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你記個卡号,你們苗大少要給我打錢!”
李若塵把手機遞給張小美,又對張小美報了個卡号。
張小美雖然人都傻了,但她畢竟是做秘書的,忙下意識記下了李若塵的卡号。
這才顫顫巍巍的跑到一旁跟苗萬丈通電話。
李若塵這時再看向衆人。
卻發現。
衆人下示意都在後退,再看向自己時的目光,都是帶上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恭敬感。
就算鄭強都在止不住的吞咽着唾沫,看李若塵猶如在看神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真的。
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是現實啊。
開什麽玩笑。
那可是苗萬丈啊。
那可是睚眦必報的苗王繼承人、六扇門苗堂堂主苗萬丈啊。
按照古時候的說法。
那就是苗王世子啊。
可……
李若塵卻是如同訓斥兒子跟苗萬丈說話的……
這普天下之。
恐怕。
就算是那位六扇門的門主大人,都不可能這樣去訓斥苗萬丈的吧……
阿婵也是充滿複雜又無法言喻的看向李若塵。
身爲二娃的同鄉兼好友,她自然也知道,李若塵明面上的身份,不過是個小醫生而已。
她原來還想找李若塵看病呢,卻是被醫生警告,她媽媽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如果貿然看中醫,可能都活不過半年了。
她才隻能放棄掉找李若塵看病的念頭。
誰曾想。
此時連五哥背後大人物背後的大人物,都不是李若塵的對手啊……
李若塵這個小醫生,怎麽可能這麽厲害的?
“李先生……”
“我們堂主大人已經告訴我了,我,我馬上回去,給您轉那十億現金……”
這時。
張小美終于通完了電話,趕忙畢恭畢敬的對李若塵連連鞠躬說道。
而她身後不遠。
黑襯衫胖子和瘦竹竿等人,都已經恨不得跟鴕鳥一樣,把腦殼都買到土裏,就生怕李若塵看到他們了。
“嗯。”
“行,我知道了。”
“不過。”
“這邊是你們的人砸的,就賠一百萬吧,讓人把這裏好好修繕修繕。”
李若塵随口說道。
“是,是。”
“李先生,我馬上就安排人去辦……”
張小美又連連畢恭畢敬的對李若塵鞠躬,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卻。
很快。
黑襯衫胖子等人就消失無蹤,但張小美的商務車卻留在了原地。
她一直在撥打着電話,不知道在跟什麽人交流。
眼見終于塵埃落定,鄭強實在是忍不住了,忙恭敬對李若塵說道:
“李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哦。”
“也沒事。”
李若塵笑道:
“就是昨天我不小心把苗大少修理了一頓
,他有點怕我了而已。”
“額,這……”
鄭強不由搖頭失笑。
但轉而他就止不住的慶幸。
還好。
還好剛才的關鍵時節,他站對了隊啊。
若不然……
他都有點不敢想象那種恐怖後果了。
…
這個插曲雖然讓人有點小煩躁,但随着李若塵以雷霆之勢,直接鎮壓下去,各人心情很快又好了起來。
阿婵也忙擦幹了眼睛,去忙前忙後,給王鐵錘的戰友們再做些菜。
“叮。”
“您的尾号XXXX銀行卡,到賬十億元。”
正說笑間,李若塵的手機裏,忽然響起了提示音。
衆人全都是一愣。
李若塵也有點無語,沒想到這張卡居然這個功能忘記關閉了。
忙取出錢包,把這張卡給了洛子衿,笑道:
“老婆,你管賬。”
“德行。”
洛子衿嬌俏的白了李若塵一眼,卻是心情愉悅的收起了這張銀行卡。
裏面錢多少并不是問題,洛子衿真正開心的,是李若塵對她的這種态度。
“李先生。”
“錢我已經給您轉過去了。但是今晚已經有點晚了,暫時找不到工人。”
“您看……”
“您看,這裏我明天再帶人來修繕好麽……”
張小美這時忙過來恭敬說道。
“行!”
李若塵道:
“但是如果你敢不來,我保證!會讓苗萬丈把你沉了江!”
“是,是……”
張小美直要被吓尿了,趕忙連連對李若塵鞠躬。
等到張小美離去後不久,忙完了公務的鄭強又趕了過來,跟李若塵衆人推杯換盞。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李若塵一起吃頓飯,他怎麽可能不把握這個機會?
但隻吃了幾口,鄭強眼睛也是一亮,對阿婵的手藝贊不絕口。
怎想到。
在夜市的這個小排檔裏,一個小姑娘竟然有着這麽高超的手藝的。
阿婵今晚也很開心,接連給李若塵敬了好幾杯酒。
不過。
她坐了沒多會,就要離去。
二娃忙拉住她說道:
“阿婵,你着什麽急啊,咱們都好久沒聚了,一起在喝一杯啊。”
阿婵忙道:
“好的呀。”
“不過二娃,我得先去屋裏看看我媽,她剛才一定擔心壞了。”
“嗳?”
“好。我跟你一起去。”
但轉而二娃也反應過來,忙看向李若塵道:
“李大哥,今天也正巧了,要不,要不您幫阿婵的阿媽看一下吧。醫藥費我來出。”
洛子衿也忙對李若塵使了個眼色。
她是很想幫助阿婵的。
但她又知道李若塵的規矩。
畢竟。
醫不叩門。
而此時,二娃正好提了出來,各方面的條件就都達成了。
李若塵點了點頭,笑道:
“行。”
便起身來跟二娃和阿婵一起來到了屋子裏。
洛子衿她們猶豫片刻,也忙跟了過來。
這是個很小很小的屋子。
分成兩間。
就是六七十年代農村那種最老式的磚坯房,但是城市化之後種種原因又沒給拆遷或者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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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都是各種食材。
雖然空間不大,也就六七平米,但卻都收拾的幹幹淨淨,非常整潔。
裏面的空間就更小了。
也就勉強能放下一張大床,而且,彌漫着一種說不出的腐朽陳舊味道。
這個味道可不好聞。
一般都是出現在行将木就的老人身上。
床上。
正躺着一個頭發花白,形如枯槁的女人。
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年輕時應該是很漂亮的,底子很好,但此時……卻有點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
“阿媽,二娃來了,你看看,你還認得二娃麽?”
“對了阿媽,我還給你請了醫生,您讓醫生給您看看吧……”
阿婵忙去跟女人說話。
但女人極度憔悴,已經有點遭不住了,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迷茫之色。
李若塵眉頭頓時一皺。
按照這個情形,阿婵的母親,顯然是活不了幾天了。
甚至三五天都夠嗆。
洛子衿忙輕輕碰了碰李若塵。
二娃和青栀也趕忙哀求的看向了李若塵。
她們都是苦孩子,最看不得這種情形。
李若塵對衆人點點頭,過來幫女把脈。
但把了沒多會,李若塵的眉頭就皺成了‘川’字型。
幾人都很了解李若塵,一看到李若塵的臉色,不由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阿婵的眼淚更是止不住掉下來。
李若塵這時也發現了衆人的異常,笑道:
“大家别慌。”
“阿婵媽媽這病我能治!”
“二娃,拿銀針來!”
“好來李大哥。”
二娃趕忙幫李若塵取來銀針。
随即李若塵讓幾人把阿婵的母親稍稍扶起,便手指飛花,不斷将一根根銀針刺入到阿婵母親的體内。
又給她含了一枚小培元丹。
很快。
阿婵的媽媽臉色就好了許多,人已經有意識了,忙道:
“阿婵,你來了這麽多朋友,要好好招待她們啊,不用管阿媽,阿媽身體好多了。”
“好的阿媽,我會的,會的!”
阿婵趕忙流着淚說道。
阿婵母親這才稍稍放心,招呼阿婵帶李若塵他們去外面,不要打擾到李若塵他們的情緒。
“撲通!”
來到外面,阿婵忽然用力給李若塵跪倒在了地上,無比誠懇的懇求道:
“李醫生,我媽媽的病,您,您真的能治麽?”
“她,她到底是什麽病啊?”
“能治。”
李若塵忙把阿婵扶起說道:
“但你阿媽不是病,而是,中毒!”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