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方婧得了允許,立即給尉遲晗喂下青烏丸。加上先前尉遲晗服下的那顆,這便是第二顆了。兩顆青烏丸,應該能保住尉遲晗的命了!
尉遲晗雖然沒醒,但顯然還有氣息,并且唇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烏黑了。
東方婧看上去沉着冷靜,其實手心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一局,本是東方嗣和賢妃鬥狠,她千不想萬不願,尉遲晗還是要淪爲棋子。
東方婧又将銀針放在衣袖上擦了擦,随即拾起地上沒有吃完的四書點心驗了驗,回眸朝着甯帝一拜,舉起手中銀針道:“陛下明鑒,這碟四書點心,有毒。”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當着朕的面,給朕的兒子下毒?!”甯帝一聽,一掌砸在桌案上,将桌面上果盤震飛!
未央宮中,所有人皆是一驚,盡數跪倒在地!
“小德子!你這個狗奴才,你給本宮的晗兒都吃了什麽?!”安貴人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前去,毫不含糊地掐住了小德子的脖頸。
“咳咳……奴才不知道……與奴才無關呐!”小德子被她掐得面色通紅,幾乎說不出話來。
“哼?!與你無關,你騙誰呢?!”安貴人冷聲呵斥,“這四書點心由你試毒,明明有毒,你卻試不出毒來……不是你下得毒,還能是誰?!”
“不,不是……”
“陛下,求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爲晗兒做主!”安貴人痛哭流涕。
甯帝眉頭一皺,擺手道:“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拖出去斬了!”
“陛下,不是奴才,真的不是奴才!方才奴才奉賢妃娘娘之命,爲十七皇子去取新的腰佩,等奴才拿了腰佩回來……吉時已到,根本就來不及試毒了!”小德子連忙爲自己辯解。
“胡說八道!行‘書禮’講究的是一身輕松,根本就不允許佩戴腰佩!”安貴人狠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奴才爲了脫罪,竟然冤枉賢妃姐姐!”
“奴才沒有胡說!确實是賢妃娘娘有意支開奴才!奴才冤枉啊!”小德子突然撲上前去,一把扯住了賢妃的裙裾,“賢妃娘娘,您倒是說句話呀!奴才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安貴人望着賢妃的眼神有些變了,随即便帶着哭腔道:“賢妃姐姐,一定不是你……對不對?雖說,咱倆自閨中就有些矛盾,但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姐姐您不會跟妹妹一般計較的,對不對?”
她這樣一說,甯帝不由多看了賢妃幾眼,目光之中已經帶了質疑。
“陛下……”沉默良久的東方嗣終于出聲,“十七皇子行‘書禮’由賢妃娘娘全權負責,如今出了下毒這種大事,賢妃娘娘責無旁貸。”
“十七皇子是微臣一手教大,見他這般境地,微臣心痛不已。請陛下嚴查!”李承德跟着附和。
“請陛下嚴查!”
滿朝文武,除卻恭王、甯王等人,幾乎人人朝着甯帝跪拜,矛頭直指賢妃。
“賢妃,朕隻要你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