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麽?”
“他腦殼是不是被驢踢了,秀逗了?”
“他算是個什麽東西?”
“居然敢直呼東月集團老董事長常老的名諱,還說把常老叫過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腦殼有坑吧。”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吊絲,爛泥扶不上牆。”
“鄒董,您沒事吧?”
“我已經幫你撥打報警電話了,等下,讓警察來收拾這個腦子有坑的暴力狂!”
周圍一片議論。
尤其是許多花枝招展、自持有幾分姿色的美女們,就恨不得上前對鄒斌投懷送抱了。
也讓的場中許多男人都是暗暗搖頭。
世風日下啊。
“李先生您好,有什麽事找我老常?是不是需要我明天先準備什麽東西?”
這時。
李若塵手中的電話通了。
李若塵雖然沒有開免提,但他這老手機還沒來得及換,聲音有點大的。
這也導緻。
周圍很多人不費力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常開山的聲音。
“我暈……”
“真的是常董,真的是常董啊,我是東月的員工,以前聽過常老講話的……”
“什麽?這……”
靜。
偌大的廳内瞬間一靜。
随後便落針可聞。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卻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誰能想到。
本以爲鄒斌這麽年輕,已經算是翹楚了。
可……
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男人,居然比鄒斌還要更猛,更強,簡直深不可測的……
許多花枝招展的美女,再看向李若塵的目光,已經變了味道。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對李若塵抛起了媚眼。
這也讓洛子衿本就煩躁的俏臉,越發冷若冰霜。
“常老,不是明天的事。”
“是有個叫鄒斌的,據說在港島做什麽,他号稱是叫你表大爺,讓我老婆今晚陪他喝酒。”
“還說!”
“今晚要把我丢到大河裏喂鯉魚!”
李若塵不理會周圍,隻是冷冷對電話那頭的常開山出聲。
“吧嗒!”
電話那頭的常開山頓時一個機靈,手機好像都掉在了地上,又忙撿起來。
轉而。
他有些壓制不住怒火的深沉聲音就傳過來:
“李先生,您放心!”
“今天的事情,我常開山,我常家,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麻煩您把電話給他!”
李若塵‘嗯’了一聲,直接把他的破手機丢到了鄒斌面前:
“找你的。”
“……”
鄒斌這時哪還有剛才的傲慢,英俊的臉孔已經一片煞白,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
他撿了好幾下,這才撿起了李若塵的手機。
喉嚨不斷艱難的吞咽着口水,對電話那頭的常開山道:
“表大爺,我,我是鄒斌啊……”
“誰?“
“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常開山明顯不認識鄒斌,聲音冷漠的猶如千年寒冰,明顯在強自壓制怒意。
鄒斌都要被吓哭了,帶着哭腔道:
“常董,我是鄒斌啊,我爸是齊都的鄒萬裏啊……”
“鄒萬裏?”
常開山冷哼一聲:
“你個小毛崽子比你爸能耐啊。”
“你爸逢人先笑三分,你倒好,出門就給自己挖大坑!”
常開山咬牙切齒:
“今天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吧!”
“如果不能讓李先生滿意,那,你們鄒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嘟嘟嘟……”
常開山直接挂斷了電話。
“唔,常董,我……”
鄒斌想說些什麽,卻已經沒了機會。
誰能想。
本來很尋常的操作,卻是沒看黃曆,踢到鐵闆上了……
但鄒斌能走到今天,究竟不是傻子。
片晌他已經回過神來。
竟自跪着快速跪到了李若塵身前。
帶着哭腔拼命對李若塵磕頭:
“李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啊。求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隻要您能原諒我,您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李若塵看都不看鄒斌一眼,聲音冷漠的猶如來自地獄:
“給我老婆道歉!”
“女士,對不起,真對不起,我知錯了,真知錯了啊。拜托您,求求您老公,放過我這一次吧……”
不得不說,鄒斌确實是會玩的。
他又跪到洛子衿面前,拼命對洛子衿哀求。
瞬間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洛子衿柳眉微蹙。
她自然感覺到全場女人都對她投射來的并不友好的眼光。
不由用力剜了李若塵一眼。
李若塵一個機靈。
隻能對洛子衿露出苦笑。
洛子衿還想掐李若塵一把,好好出一口氣。
但劉副行長的例子就擺在眼前。
洛子衿絕不會懷疑。
因爲自己的情緒,很可能會影響到李若塵,從而,把他那種暴虐的狠厲激發出來。
對李若塵道:
“李若塵,他,他也沒把我怎麽樣,要不,事情就算了吧……”
“謝謝女士,謝謝,謝謝您,您真是觀音菩薩轉世啊……”
還沒等洛子衿說完,鄒斌已經拼命磕頭感謝洛子衿。
他機靈着呢。
俨然看明白,洛子衿對李若塵有着巨大影響力。
“呵。”
就在鄒斌和一衆華衣男女就要松一口氣的時候,李若塵忽然冷笑出聲:
“這麽着急謝幹嘛?”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要不然。”
“你這犯罪成本,也太低了點?”
“去。”
李若塵招呼一個服務員:
“拿三瓶二鍋頭來,要最高度的!”
“好的先生。”
服務員忙急急過去拿酒,又小心擺在李若塵面前。
李若塵手指連彈,輕而易舉就起開了三瓶五十幾度二鍋頭的瓶蓋。
旋即拍了拍鄒斌的臉頰道:
“鄒董,你不是喜歡喝酒麽?”
“來。”
“我成全你。”
“喏,三瓶酒,一口氣一個。如果少一滴,我要你一隻手!手不夠,腿來湊!”
“唔……”
鄒斌一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帶着哭腔道:
“李先生,這,這可都是高度酒,喝多了會死人的啊……”
“不喝?”
李若塵看都不看鄒斌一眼:
“那也行。”
“你去跟常開山說道吧。”
李若塵拿起衣服,拉着洛子衿就要離開。
“别走!”
“李先生您别走啊。我喝,我喝,我全都喝了!”
鄒斌真想去死了……
奈何,面對李若塵的威勢,他根本就沒有半點辦法……
如果今天不能讓李若塵滿意。
那。
他鄒斌,怕是百死都難辭其咎啊。
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把事情擺平。
以後别說東州了,恐怕,齊都和港島也不會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住手!”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鄒斌拿起酒瓶,捏着鼻子就要往嘴裏灌的時候。
忽然傳來一個冷厲女聲的嬌喝。
衆人目光瞬時被門口吸引。
轉而便看到。
一個一身緊身作戰服,身材火辣,穿着作戰皮靴的飒爽短發美女,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緊接着。
十幾個身穿作戰服、氣勢明顯彪悍的男女,都帶着黑黝黝的熱武器,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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