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刺傷了尉遲無憂,原本是要奪他性命的,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花影目光一狠,“救了尉遲無憂不說……屬下懷疑,那慕容氏的人馬也是她引來的!”
“什麽人?”尉遲墨眉頭擰成一團。
“她易了容,但從身形來看,是個女人。”花影垂下頭去。同爲女人,她這個影守,相比那個身份莫測的女人,辦事能力差了許多個檔次。
“女人?”尉遲墨扯了扯嘴角,“那尉遲無憂還真是好命,在深山裏頭都有女人不顧生死地去救他!可惜了阿婧,白白心懷愧疚而死!”
“可不是麽?”花影聲音低啞,“藍烨小侯爺押着玉影做人質的時候,尉遲無憂竟然一箭射向玉影,說是要除了這顆廢棋!看來,那東方婧在尉遲無憂眼裏,也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尉遲墨聞言,眼眸眯成一線,沒有出聲。
花影便接着道:“玉影這步棋,咱們算是徹底走錯了!主子日日夜夜以鮮血澆灌,才将她養成死靈,想不到……對尉遲無憂而言,她卻沒占到一點分量!從今日開始,主子便不必再喂她鮮血,放任她去吧!”
“不。”尉遲墨白了她一眼,“玉影留着還有别的用處。你去一趟邙山,将她毫發無損地領回來。”
“是!”花影不解,但隻能應承。
尉遲墨伸手撫了撫拇指上的玉扳指,眸中狠光盡現!
尉遲無憂确實可以不在乎玉影,但他卻不得不在乎玉影的血……畢竟,他身上所中的動人心弦之毒,可是以阿婧的血爲引下得藥!如今,便隻有以玉影的血爲藥引,才能徹底解毒!
尉遲墨要爲自己留一張底牌,哪怕到了最後,他輸得一根棋子都不剩,他也要爲自己留一條穩妥的退路。
次日清晨。
天一亮,琉風就拿着宗政扶蘇的腰牌進了宮。
宗政扶蘇命他追查遲婧的下落,其實早在很久之前的宮宴之時,他就瞧見了芯嫔左肩上的桃心胎記,那時候他就想要将這件事告訴主子,但礙于主子與王妃剛剛成親,未免影響二人的關系,他私心隐瞞,故意沒有上報。
如今主子已經說了,那日在山洞之中,以身體爲他解毒之人是遲婧……他必須趕去錦繡宮看一看,看看芯嫔娘娘是否已經安然歸來。
畢竟,兩千将士突圍之時,他聽說放毒之人被藍烨的人馬圍攻,最後被迫跳下銀河瀑布!
如果墜下瀑布的人隻是遲婧,那也就罷了,但倘若是陛下心尖上的芯嫔娘娘……隻怕,事情會鬧大!
到時,不僅主子的身份可能會曝光,就連整個恭王府的親信都有可能會受到牽連!
錦繡宮。
芯嫔正躺在床榻上小憩,因爲膝蓋受傷的關系,她整整五天都沒有離開過寝宮。
薔薇着急來報:“主子,恭王府來了人。”
芯嫔眉頭一擰,想起那日慕容千絕壓在她身上的情形,又想起那枚太子令,滿腦子混亂。
如今太子令重現,說明恭王動手了,而陛下很顯然動了怒。
她在甯帝和宗政扶蘇兩人之間搖擺,尚未作出決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