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真點頭,随即便道:“兒臣奉命攻打南都教,卻在行軍途中遭人投毒。對方在汾水投毒,毒素随水流而下,滲透進澤水、赤水,斷掉兒臣沿途的所有的淡水,緻使行軍困難!幸虧發現得及時,若是軍中有人誤引毒水,傷亡必定慘重無比!”
“竟有此事?!”甯帝疑惑出聲,目光卻是望向慕容千絕的。
慕容千絕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算作承認。
“下毒之人,心腸毒辣,爲了不被抓到把柄,甚至沒有顧及周邊百姓的死活!”尉遲真冷喝出聲,“若非兒臣發現得及時,又暗地裏疏散周邊百姓,隻怕這件事會鬧得很大!”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尉遲冥,顯然很快就要告尉遲冥的狀。
“豈有此理!兩國交戰,都沒有傷及百姓的道理,下毒之人真該千刀萬剮!”甯帝拍案而起,暴跳如雷。
“是啊!”尉遲真冷笑出聲,“兒臣一直以爲,此行最大的敵人是南都教,萬萬沒想到,竟然差點栽在自己人手上!”
尉遲真說罷,狠狠剮了尉遲冥一眼。
尉遲冥擰緊眉頭,勾直了腦袋,憤怒出聲:“老十一,你盯着我看做什麽?!又不是我派人下的毒!”
“是不是九哥下的毒,九哥心裏清楚!”尉遲真耿直得很,說話絕不拐彎抹角。
“你!你!”尉遲冥瞪直了眼睛,“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就是嫉恨我在父皇面前告了你一狀,非要找個緣由,也告我一狀,是不?!”
“怎麽?九哥不承認是麽?”尉遲真冷哼一聲,“沒關系,臣弟帶了人證過來。”
随後,他輕輕擊掌三聲。
秦逍遙便押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入室,逼迫他跪倒在甯帝面前。
“他是誰?”甯帝心中泛起一絲疑慮,眉頭擰得緊緊的,被這幾個兒子急得頭發都白了。
尉遲真笑了笑,望向甯帝:“父皇,您或許不認識他,但九哥一定認識!”
尉遲冥見了那人,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尉遲真緩緩開口道:“九哥,你府上的李管家,臣弟替你好生招待着,一根汗毛都沒敢傷及!你也是時候把他領回去了!”
“老九府上的人?!”甯帝驚詫不已,“老九府上的人怎麽會跑到你的軍營之中?”
“這就要問問九哥了!”尉遲真冷冷瞥向尉遲冥。
尉遲冥早知道李管家落網之事,也一早就已經與容妃約定,咬死不認,于是拼命搖頭道:“父皇,兒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臣什麽都不知道。”
“九哥非要撇得一幹二淨的話,那臣弟隻能解釋給你聽了!”尉遲真輕咳一聲,轉身望向甯帝,“父皇,兒臣爲了抓住幕後下毒之人,不惜與府上軍師一起,聯手演了出戲,讓幕後之人以爲嫌犯落網!這李管家,就是在兒臣拷問‘嫌犯’當日,突然帶蒙面人闖入軍營的!他們試圖殺人滅口,毀滅罪證,誰知卻入了兒臣的局,露了自己的馬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