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西裝筆挺的國字臉巍峨中年人陰沉着臉走出來。
劉菲菲吓了一大跳。
忙松開李若塵解釋:
“薛院長,這個人要敲您的門鬧事,我攔他他還不聽。”
“對了,他是開着輛破國産車來的。”
國字臉中年人眉頭一挑。
上下打量李若塵:
“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這是你能來的?趕緊滾!”
他看都懶得看李若塵,直接招呼劉菲菲:
“他再不走直接叫保安!”
說着就陰沉着臉走回辦公室。
李若塵隻看這國字臉中年人跟薛南華七八分相似的臉,對他的身份就有了數。
而劉菲菲剛才的話,也讓李若塵明白,爲何自己剛上來就碰到她了呢。
她剛才肯定趴窗戶上了。
“薛院長是吧?”
“今天是有人請我過來的。”
不理會劉菲菲,李若塵對正要關門的薛院長道。
薛院長猛的看向李若塵。
本就陰沉的臉幾如要滴出水來:
“你說,有人請你過來的?”
“姓李的!”
“你少裝神弄鬼!”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劉菲菲難道還不清楚?”
“你就是洛家的廢物上門女婿,誰會請你來這種地方?”
不等李若塵說話,劉菲菲就一挺胸脯站出來,義正言辭的呵斥李若塵。
她好不容易才巴結上薛院長這條線,又怎能不好好表現?
“薛院長,您别聽他胡說,他肯定不是他們今天要等的貴客!”
“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混子!”
“哼。”
薛院長冷笑一聲,就要關門。
看着他不屑的模樣,李若塵也有點皺眉,冷聲道:
“薛院長,你爹就是這麽教你招呼客人的?”
薛院長頓時一愣。
劉菲菲也是一個機靈,美眸陡然放大。
不是吧。
不是吧。
難道,李若塵真的是薛家要等的貴客麽?
那……
她還玩個毛線啊……
“你叫什麽名字?”
薛院長究竟是有城府的人,很快就平複好情緒,沉聲問李若塵。
“李若塵。”
看到劉菲菲俏臉都吓得蒼白,不敢說話了,李若塵冷冷報上自己的名字。
薛院長的眼神陡然更爲陰鸷。
“原來是李先生,進來喝杯茶聊吧。”
他對劉菲菲使了個眼色,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李若塵。
李若塵眉頭微挑。
但迅速又放松下來,大步走進了薛院長的辦公室。
“嘭。”
看到薛院長用力關死了門,劉菲菲的心肝也是一緊,忙打開手機看信息。
轉而。
她嬌嫩的嘴角邊就止不住露出笑意。
隻見信息上寫着:
“叫保衛科王科長過來,多帶幾個好手!”
…
“真想不到,李先生您居然這麽年少有爲。”
“我還以爲,能被我父親看重,可能都得七老八十了呢。”
足有上百平方的豪華辦公室内。
薛院長二郎腿跷在偌大的紅木辦公桌上,悠然點了一根雪茄,嗤笑着看向李若塵。
又哪有半分給李若塵倒茶的意思?
李若塵也不客套,惬意的坐在了寬大舒适的真皮沙發上,也悠然點了支煙道:
“薛院長真是會享受生活啊。”
“就這辦公室的裝飾,沒幾百萬下不來吧?”
“那是。”
薛院長朝着李若塵吐出一口濃霧:
“我們薛家的底蘊,能是你這種跑江湖的小癟三能了解?”
他說着,竟自起身來,大步來到李若塵身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李若塵,一字一句的冰冷道:
“姓李的,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爹老糊塗了,他說的話你也敢當真?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怎的?”
他又朝着李若塵臉上吐出一口濃霧:
“不過,我爹究竟是我爹,他可以不懂事,但我不能不懂事!”
“這樣。”
“等下我爹來了,你自己主動拒絕這利民中醫醫院的事。”
“事情過去之後,我給你兩萬好處費。”
“否則!”
他哼哼冷笑幾聲,猙獰又殘忍的看向李若塵:
“那就不要怪我薛某人心狠手黑,活生生廢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癟三,爲民除害了!”
李若塵不由笑了。
他也是真沒想到,薛南華那種人物,居然有個這麽不成器的兒子。
果然。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
“薛院長,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薛老的意思?”
李若塵淡淡彈了彈煙灰,看向薛院長。
“哼。”
薛院長冷笑:
“你管是誰的意思呢!”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如果放在尋常狀态。
薛家有矛盾,李若塵自不會因爲自己的事情,收了薛家的醫院,讓薛家内部更爲矛盾。
但此時李若塵極缺底子。
且這件事是薛南華主動求到他的頭上。
而且。
李若塵也有着充裕自信。
薛南華拜他李若塵爲師,他絕不會虧待薛南華。
以後他能帶給薛南華的,絕對比這家市值幾億的醫院多的多!
可!
這薛院長此時居然耍這種卑劣手段!
李若塵又怎能容他?
冷笑道:
“我要是說不呢?”
“哈哈,哈哈哈……”
薛院長被逗樂了,癡狂的哈哈大笑:
“那我隻能說,你這小癟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抓起了茶幾上的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頓時‘啪’一聲脆響。
“嘭!”
瞬間房門直接被推開。
七八個穿着制服的保安,手持棍棒電棒,在一個絡腮胡子的保安頭領帶領下洶湧沖進來。
“狗東西,居然敢在我們利民醫院鬧事,不想活了麽?”
“給老子弄他!”
随着絡腮胡子保安的大呼,一群保安頓時揮舞着棍棒,怼着李若塵劈頭蓋臉的就砸下來。
“小癟三,不識好歹,這就是下場!”
薛院長抽着雪茄,傲然的靠在了大紅木辦公桌上,恍如江山盡在掌握。
而門外。
劉菲菲看到被人群怼在了正中的李若塵,俏臉上也浮現出嬌媚笑容。
吊絲就是吊絲。
就該呆在吊絲該呆的地方。
這種上流社會的場合,能是李若塵這種吊絲能來的?
劉菲菲仿佛已經看到,李若塵被保安揍成豬頭,打斷手腳的凄慘模樣了。
“砰!”
“砰砰砰!”
然而。
也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不論是傲然靠在大紅木辦公桌上的薛院長。
還是挺着心口飽滿的傲然,期待出一口胸中惡氣的劉菲菲。
全都是傻眼了!
他們甚至根本就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絡腮胡子保安衆人,已經一個個死狗般躺在了地上,哀呼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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