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鳳舞一時又是感動又是無言。
哪能想到。
此時的李若塵,早已經非當初的吳下阿蒙,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了。
然而。
齊鳳舞腦海正飛速旋轉,想着編個什麽合理的理由,趕緊把李若塵騙過去呢。
卻忽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唔……”
齊鳳舞整個人頓時愣住了,一抹嬌羞的紅暈,驟然彌漫她的俏臉,乃至她感覺到她的靈魂都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舞姐。”
“你要敢不說實話,我今天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李若塵這時下意識把右手藏到了身後,故意用惡狠狠的語氣對齊鳳舞說道。
見齊鳳舞有點懵,李若塵又狠厲道:
“如果齊家敢欺負你,我也絕不會放過齊家!!!”
“小壞蛋,你,你居然敢打我後面……”
齊鳳舞這時終于回過神來,俏臉已經紅的要滴出血來,用力掐着李若塵的腰肉啐道:
“幾天不見,你個小壞蛋長本事了啊,居然還這麽威脅我的?”
李若塵雖然心髒狂跳,他終于體會到齊鳳舞那曼妙的手感了,但眼神卻更加冷漠:
“舞姐,我說了。”
“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剛才那一巴掌,就是你遇到事情居然不告訴我的懲罰!!!”
齊鳳舞這時終于明白,她曾經一直喜歡逗着玩的小男生,已經徹底長大了啊。
隻能幽怨的瞪着李若塵說道:
“小壞蛋,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麽壞。”
“我外祖父這次,倒也不算是損失我多少利益,更多的,還是我外祖父這邊吧。”
“你知道清邊的禁區麽?”
“我外祖父在年輕時,曾經在清邊的禁區裏,得到過一副藏寶圖。”
“如今。”
“這幅藏寶圖,已經給葉家了。”
“至于我的損失,就是北邊的幾座礦,真的沒你想的那麽大的。”
齊鳳舞說着,又溫柔的靠在了李若塵懷裏。
“藏寶圖?”
李若塵面上沒有什麽波動,但心髒卻忍不住狂跳。
怪不得葉晶瑩會帶着那麽多高手,出現在清邊禁區那山谷裏了,原來,是從齊家這邊得到了藏寶圖的關系。
雖然直覺告訴李若塵,齊鳳舞這妖精,還有地方沒說實話,但這時牛排已經上來。
看着齊鳳舞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李若塵也不忍再逼她,隻能招呼她先吃飯。
…
吃飽喝足離開這西餐廳,李若塵本以爲公孫吳楚肯定咽不下這口惡氣,會找人來堵自己呢。
不曾想。
外面空空蕩蕩的,隻有熟悉的車水馬龍,死狗一樣的公孫吳楚早就沒了蹤影。
被李若塵教訓了一巴掌,齊鳳舞這時明顯乖巧了不少,蹙眉道:
“塵弟……”
“公孫吳楚這個人是很記仇的,他居然沒來報複……恐怕,咱們得加倍小心才行。”
李若塵自然明白齊鳳舞的意思。
須知。
會叫的狗不咬人。
如果公孫吳楚是那種直腸子,事情俨然要好辦很多。
但。
如果公孫吳楚是那種花花腸子,屬陰狗的,事情還不能不防。
“沒事。”
“舞姐,無怪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這種事我碰到多了,早習慣了。”
“對了舞姐,你現在要幹嘛去?我送你回去麽?”
李若塵淡然的說道。
但剛說完他就止不住倒抽冷氣。
齊鳳舞的玉手已經掐在了他的腰間,沒好氣的啐道:
“小壞蛋,你是不是吃飽了就想不認賬了?姐姐我還沒說啥呢,你就想趕我走了?”
李若塵頓時頭大,隻能趕忙讨饒。
齊鳳舞倒也沒提什麽過分的要求,而是挽着李若塵的手臂,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在附近的步行街逛了起來。
一直逛到天快黑了,她這才依依不舍的道:
“小沒良心的,送我回去換衣服吧。等下,咱們一起去晚宴。”
李若塵笑着點頭,剛要說話。
“吱嘎——”
這時。
旁邊卻是有一輛黑牌的嶄新勞斯萊斯古斯特,有些暴躁的停在了路邊。
齊鳳舞忍不住就想啐罵,卻直接被李若塵拉到了身後。
轉而。
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騷氣黑衣女人,在胳膊上全是繃帶的劉小東陪同下,傲然下車來。
她玩味的看了李若塵身後的齊鳳舞一眼,輕笑道:
“李神醫,我本來以爲你是個居家好男人呢,沒想到,你跟那些臭男人也沒什麽兩樣麽。”
“都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呸!”
“我真替洛董事長不值呢。”
“少扯沒用的。”
李若塵冷笑:
“夜叉。”
“有話你直說,再敢亂放屁,我捏爆了你的狗頭丢海裏喂魚!”
“哈哈,哈哈哈哈!”
夜叉不怒反笑,嬌媚道:
“人被戳穿了心事,總是會喜歡狗急跳牆。李神醫,你也不例外嗎?”
見李若塵真要惱了,她忙退後幾步,嬌笑道:
“那我就直接說正事。”
“李神醫。”
“我希望,你今晚能到勝利女神号上,咱們再賭一次!”
“而且。”
“你隻能輸不能赢,要把我那十億還我!”
“否則!”
“所有後果,你自己自負!”
“不要以爲有成家護着你,你就可以在中海這座城市爲所欲爲了!”
“成家夠不到的地方,多着呢!”
“我知道你今晚有個宴會,我也不那麽着急!”
“十點半!”
“我等你電話!”
說完。
夜叉直接不給李若塵回話的機會,騷氣的嬌笑着丢給李若塵一張金光燦燦的名片,就直接轉身上了車。“呵。”
李若塵冷笑一聲,看都沒看這金色名片一眼,直接把它丢到了垃圾桶裏。
勞斯萊斯這時還沒有離去。
劉小東一看到這一幕,肺都要被氣炸了,咬牙切齒道:
“夜姐,這個小王八羔子太猖狂了,要不要咱們計劃提早,現在就幹掉他?!”
“急個什麽?”
夜叉點燃了一支煙,悠然吐出一口濃霧: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讓這股風吹的更猛一點,事情才會更有意思嘛。”
…
“塵弟。”
“怎麽回事?”
“你剛才叫那個女人夜叉?難道,她,她就是勝利女神号的老闆夜叉麽?”
等勞斯萊斯迅速離去,齊鳳舞終于回過神來,拉着李若塵的手臂追問。
李若塵一陣頭大。
隻能把洛天成的事情跟齊鳳舞簡單叙說一遍。
“竟然會有這種事?”
齊鳳舞聞言眉頭緊皺。
片刻,忙道:
“塵弟,這件事單純麽?是針對你來的,還是意外?”
李若塵不由感慨的看着齊鳳舞。
黑玫瑰究竟是黑玫瑰,隻要她稍稍冷靜下來,這種事情怎麽逃得過她的眼睛?
隻能再跟齊鳳舞解釋一通。
見李若塵眼神真誠,齊鳳舞這才稍稍放松。
不過。
随之卻道:
“塵弟,我改主意了,你不能回去,我要你陪我回去換衣服!”
“舞姐,這……”
李若塵還想說些什麽,齊鳳舞卻已經用力挽着李若塵的手臂,拉着李若塵返回酒店。
而剛到電梯裏,李若塵還沒反應過來呢,隻感覺一雙熟悉的嬌豔紅唇,用力貼在了自己的唇邊……
…
晚上八點。
李若塵和齊鳳舞準時出現在了一座不算小的私人碼頭。
打車過來的洛天成很快看到了齊鳳舞用力挽着李若塵手臂的模樣,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
他剛要腹诽些什麽,李若塵就快步走過來說道:
“齊總今天找我有些事情,你怎麽來的這麽晚?”
“額?”
“晚麽?”
洛天成不由滿頭黑線。
但看到李若塵坦蕩的模樣,洛天成也稍稍放下心來。
以李若塵的性子,應該不會跟齊鳳舞有什麽過多說不清的牽扯的。
忙道:
“李若塵,今天的晚宴有點氣派的呀。中海五大家都有人來了。”
“我剛才還看到那個神秘的公孫家族的二少爺公孫吳楚了呢。”
“不過成家今晚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沒來呢。”
然而洛天成剛說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隻見。
一身黑色燕尾服,領口别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蝴蝶結的公孫吳楚,笑吟吟朝着這邊走過來,玩味的對李若塵說道:
“李神醫,想不到吧?咱們這麽快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