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
“沖啊,沖啊,哈哈哈……”
一頭黃毛的火辣女孩興奮的揮舞粉拳,肆意大叫。
以她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來。
逯秉坤剛才顯然被乾定北的人做了手腳。
可這跟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隻要逯秉坤能撕碎李若塵,讓她赢錢,讓她痛快,讓她爽了就好。
龍飛羽、陸清言、紫裙女子等人也都是露出笑意。
正如《少林足球》中那句名言:
‘這裏的裁判、球證,連觀衆都是我的人,你憑什麽跟我鬥?’
就算李若塵有點能耐。
難道,還能是這種默認場的對手?
“混蛋!”
“混蛋!”
“你們作弊,你們作弊啊!”
“你們給逯秉坤注射了什麽?!”
而與這邊的興奮與淡定不同的是。
東州聯盟這邊已經炸開了鍋。
哪能想到。
乾定北居然會如此卑鄙,直接給逯秉坤注射不明藥物。
關鍵裁判和公正團的成員,根本就不加以制止的。
常靜雯肺都要氣炸了,尖叫着大呼。
“啪!”
然而。
就在場中一片紛雜的時候,擂台上陡變再次突生!
衆人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肉山一樣雄渾的逯秉坤,又像是被一腳踢飛出去的皮球,陡然橫飛出去十幾米之外。
一頭栽倒在擂台上,‘哇’的吐出一口綠水,再也爬不起來。
生死不知。
靜。
全場再次像是被掐住了嘴巴的鴨子,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無數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揉着眼睛去看,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明明被注射了違.禁.藥品的逯秉坤,簡直已經堪比化境宗師級的實力了。
怎麽可能又被李若塵一個臭吊絲給擊飛出去?
這完全不科學啊。
“乾少。”
“你這藥不行啊。”
“面上看着倒是牛批哄哄的,結果,竟然中看不中用,完全是西貝貨。”
“該不是你和逯秉坤出場費沒談攏,故意陰他的吧?”
這時。
李若塵慢條斯理的彈了彈煙灰,笑呵呵的看向乾定北道。
從上場到現在,李若塵一支煙都沒抽完呢。
“你?!”
乾定北一時肺都要被氣炸了。
哪想到。
注射了高達千萬美刀一支的超級生命試劑的逯秉坤,居然還是不是李若塵一個土包子的對手?
難道。
真的是中間人坑他了,給他的是西貝貨,假藥水?
乾定北一時牙根都要咬碎。
但此時也來不及在理會這許多,直接對灰衣老者低低耳語一番。
灰衣老者連連點頭,随之又趕忙把乾定北的命令傳達下去。
“陸會長。”
“這場,沒有問題,不用重賽了吧?”
“逯秉坤人好像都挂了。”
李若塵這時又笑嘻嘻的看向了陸清言:
“對了。”
“責任咱們得提前說清楚啊。”
“這可不是我打死的他,而是乾少給他的藥水有問題。”
“今天大家這麽多人都在場,可都是見證人,随時屍檢我都沒有任何問題!”
“……”
陸清言的俏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哪想到。
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注射了生命試劑的逯秉坤,居然還是不是李若塵這個土包子的對手……
難道。
真是乾定北這厮不靠譜,用了假藥水?
一瞬間。
陸清言已經對乾定北有了很大的不滿。
這什麽場合啊。
乾定北辦事居然這麽不牢靠的。
龍飛羽,紫裙女子,包括新任東州國術聯盟會長龍天嬌衆人,一時也都是若有所思。
“廢物!”
“廢物!”
“真是廢物都不如!”
“虧本小姐還這麽信任你,你居然讓本小姐輸錢了!!”
“你怎麽不早去死!”
那一頭黃毛的火辣女孩更是氣壞了,飽滿的心口都不斷來回起伏,直接大罵出聲。
顯然她此時非常的不爽。
而觀衆席的角落裏。
那個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穿着白體恤的女孩,美眸也止不住用力的眯了起來。
所謂‘旁觀者清’。
雖然李若塵這波節奏帶的很好,讓的衆人瞬間就對乾定北産生了不滿。
但是。
站在她這個角度,卻是隐隐看出來。
好像……
這并不是逯秉坤不夠猛,而是……李若塵太過強了呢?
她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
忽然發現。
她之前似乎是有點走眼了。
竟然被李若塵這種粗枝大葉般的表象給蒙騙了!
這個男人。
明顯比她想象中還要更深也更甚呢……
不過她很快就露出一抹嬌俏笑意。
她運氣擺在這裏。
李若塵越是強大,對她而言,反而越是有利呢!
“李先生威武!”
“李先生霸氣……”
“李先生我愛你……”
與場中絕大多數人的淩亂相比,此時的東州聯盟這邊卻是一片歡呼。
常靜雯嗓子都快要喊啞了。
卻依然無法表達此時她那種興奮的萬一。
如果不是她爺爺還在場,她都想放縱一把,直接跳起來,像是賽車一樣,帶給李若塵更刺激的感官體驗了。
齊鳳舞也是又震驚又欣慰,一時根本就無法形容那種心情了。
但謝晚秋卻明顯傻眼了。
她一遍遍的揉着眼睛,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清醒過來,遠離這場噩夢。
可無論她怎麽做,恍如根本就從這噩夢裏出不來了,根本就無法掙脫眼前的現實。
可……
這怎麽可能呢?這怎麽能夠呢?
李若塵不就是一個有點小手段的赤腳醫生麽?
他怎麽就可能把殺手榜前五十名的逯秉坤,一擊擊敗呢?
難道。
真的是乾定北的藥水有問題?
“陸會長。”
“逯秉坤應該是沒救了,您難道還不宣布比賽結果麽?”
這時。
常開山聲音有些發冷的質問陸清言。
既然武道交流協會這邊公然拉偏架,常開山此時顯然也不會太給陸清言留面子了。
“……”
陸清言這才漸漸緩過來些,俏臉已經一片鐵青,強自按捺住胸腹間那種不爽,一字一句道:
“第七場,東州,李若塵獲勝!”
“哇,終于拿下一場了!”
“李先生威武!”
“太棒了太棒了……”
東州聯盟這邊歡呼一片。
許多剛才壓李若塵這邊冷竈的賭徒們也是興奮連連,嗓子都快要喊破了。
這邊,齊鳳舞興奮道:
“乾定北最大的依仗就是這豹子頭逯秉坤!”
“現在。”
“逯秉坤已經被塵弟打敗了,乾定北這邊恐怕已經沒牌可用了!”
“咱們穩住了啊!”
常開山心情也是大好:
“老牛,天不絕我東州,天不絕我東州啊!”
牛老爺子笑道:
“這叫什麽?”
“這就就人在做,天在看!”
“我東州,命不該絕哇!”
“哈哈哈……”
東州聯盟本來萎靡的氣勢,瞬間就提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無盡的希冀。
“陸會長,你剛才不是說時間很寶貴麽?”
“這場比試已經完了,可乾少這邊卻遲遲不上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乾少要放棄這場比賽,可以直接宣布我獲勝了?”
擂台上。
眼見陸清言正急急跟裁判團和公正團的人交流着什麽,有拖延時間的嫌疑,李若塵直接笑着對陸清言說道。
“……”
陸清言好不容易喘口氣,想緩緩呢。
哪想到,李若塵居然又過來怼着她。
這搞的她俏臉都有些泛綠了。
但偏偏她還沒法反駁李若塵的。
畢竟。
剛才逯秉坤這一出,已經是讓武道交流協會的威嚴有所受損,就算是她也不敢再托大了。
她究竟隻是武道交流協會的副會長,可還到不了一手遮天的程度。
更别提。
這麽多雙眼睛都在看着呢。
忙冷聲對乾定北那邊說道:
“乾總,你們藍海集團再不出人,這一場,就判定你們放棄比賽,認輸了!”
“認輸?”
“哈!”
乾定北哈哈大笑,似是又找到了某種強大的自信,傲然道:
“我乾定北一生要強,怎麽可能會輸?”
他說着,忽然朝着後方不遠處的黑暗中深深行禮:
“莫大師,請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