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慕容千絕低咒一聲,随即便拔出裏床的貼身匕首來,想也不想,便毫不客氣地在自己的臂膊之上狠狠砍下一刀!赤紅色的血液很快就染濕了衣襟和床鋪,刺骨的痛意刺激着他的神經,使得那所謂的迷香失去了效果!
那一刀深可見骨!
對慕容千絕這種愛惜自己身體的自戀狂來講,實在已經算是下了狠手了!
他額上冷汗直流,卻不肯用半點止疼止血的法子!因爲隻有疼痛,才能讓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還存在着……這具身體,還在由他同志。
紫煙端着碟子,在大殿外頭踱着步子,心情焦慮不安。
不多時,琉風便走過來問道:“怎麽樣?情況怎麽樣了?”
紫煙急得跺腳,“這‘醒酒茶’才送進去,我就被趕出來了!二爺也不知怎麽了,變得越來越警惕,這一點也和主子越來越像了!現在屋子裏隻聽到碗碟被砸碎的聲音,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二爺武功高強,我也不敢貿然闖入啊!”
“聽到了碗碟被砸碎的聲音?”琉風眉梢微微一挑。
“是。”紫煙點頭。
琉風笑了笑,“那他應該是喝了。喝了藥,總需要一些時間反應的。你苦等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早些回去歇息吧,等明兒個一早,就有結果了。”
“可我擔心……”紫煙總覺得這個法子不可行。
琉風卻胸有成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們也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一夜甯靜。
第二天一早,恭王府前殿的大門被人從内側推開。
紫煙急忙迎了上去。
那人的臉色分外蒼白,袖口上還挂着血迹,顯然是失血過多引起的。他目光沉靜,一言不發,叫人很難判斷他究竟是誰。
“主子?”紫煙試探着問出聲。
“呵……”對方輕笑了一聲,而後将早就收拾好的碎瓷片砸在她面前,“就憑這麽幾口破藥,你們就想将宗政扶蘇那個窩囊廢給請回來!笑話,爺會是那麽懦弱的人麽?如果爺真像你們想象的那麽懦弱,那麽三個月前,在宗政扶蘇痛苦不堪的時候,爺就不會突然出現,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紫煙聽了這番話,臉色都吓白了,随即便顫抖着聲音,喊了聲“二爺”。
慕容千絕顯然是對他們的所作所爲憤怒至極,接着道:“你們不要忘了!當初宗政扶蘇衆叛親離,無所依靠,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的時候,是他求着爺出來,爺替他承受了這一切!爺既然承受過痛苦,自然就有享福的權利!如今爺喜歡的女人出現了,你們卻想将爺從他這具身體裏趕走,癡人說夢!”
“二爺,屬下……”紫煙竟被他說得無法反駁。
琉風遠遠趕來,看見那人身上染滿鮮血的白衣,便知昨晚的計劃落了空。
“屬下去給您拿金創藥。”不管傷在哪裏,傷得都是主子的體膚,紫煙看得心疼。
慕容千絕卻長袖一揮,冷着臉道:“不必了!誰知道你的金創藥會不會是另外一杯‘醒酒茶’!跌倒一次容易,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我慕容千絕做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