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幾千萬一億的?”
“你們當老子是傻子麽!”
馬五止不住冷笑。
話音剛落。
他忽然擡手一巴掌就朝着李若塵的臉上狠狠扇過來。
顯然。
是想用李若塵這個一直沒說話‘工具人’來立威。
“塵弟小心!”
齊鳳舞哪想到馬五這麽猖狂的,頓時嬌呼。
“唔……”
然而。
馬五的動作片刻後就凝滞了。
不可思議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李若塵。
他的手腕,就像是被一隻鐵鉗子鉗住了,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
“啊,放開我,你這個雜種趕緊放開我!”
“還傻愣着幹什麽?”
“給老子弄他,往死裏弄!”
“出了什麽事老子擔着!”
馬五疼的眼淚都掉出來,拼命掙紮,卻沒有絲毫作用,忙對着身邊喽啰大吼。
李若塵對齊鳳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躲開點,不要被波及到。
随之一把抓住了馬五的腰帶,直接把馬五舉起來,猛的砸向沖過來的幾個喽啰。
這些喽啰哪想到李若塵居然這麽猛的,一時根本來不及反應。
正被馬五砸了個正着。
倒在地上一片哀呼慘嚎。
其他幾個喽啰大怒。
大呼小叫的就朝着李若塵沖過來。
但這時李若塵已經沖殺出空間,齊鳳舞也處在了安全位置,自然不會再有什麽顧忌。
他一言不發,猶如猛虎殺入羊群。
也就幾十秒時間。
馬五帶來的這幫喽啰,盡數被李若塵一一放倒在地。
李若塵大步來到馬五身前,直接用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一邊反複用力碾壓一邊道:
“你媽小時候沒教你做人的道理麽?尊老愛幼都不知道?”
“王八蛋!”
“狗雜種!”
馬五猙獰的大罵:
“你敢動我?你敢動我?”
“我x你全家的,我可是豹哥的人!你敢不敢讓我給豹哥打個電話!”
“塵弟……”
齊鳳舞着急的看向李若塵,想說些什麽。
李若塵卻擺手打斷她,一腳把馬五踢飛出幾步外:
“打電話!”
“現在打!”
“把你能叫的人都給我叫這裏來!”
“狗雜種!”
“你給老子等着!”
馬五咬牙切齒,捂着臉急急撥打電話。
齊鳳舞美眸略有複雜的看向李若塵。
沒想到李若塵居然會選擇繼續激化矛盾。
但很快她就堅定下來。
既然李若塵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她就會支持李若塵!
因爲她相信,李若塵絕不會害她。
…
“翁老先生,您怎麽能這樣呢?”“咱們之前明明已經談好價格了,可您怎麽這時候反悔了?”
不理會馬五那邊,齊鳳舞苦口婆心繼續與老者交涉。
事情已經鬧大,自然沒有不拿下這生生堂的道理。
“哼。”
“小丫頭,老夫還沒跟你說明白麽?”
“這診堂是老夫的,老夫想賣多少就賣多少,不想賣就不賣,與你何幹?”
老者負手而立。
迎着冷風倔強而剛烈。
根本就不屑解釋。
“你……”
饒是齊鳳舞都被氣的心口不斷起伏,卻又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
她總不能跟這樣一個老者置氣不是?
“這位女士,實在不好意思,我爺爺他,他就是這個脾氣……”
這時。
老者的孫女已經拄着拐棍摸索着上前來,哀傷的歉疚道:
“我爺爺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
“如果不是爺爺想治好我的眼睛,怎麽會變賣生生堂祖産,還爲我借了高利貸……”
“爺爺所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想我能有個保障罷了……”
她又哭泣着對老者道:
“爺爺,您上次說,給我打的那一針,隻是普通的消炎藥,可,我早就知道了……”
“那您是借高利貸,從鷹國購買的50萬美刀一支的天價生物藥劑啊。”
“爺爺,我也想盡快好起來,能讓人開心,放心。”
“可……”
“如果我真的好不了了,我不想爺爺您再爲我這麽操勞,這麽大年紀還要爲我……”
少女說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嗚嗚痛哭。
“原來是這樣……”
“我說翁老神醫怎麽會變賣生生堂呢。”
“哎,連翁老神醫的手段,都治不好他孫女的病,别人又怎麽能行呢?”
“恐怕真的是不治之症啊。”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太可惜了啊……”
周圍人群一陣議論。
齊鳳舞俏臉也是色變。
再看向這位翁老神醫,神情明顯舒緩了不少。
翁老神醫眼睛裏也有着晶瑩在閃動。
但他依然筆挺如老松。
看向李若塵和齊鳳舞道:
“你們不是嫌我賣的貴麽?”
“隻要你們能治好我孫女兒的病,這生生堂,我分文不取,直接送給你們!”
“但是!”
“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過來煩我!”
齊鳳舞無奈苦笑:
“塵弟,看來咱們隻能換一家了。這位老爺子,實在是……”
齊鳳舞剛要拉着李若塵離開,李若塵卻拉住了她。
看向翁老神醫道:
“老先生,您才是真正的懸壺濟世,普度衆生的大才啊。”
“之前一直聽聞翁老先生您醫術蓋世,普度衆生,晚輩還以爲傳言多有誇大。”
“不曾想,真正見到翁老先生您,晚輩才知道,晚輩真是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
李若塵深深對翁老神醫一禮。
“嗯?”
翁老神醫皺着眉頭,詫異的看向李若塵。
周圍圍觀群衆也一臉懵逼,有點跟不上李若塵的節奏了。
齊鳳舞也懵了,忙問道:
“塵弟,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若塵一笑:
“舞姐,老先生的人品,我李若塵隻能望塵莫及那。”
“老先生前番開出三千萬的價格,是真想賣掉醫館,幫孫女兒治病的。”
“但是!”
“在使用了那支天價的生物制劑沒有效用之後。”
“特别是,老先生在今早上發現了他自己身體的異常之後,他改主意了!”
話到此時。
老者的目光陡然如刀一樣,直勾勾的刮向李若塵。
李若塵并沒有慌亂,繼續說道:
“老先生後面之所以開出一億五千萬的高價,不想将醫館賣給我們。”
“第一層意思。”
“是,他真的不想賣醫館了,因爲他的時日已經無多。”
“他不想把醫館賣給一個他并不了解,完全不知道其醫術深淺的人,敗壞了生生堂這數百年的傳承,坑害百姓。”
“第二。”
“則是老先生還留有一絲希冀。”
“希望用這醫館,作爲最後的籌碼,豪賭一波,看看到底能不能碰到真正有醫術傳承者!”
“能通過他的考驗,将這生生堂真正的傳承下去。”
李若塵說完,笑着看向老者的眼睛。
“這……”
“原來是這樣啊。”
“翁老神醫真的是悲天憫人啊。“
周圍人群都是激動的看向翁老先生。
翁老先生也極爲複雜的看向了這麽年輕的李若塵。
沒想到。
他的一把老心思,居然被這麽年輕的一個毛頭小子看穿了……
但翁老先生剛要說話。
“啪。”
“啪啪啪。”
不遠處,忽然響起了頗爲刺耳的掌聲。
随即。
一個大冬天隻穿着件單薄的黑襯衣,頭上紮着滿清早期那種‘朝天沖’的金錢鼠辮。
渾身肌肉好似鐵塔。
滿臉滿身盡是煞氣的大漢。
在十幾個明顯一看就是好手的西裝猛男陪同下。
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他看了看李若塵和齊鳳舞,又看向了翁老先生,嘴角邊露出戲谑笑容:
“精彩。”
“精彩啊。”
“可。”
“翁老先生,你欠我的錢,能不能趕緊還了?”
“還有!”
他手指一點齊鳳舞的俏臉,充滿了肆意與深意的冷笑道:
“齊鳳舞齊總,你不打個招呼就這麽傷了我的人?”
“怎麽?”
“你是想跟我金錢豹,跟我們乾爺提前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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