪嫡登基,護國安邦?!”
“真兒,你糊塗!糊塗!”沈昭瑜表情痛苦,不禁掩面。她從第一眼見楚甯那個丫頭開始,她就知道真兒的未來與她息息相關……她自認安排妥善,連虎符都收好了,卻不想還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自出生以來,兒臣幾乎事事都順從母妃心意,但這一次……兒臣就想沖動一次。”尉遲真深深望了沈昭瑜一眼,随即起身,轉身消失在昭陽宮門外。
沈昭瑜僵愣在原地,一言不發!她這個白撿來的兒子,看似聽話,如今卻已經越來越不受掌控了!
歆蘭焦急蹙緊眉頭:“娘娘,現在可怎麽辦才好?”
“還能怎麽辦?虎符在真兒手上,他想要調動兵馬,誰都阻止不了,哪怕是陛下!”沈昭瑜氣得面色發白,“盯緊太子府,但凡有他們從楚衛邊境回來的探子,全部截殺,一個不留!”
“是。”歆蘭知道,這法子治标不治本,也就是瞞着的時間長短而已。
太子府。
尉遲墨正在書房翻開折子,花影命人擡了東西進來,笑道:“主子,宮裏的芯嫔娘娘命人送了些龍竹過來,說是親手種的,您看看要擺在哪裏?她還問主子何時有空,錦繡宮釀了些梅子酒,想請主子一道品一品。”
“龍竹?”這是要寓意他一飛沖天,成真龍天子麽?
“正是。”
“昨天不是才送了君子蘭麽?也說是自己種的!呵!”尉遲墨輕嗤了一聲,“自打甯王大婚一過,這芯嫔娘娘還真成了個閑人了,也不用伺候父皇了,就顧着種些花花草草了!”
“主子的意思是……”花影挑眉望着他。
尉遲墨便擺了擺手道:“龍竹就留下吧,梅子酒就算了。眼下全國各地暴雨不斷,水災連連,本宮忙着赈災,近來還真沒空。”
“可是芯嫔娘娘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就是想主子給句明白話。”花影直言。
“那就明白地告訴她,本宮不幫無用之人。她如果一個失寵的妃子,想要同本宮合作,總要讓本宮瞧見她的能力吧?”尉遲墨冷笑一聲,“在甯王府,本宮幫她說了一番話,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要一想起來,本宮就生氣。”
“屬下明白了。”
“對了!三日後就是端陽節,父皇要率家眷到護城河祭祀。同禮部打聲招呼,若是芯嫔的人去找,給多少銀子都不必理會!”尉遲墨眼眸微微眯起。
他很想看看,人被逼到極緻,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瘋狂舉動。
錦繡宮。
薔薇頂着巨大的壓力,将花影所言一句句轉述。
容芯若的臉就快繃不住了,橫臂掃光了桌案上的所有東西,低咒一聲:“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