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有些奇怪,隻得跟着尉遲墨照做。
“呵……呵呵……”森林裏頭又響起一陣輕笑。
花影一聽,面色一緊,拔劍出來,想也沒想,便一劍劈向屋頂!
“什麽人?!出來!”
然而屋頂隻是晃動了一下,便刺破的那塊竹條像是活了似的,很快蔓延出很多藤蔓來,将破碎的屋頂重新補好,不留一點痕迹。
尉遲墨眉頭一蹙,這才發現他方才吃掉的幾塊點心又回到了原位,滿桌的菜重新複原,像是從沒有人動過似的!
“主子,這……這這……”花影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怪事。
尉遲墨性情急躁,已經再也沒有耐性去吃飯,幹脆拔出腰間紫宵寶劍,一劍劈在了圓桌上,打翻了滿桌的菜,将好好的圓桌劈成了碎片!
花影的劍自然不比紫宵寶劍,紫宵寶劍一出,威力無比,隻聽見“轟隆”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塌了似的!
花影擡頭,便見整個竹屋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豪華無比的馬車。
她轉過身去,這才發現方才那條小河也不見了,随從們都站在荊棘前面的青草地上,目光迷茫地望着他們。
“主子!”花影上前一步,跟緊了尉遲墨的步伐。
尉遲墨目光灼灼地望向眼前那輛馬車。周遭漆黑一片,辨不清馬車的顔色,隻是迎着月光,隐約可以看到車頭垂下的流蘇,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地的影子。
“閣下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攔本王的路?!”尉遲墨冷冷出聲。
馬車裏頭沒有任何聲音,靜谧到了極緻。
花影見對方沒反應,焦急道,“我家王爺不想濫殺無辜,我們隻要琉風一個人的命。你将他交出來,我家王爺饒你不死!你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我家主子劍下不留情!”
“是麽?!”叢林中閃過一絲回音。一個黑影從馬車一側閃了出來,手中飛镖射出,每一下都直朝花影的面門而去!
“小心!”
哐當幾聲,若非尉遲墨手中寶劍快如閃電,隻怕花影此時已經中镖!
“紫宵寶劍!”那黑衣蒙面人一眼就認出了他手中的劍,一個愣神,便被尉遲墨鑽了空子,一掌将他震飛!
花影翻身而起,飛快走到他跟前,挑下那人的面紗,便見他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說,你将琉風藏到那兒去了!”
少年眉頭緊鎖,死咬牙關。
尉遲墨走過來,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後道:“陣法不是他布的,他不過是個随從,他的主子定然還在馬車之中——”
花影一臉不解,這怎麽看得出來?
東方婧對陣法深有研究,他跟着學了很多年,都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陣法。水可以再生,飯菜可以再生,就連屋頂都可以再生,想要布出這種生生不息的陣法,此人研究奇門遁甲之術少則十年,多則三十年,而這個毛頭小子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布陣之人自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