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若塵這麽年輕,居然就有了這種手段。
他剛要說話。
趴在地上的老頭這時卻釋放完畢了,也緩過勁來。
眼見沒有注意到他,他陰毒的瞪了李若塵一眼,撒腿就跑。
“站住!”
“别跑!”
國字臉警官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呼出聲,招呼身邊同伴一起去追。
他必須得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然而老頭跑的飛快,眨眼已經沖出去幾十米,慢了一拍的警察根本追不上他。
“小崽子,你給老子等着!”
他甚至還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李若塵一眼,已經跑到馬路對面。
李若塵卻不慌不忙。
嘴角邊甚至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随手拿起了旁邊的筆筒。
“嗖!”
下一瞬。
這個筆筒就像是追蹤導彈,無比精準的打在了老頭的後腿彎上。
“唉喲……”
老頭痛呼一聲,一個狗吃屎,直接趴在了地上。
後面趕到的國字臉警官等人忙把他死死摁住,随後直接拷上铐子押了回來。
李若塵笑着對國字臉警官道:
“多謝警官爲我們主持公道。”
國字臉警官這時也露出了笑臉:
“李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李若塵當即把事情叙說一遍。
國字臉警官眉頭登時皺起,冷眼看向老頭道:
“是誰派你來鬧事的?”
老頭惡狠狠的盯着李若塵,卻一言不發。
李若塵淡淡一笑:
“你不想說是吧?”
“信不信我破了你的丹田,讓你這輩子再使不出這龜息功?”
國字臉警官頓時詫異的看向李若塵。
啥意思?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武俠小說中才會有的‘龜息功’這種東西?
老頭面色大變。
他這時也有點反應過來,剛才他破功,肯定是李若塵動了手腳。
“小崽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這樣趕盡殺絕,早晚會遭報應的!”
李若塵不由冷笑:
“我遭報應?”
“如果不是我還有那麽一點手段,今天,會不會被你們直接玩死?”
“以前被你們坑害的那些苦主,又找誰說理去?”
“行。”
“你不說也行。”
“我相信,有人會說的。”
李若塵取出一根銀針,直接朝着老頭走過去。
國字臉警官本來想攔,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住了腳步。
正如李若塵所言。
這老頭有點邪乎的。
如果不給他個教訓,以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再遭到他的算計。
主要他這種情況,完全是鑽空子,很難量刑的。
“哇,你個小崽子好狠!”
“我認栽,我認栽,我全都說,你别過來哇。”
“都是王闿運王老神醫讓我做的啊,他現在就在街對面的車子裏看着呢……”
“就是那輛奔馳商務車……”
眼見李若塵來到他面前就要施針,小老頭再也忍不住了,急的哇哇大叫。
“王闿運?”
李若塵頓時回過身,與國字臉警官相視一眼。
兩人又同時看向了街對面那輛奔馳商務車。
…
“爹,好像出事了哇,咱們該怎麽辦?”
“不好,有警察朝咱們這邊過來了……”
此時,奔馳商務車裏,那個叫文遠的年輕人被吓的臉都白了,急急發動車子就想跑。
但警察也反應過來,直接掏槍對準了他們,大聲呼喝。
文遠一看這模樣,好像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懊悔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王闿運的老臉此時也不好看,一陣紅一陣白。
還真讓他這個小兒子給說準了。
這次貿然之下,他們不僅把李若塵這邊得罪死了,連那幫藍島人也給一塊得罪了……
不過。
他究竟是見過些大風浪的人,一撩身上袍子,依然保持着傲慢下車來,對警察道:
“我要過去跟那個姓李的協商一下!”
…
“什麽?”
“三千萬?”
“姓李的,你要殺人嗎?土匪都沒有你這麽黑啊……”
不多時,王闿運來到生生堂門口協商。
本以爲給點小錢就能把這事情過去了呢。
哪能想到。
李若塵這個殺千刀的,居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三千萬’的……
不理會周圍國字臉警官等人的震驚,李若塵冷笑:
“就這一口價。”
“你要願意,咱們就和解,我出諒解書。”
“你要不願意,我也不差這點錢,那你們父子就等着一起蹲大獄吧。”
“不過。”
“王主任,你一把老骨頭,蹲也就蹲了。”
“可,你兒子還這麽年輕,正值前程無量的時候,你真要把他拖進火坑麽?”
“……”
王闿運臉色直比殺豬還難看。
一時卻根本無法反駁的。
三千萬。
雖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他這大半輩子混下的家财,至少得出去一半了。
又怎麽可能不心疼?
奈何此時形勢比人強。
如果和解,他至少還能留有一分餘地,以後還能換個地方繼續行醫。
可如果不和解……
他倒沒什麽,可他的寶貝兒子就廢了啊……
隻能要咬着牙道:
“警官,你們可都看見了,我出錢,他出諒解書!”
“他要敢違約,我一定要告他敲詐!”
…
都沒用孔文東出面,這件事就被李若塵手起刀落的幹脆解決。
不過。
出小警局的時候,李若塵卻笑着看向了國字臉警官。
通過他的銘牌,李若塵已經知道他叫鄭強。
“鄭警官,老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
“我對鄭警官您的人品還是很佩服的,所以,就多說一句。”
“鄭警官,您最近印堂略有灰暗,可能運勢不太好,或有血光之災。”
“這枚桃核送給你。”
“拿着吧。危急時刻,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這個……”
鄭強眯着眼睛看向李若塵,滿臉狐疑。
親眼看着李若塵張口就跟王闿運要了‘三千萬’,又看到李若塵居然辨别出了那老頭的龜息功。
特别是李若塵處理這一系列事情的那種分寸感。
既能讓人感覺到疼,卻又不至于太過肆意,讓事情不可收拾。
畢竟。
這種事情究竟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真正較真起來,他們也頭大的。
他對李若塵就一個感覺:
妖!
這小子着實有點妖了!
本想直接嚴詞拒絕李若塵,但看着李若塵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笑意。
猶豫片刻,他還是收下了這枚桃核。
…
“兄弟,你今天這一手,哥哥可真是長見識了啊。”
“兄弟,你這手段,到底是跟誰學的?你師父,必然是大能中的大能吧。”
回到生生堂,孔文東就像是小迷弟一樣,對李若塵滿眼崇拜。
翁钰兒也好奇問道:
“李大哥,你,你怎麽敢跟那個王闿運要這麽多錢的啊。關鍵他居然還給了……”
李若塵苦笑搖頭:
“這事情,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孔哥,今天正好,咱們邊吃邊聊。”
他自然不可能說出他金手指的大秘密。
也不可能說出,他剛才已經通過齊鳳舞那邊,得到了王闿運的信息。
隻能是通過喝酒來圓場了。
孔文東哈哈大笑:
“那太好了。”
“下午應該沒事,咱們兄弟中午正好好好喝幾杯。”
他又笑着調笑翁钰兒道:
“還得勞煩钰兒姑娘幫我們斟酒了。”
翁钰兒俏臉頓時紅了。
可她還沒說話,孔文東的手機就響起來。
孔文東走出幾步,接完電話,不由回身來苦笑道:
“兄弟,今天中午這頓飯又吃不成了,署裏有事情,我得趕緊回去。改天咱們再一醉方休。”
…
送孔文東離開,李若塵也有點皺眉。
孔文東碰到的事情,不會又跟那些藍島人有關吧?
剛要招呼翁钰兒找個地方吃飯。
翁钰兒俏臉卻止不住紅了起來,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道:
“李大哥,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還沒有感謝你呢。不如,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