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特意請示了父親,合同裏放寬了不少限制。”
“你懂我意思吧?”
“這份合同,你們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隻要你讓你老公幫我父親治病,這份合同,你馬上就可以簽了!”
“我知道。”
“你現在面臨一些困境,不僅競争對手在不斷打壓你,你們紅花集團内部,也有不少不一緻的聲音。”
“隻要你輕輕一句話,這所有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祝我們合作愉快喲。”
見洛子衿明顯陷入了糾結。
歐陽芷晴嬌豔的紅唇裏悠然吐出一口煙霧,墨綠色的長長指甲,又把這份合同往洛子衿面前多推了一點。
洛子衿柳眉緊蹙。
雪白的貝齒用力咬着嬌嫩的紅唇,兩隻玉手也緊緊糾纏在一起,粉嫩的指甲都被掐的發白了。
顯然。
歐陽芷晴這份合同,對她的誘惑不可謂不大!
隻是……
又想起當初她帶着李若塵去青龍山三号别墅,歐陽慕白和歐陽芷晴父女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洛子衿的芳心逐漸堅定下來。
如果換在一年前,知道李若塵會醫術,而且還很高明,洛子衿絕不會在乎李若塵是什麽想法。
直接一個電話就把李若塵叫過來了。
但此時。
顯然不再是一年之前!
特别是更深刻的了解了李若塵的脾氣之後。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此時,又怎能因爲她洛子衿的任性,把一切都毀掉呢?
“歐陽小姐。”
“實在抱歉,您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洛子衿美眸徹底堅定下來,玉手堅定的把這份合同又推回給了歐陽芷晴:
“歐陽小姐。”
“我是我,李若塵是李若塵。”
“雖然我跟李若塵是夫妻,但這件事,我無權替他做決定。”
“您如果想要給歐陽先生治病,還是直接去找李若塵吧。”
“啪!”
“洛子衿!”
“你别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歐陽芷晴頓時怒了,‘啪’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來。
她居高臨下,冷冷的俯視洛子衿,冰冷道:
“不要以爲李若塵那個江湖遊醫,有那麽一點點小醫術,你洛子衿就能以此爲本錢,跟我歐陽芷晴談條件了!”
“我告訴你!”
“如果你不接受這份合同,我馬上就把它給你們的死對頭大地集團!”
“呵呵!”
“到時候!”
“我倒要看看你洛子衿怎麽辦!”
歐陽芷晴猛的把雙手全都撐在辦公桌上,整個人的威勢達到了頂點:
“洛子衿!”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份合同,你簽還是不簽!”
“歐陽小姐,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對不起,這份合同我不簽!小愛,送客!”
洛子衿毫不畏懼歐陽芷晴的威勢,不卑不亢的沉穩說道。
“好!”
“好!”
“很好!!!”
歐陽芷晴飽滿的心口都氣的來回顫抖,俏臉陰沉的簡直要滴出水來。
她惡狠狠的瞪着洛子衿道:
“姓洛的,咱們走着瞧!”
“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們走!”
歐陽芷晴說完就‘得得得’踩着高跟鞋怒氣沖沖離開,臨了她的助手還不忘‘嘭’的一聲狠狠關上了門。
“呼。”
看到歐陽芷晴等人離去,洛子衿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有點陷入到疲憊狀态。
但是很快。
她的美眸又迅速晶亮起來。
想了一下,她招呼辛小愛過來道:
“小愛,公司這會兒沒事了,你在這盯着點,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事你随時聯系我。”
“嗳,好的洛總。”
…
“靳院長!”
“就是這裏,就是這個狗屁中醫!”
“傷者明明是重穿刺傷,這個狗屁中醫居然要給傷者做西醫手術!”
當洛子衿驅車趕到生生堂的時候。
正看到。
幾輛奧迪連帶着一輛救護車,急急停在了生生堂路邊。
那眼鏡醫生看着幾個白大褂簇擁着一個老者下了車,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振奮起來。
忙急急過去招呼。
又馬上把老者等人往生生堂裏面引領。
一幫街坊鄰居本來還想阻攔,但很快有人認出這爲首的老者來,頓時驚呼道:
“我去。”
“是靳院長啊,靳院長以前可是龍都和諧醫院的主治醫師啊。”
“什麽?和諧醫院的主治醫生?”
“難道是前段時間治好那個頸椎畸形的可憐小孩的靳院長嗎?我說他怎麽有點面熟呢……”
“就是他老人家哇。”
“這……”
眼見來人是實力派,而且是德高望重的靳院長,這些街坊鄰居們也不敢阻攔了,下意識讓開路來。
穆然看到這一幕。
洛子衿眉頭頓時緊緊蹙起來。
特别是。
她注意到。
最後一輛奧迪車裏下來的幾個男女,好像都拿着拍攝設備,這分明是媒體記者啊。顯然。
李若塵這遇到麻煩了。
情況明顯危機,洛子衿也來不及思慮,急急跟着這幫人沖進去。
“狗屁騙子中醫!”
“還不快滾出來!”
“我們靳院長已經親自過來了,你個狗屁騙子是不是治死人了?”
“我告訴你!”
“我們仁仁醫院已經請來了媒體記者,今天,必須曝光你!看你還敢不敢坑錢騙錢!”
“還不快滾出來,讓靳院長趕緊搶救傷者!”
眼鏡醫生來到後院,當即興奮的扯着嗓子大叫。
恍如馬上就要看到,他安排的這出大戲,就要到達那最高.潮了。
靳院長眉頭卻微微皺起來,有點不悅道:
“小黃,不要大聲喧嘩!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嗳?”
“好的靳院長,都怪我太沖動了,主要我也是被那個騙子中醫氣壞了。您這邊請。”
這姓黃的眼鏡醫生趕忙點頭哈腰的對靳院長讨巧,一幫人直接來到了後院堂屋的臨時手術室裏。
幾個民工漢子本來想阻攔,卻都有點被靳院長的氣勢震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靳院長等人已經進了屋。
眼見房間裏隻是充滿酒精味道,卻明顯沒有經過更深層次的消毒,而李若塵卻正在給傷者縫合内髒的傷口。
眼鏡醫生頓時又興奮起來,傲然叫嚣道:
“臭騙子!”
“你在這種環境裏就給病人手術,這是想殺人嗎?”
“還不快滾開,讓靳院長他老人家親自來!”
“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們仁仁醫院,怎會跟你這種臭騙子一樣,隻會坑人錢财,而視這些弱勢群體的生命與不顧?!”
眼鏡醫生昂首挺胸,器宇軒昂。
恍如他已經成爲了這出大戲的主角,馬上就能讓東州近兩千萬老百姓人盡皆知了。
然而。
他剛要擺個造型,讓後面拍攝的記者把他拍攝的更加威猛,更加帥氣呢。
卻忽然被靳院長一把推開!
“你他麽……”
“額,靳院長,您,您推我幹嘛?”
眼鏡醫生剛要發作,忽然發現推他的居然是靳院長,到了嘴邊的話止不住又咽了回去。
靳院長卻看都不看這眼鏡醫生一眼,竟自看向了李若塵靈巧的手指。
特别是李若塵手指上那幾乎肉眼可見的雄渾氣勁。
片晌。
他的身軀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了,無比恭敬的小聲說道:
“小先生,難道,難道您用的,是傳說中的以氣消毒,古法縫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