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宗政扶蘇爲眼前這個女子的智慧折服,随即輕哼了一聲,“你想怎樣?”
他一早就看出東方婧對尉遲墨的态度……太過複雜。
“他當初信誓旦旦的要娶,現在卻想悔婚,憑什麽?”東方婧冷聲反問,“自己種下的果子,就是酸得掉牙,也要塞下肚子!”
“那本王倒是要想想法子……幫着太子順利大婚了!”宗政扶蘇朗朗笑出聲來。
“不必。”東方婧眸光一動,“東方靈曦可不是吃白飯的,她自然不會讓尉遲墨如意!看他們兩個狗咬狗,要比我親自動手,有趣多了!”
“嗯。”宗政扶蘇意味深長地輕歎了一聲,雙眸一黯,道,“看來王妃與尉遲墨、東方靈曦二人的冤孽很深啊!”
東方婧回眸,一言不發地望着他。
宗政扶蘇明明帶着面具,卻被她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眸看得極其不自然,像是心虛似得開口:“好吧!本王承認,本王與他們的恩怨也是深不可測!今日之事,本王也在暗爽!”
暗爽?
東方婧不覺好笑,從什麽時候開始冷面嗜血的鬼王突然間跟她這般親近了,還可以當着她的面承認自己的心思……用暗爽這樣的詞?
承乾宮。
太子尉遲墨筆直地跪在甯帝跟前,靜默地注視着席上之人。
甯帝手中握着他上奏的折子,嘴角抽搐了許久,終于還是砸向了他的腦袋,怒斥出聲道:“太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公然抗旨不尊?!”
“父皇息怒!請聽兒臣辯解!”尉遲墨重重磕了個頭,随即直起身子道,“老師突然歸天,屍骨未寒,尚未下葬!靈曦更是戴孝之身,此時嫁與我爲妻,豈不是不孝至極?!”
甯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尉遲墨又慷慨出聲道:“兒臣蒙老師栽培,長大成才,對老師敬重有加,自然不想沖撞老師。至于靈曦,兒臣與她的感情也非一日兩日,更不願她背負不忠不孝之名!大婚之事,還請父皇聖裁!”
“嗯……”甯帝輕哼了一聲,怒氣似乎消減了許多,“聽你這麽一說,似乎确實有幾分道理。那東方姑娘……是怎麽想的?”
“靈曦忙着料理老師的身後事,兒臣尚未與她見面,并不知曉她的心思。但兒臣知道,她素來孝順,這次突然喪父必然傷痛欲絕……嫁娶之事,怕是早就被抛之腦後了。”尉遲墨小心翼翼地遣詞。
一旁的宗政扶蘇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愈發覺得此人的口才不可小觑。怕是牛都能被他吹上天了!
“這麽說來……朕倒是錯怪你了。”甯帝皺了皺眉頭,随即望向身後的李公公,“小李子,這件事,你怎麽看?”
“奴……奴才愚鈍,對于禮儀,一竅不通。這禮儀之事,奴才覺得還是禮部尚書姚嘉姚大人更爲清楚。”李公公畢恭畢敬的回答。他弓着身子,不時伸手莫向衣袖裏的錢袋子。這熱乎乎的銀子可是太傅府才供上來的,隻是請他把禮部尚書推出來管事罷了。便宜銀子,不賺白不賺!
“宣禮部尚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