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當之後,秦風這才取出筷子,碟碗。
“這砻蛭肉我也沒吃過,好不好吃,吃完之後有什麽效果我一概不知,所以……大家後果自負。”
說完之後,秦風夾起一塊肉片,在沸騰的湯鍋中涮了一下,薄薄的肉片瞬間熟透,秦風直接将肉片放進了嘴裏。
濃郁的香氣在唇齒之間回蕩,吞咽入腹之後,又有一股氣流在胃部炸裂開來,遊走全身。身上的傷痛瞬間減輕。
秦風又夾起來第二塊肉片……
其他四個人都在看着秦風,秦風面無表情,不透露絲毫信息。等到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秦風已經吃了十幾片肉了。
四人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看着五個家夥就這麽把砻蛭肉吃了,無數看直播的人捶胸頓足,那可是砻蛭肉啊,就這麽被五個家夥給吃了。簡直是暴殄天物,隻要稍稍懂得制藥之法,隻需稍稍煉制,砻蛭肉就能成爲提升修爲的天材地寶。
身爲藥家傳人,秦風自然知道這些事,隻是苦于沒有藥材可用,所以不得不用這種方法食用砻蛭肉。
吃飽喝足之後,一股困意席卷了五個人,他們竟然倒頭就睡,沒有絲毫顧忌。
随着五個家夥睡去,一股磅礴的能量不斷在他們體内遊走,修複着他們的傷勢。其他四人睡得十分安穩。
唯獨秦風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那個書生再次出現,他和秦風聊了很多,并和秦風簽訂了血脈契約。
等到秦風醒來之時,夢境中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秦風隻記得一些片段。比如手腕上多出了一頭妖獸的紋身,正是砻蛭。
比如砻蛭對秦風說的一番話。
“若有朝一日你能打斷通天之路,我砻蛭願永世爲奴,供你差遣。若你食言,我會吞噬你的血肉,蠶食你的魂魄。”
還比如秦風被砻蛭拖到了丹室之中,砻蛭用自己的鮮血爲丹室内的壁畫彩繪。
這一人一大妖說了很多話,隻是秦風已經記不清了。
唯有血脈契約的内容秦風記得一清二楚。
血脈契約:以血爲盟,以魂爲約。百年之内收九鼎,斷天路。
秦風坐在篝火旁發着呆,天空中繁星點點。其他四人還在酣睡,十分安穩。秦風在篝火中填了一些枯枝,篝火更旺了。
秦風在篝火旁枯坐一夜,清晨時分,四人陸續醒來。一番洗漱過後,秦風已經将早餐做好了。
上午十點左右,五人來到了北方林海雪原。
一個房屋大小的螃蟹盤踞在雪山上。
秦風隻看了一眼,就和四人介紹道。
“這是大蟹,光是看那一身甲殼,就知道它的防禦力如何了吧?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老規矩,陸續纏住他,我們火力全開。”
秦風一邊和四人說着話,一邊還在以心聲和大蟹說道。
“我和砻蛭之間的交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接下來就和咱們演一場戲好了。”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秦風腦海中響起。
“好!”
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再次下降,寒風凜冽。
陸續和夏禾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沖向了大蟹。
陳禮緊随其後,隻是與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秦風和鄭衛沒有動,一個開始吟唱雷電法術,另一個取出了死神狙擊槍。
陸續和夏禾距離大蟹還有十多米的時候,陸續高高躍起,手中的大盾撞向大蟹的腦袋。夏禾則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巨大的蟹鉗高高舉起,拍在了盾牌上,下一刻整條蟹鉗被夏禾卸了下來。
秦風愣住了。這貨是不是演的太假了?
“我說,咱們别演太假,不然會被人看出來的!”
那個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好煩啊,不然我也火力全開,幹掉你們?”
秦風趕緊說道。
“别别,你演的停好!”
秦風扣動了扳機,一枚穿甲彈在大蟹的殼上劃出了一道白痕,火星四濺!
就在此時,陳禮已經到了最佳攻擊距離,雙槍連續開火,大蟹的兩隻眼睛被瞬間打爆。一聲沉悶的嘶吼響起,大蟹徹底發怒。
放大的身軀在雪山上肆虐。
夏禾身形如同鬼魅,不斷地卸掉大蟹的腿,異常的順利。
陸續稍稍後退幾步,免得被大蟹波及到。
當秦風開了三槍之後,鄭衛終于吟唱完畢,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霆劃破天際,正中大蟹的腦袋。
大蟹的整個頭顱轟然粉碎。
大蟹徹底不動了。
秦風伸手扶額,這麽特也太假了!
無論如何,積分已經到賬,秦風開始收拾大蟹的屍體。
和砻蛭一樣,大蟹的屍體被大卸八塊,裝進了墨玉指環。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戰鬥僅僅持續了幾分鍾,這和昨天的三個小時相差太大了。
見時間尚早,衆人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去解決掉西面的精英怪。
還沒等衆人到達目的地,兩個聲音就在秦風腦海中連續響起。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快點?我都等不急了!”
“你怎麽去西面了,來南邊啊!”
秦風很無語。
西面是猁,南邊是狤。聽這倆貨說話,秦風就覺得一陣頭大,怎們感覺這兩貨是兇獸中的逗比呢。
就在秦風思考着怎麽演戲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個說到。
“我說,不如咱倆打一架,來個兩敗俱傷咋樣?”
另一個說道。
“好啊,省的和這些弱雞演戲了,其實怎麽演都很假,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這些家夥根本傷不到咱們。”
“那好,咱倆就去咱們的地盤邊界處彙合!”
“嗯呐,你等啊!我這就來!”
秦風一陣無語,十幾分鍾之後,島嶼西南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等秦風趕到之時,兩隻強大的異獸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真是兩敗俱傷。
秦風小心翼翼的接近,然後對着兩隻異獸的腦袋開了一槍,結束了他們悲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