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這兩人的打鬥也倍感驚訝,之前沒看清楚,是以爲行僵穿了防彈衣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沒有受傷,但現在看來,他身上穿衣服是數量跟我一模一樣,根本沒有防護作用。
顯然,漣漪也意識到了什麽,棄劍而去,縱身一躍,又飄飄落在圍牆之上。
她這一離開行僵,所有女屍又快速行我奔來。
“對不住了!”我歎了一口氣,這些女屍生前被人折磨,死後又被糟蹋,要不是生死存亡我真想放她們一馬。
隻可惜世上并沒有絕對。
我掄起斧頭照着女屍的脖頸砍去。
但一斧頭下去,我愣了一下,斧頭接觸女屍脖子的一瞬間居然被彈開了,軟綿綿,根本沒有想象中那種血腥的場面。
這是經過特殊煉制的女屍,比起初見鬼木那些的屍傀根本沒法相比。
難怪埋在地下久而不腐,原來是經過特殊處理。
“陰屍女傀。”
漣漪皺着眉,她聲音不大,但卻能傳入每人耳中。
“小尼姑,你終于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了,陰屍女傀是經過特殊煉制的,不但能防腐,容顔不變,也能抵擋外界帶來的傷害。”
行僵十分得意,他立于漆木棺之下,有一條血絲鏈接漆木棺,燦燦光輝,無比奪目。
在之上,漆木棺光紋流轉,有一隻耀眼的紅色眼睛流動,詭異至極。
“屍鬼宗!”漣漪喃喃自語,冰冷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她先是拿出一道符箓,似乎早有預料,搖了搖頭,想起臨走前有人給她算過的一挂,說是此行卦象爲兇,一定帶上此符可逢兇化吉,保人一條性命。如今想來,那人身份邋遢,也不像高人,卻偏偏被他算中了。
“想不到他卦術超絕,真被他算準了。”
此符一出,周遭的陰氣散了不少,漣漪站立圍牆之上,青絲浮動,衣裙飄蕩,略微瞟了我一眼,毫不遲疑,口中念了一道咒語,念念有詞。
“赦!”
光芒閃現,耀眼奪目。
符箓周圍繞着數道金絲,竟一瞬間蓋過所有光滿。
“上乘符箓!”行僵感覺有此符威力巨大,道韻極強,連自己的陣法也差點被破:“區區上乘符箓也是破掉我的陣法,做夢。”
行僵還不死心,此陣一出,不見血光,就會遭到反噬,他不敢賭。真氣急劇手中,他加大了催動陣法的力度,同時他也祭出了一道鮮血以維持陣法的運作。
同一時間,兩道光芒沖擊,紅色跟金色互不相讓,既然不分上下。
我護着這兩道刺眼睛的光芒,感覺身邊有東西向自己走來,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掌。極罡之氣彙聚,好像打到了什麽東西,居然有一股燒焦的氣味。
應該是那些女屍受創了。
如此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眼睛睜開一條縫,有數具女屍動作遲緩,其中有一具被我打中胸膛,露出血腥的一幕。
“陽克陰,最終逃不過相生相克。”
但我揮動了一下斧頭,就是揮不出昨晚那驚世駭俗的一道劍氣,不過我學會了把至罡之氣纏繞在斧頭上,這算不算是新的發明招式?
“行僵!”我露出笑意:“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如果不是他們之前故意招惹我,我也不會在危急關頭,學會此招。
“陰陽相克,所有物種都有陰陽兩面。”
我笑得更大聲了,兩道目光都被我現在的模樣吸引。漣漪、行僵皺着眉,在這同一時間居然都停在了手上的動作,雙眼一直放在我的身上。
我要當着行僵的面消掉他的銳氣,同時也試試新的攻擊方式。
毫不遲疑,當我一斧頭劈在其中一具女屍之後,那具女屍居然直接被我劈開了,然後缺口處出現一道黑氣,女屍以肉眼的速度快速幹癟。
這一擊震撼兩人。
能把至罡之氣運用到這種地步,估計我是這其中的佼佼者。看見行僵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更加肆無忌憚的除掉這些女屍。
行僵心在滴血,這些陰屍女傀他煉制了大半輩子,可以說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奉獻在煉制在這些女屍身上,有一度他認爲,可以靠這些陰屍女傀争奪下一屆宗主之位,可事實大不如意,他居然折在了這年輕人手裏。
雖然陣法被破是遲早的事,但行僵還保留有别的底牌。
“你以爲殺光這是陰屍女傀我拿那你們沒辦法了嗎。”他陰狠的目光掃過我們兩人。
可偏偏在他大發雷霆的時候,還跑來了兩個不要命的家夥。
旅店夫婦看見周圍陰屍女傀遍野,大喜過望跑到行僵面前,指着附近的漣漪。
“行僵大人,這女子功法高修,将我們的修爲都廢了,還放走了你要的人。”
旅店老闆話音剛落,就被行僵打斷了。
“你們回到正好,現在你們報仇的機會到了。”他咧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的漆木棺剛才缺少兩滴活人鮮血,你們想報仇就把血獻出來吧。”
行僵笑得非常詭異,他半邊臉還沒腐爛的臉居然有一道明顯的弧度。
聽見這話的兩人忽然愣住了,他們笑意盈盈的臉,變得恐懼。
“行僵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旅店老闆夫婦互相對視一眼,都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
獻血代表着什麽他們一清二楚,那就是将自己的性命獻出去,修爲沒了可以再度修煉,但命沒了,那就等于完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旅店老闆夫婦連忙擺了擺手:“行僵大人,我們不報仇了...我們是廢物幫不了你的忙。”
旅店老闆拿着婆娘,想往屋子裏跑去。
“進了我們屍鬼宗,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行僵一聲冷笑,他催動了部分陰屍女傀擋住了我跟漣漪的去路。
行僵一步步走來,他身邊出現兩具貌美如花的身影,沒了修爲的旅店老闆夫婦就像普通的市民,在兩具陰屍女傀的夾擊下就跑出了五步。
“行僵大人,你這是要幹什麽?”旅店老闆非常害怕,他的婆娘卻擔憂的往樓上看了一眼。上面似乎有什麽東西值得她留戀,她居然露出了不舍。
“幹什麽?你們心裏不是很清楚。”行僵一步步逼近,他的血氣消耗過多,快要支撐不了大陣了。
“我們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嗎?不...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了。”
樓上有男子的哭鬧。
“媳婦,我要媳婦。”
旅店老闆夫婦臉色瞬間變了。
“你要幹什麽?”
“你們的傻兒子醒來了,正好湊成一家人。”行僵擡頭,這一刻他的臉看起來非常陰森,特别在月光下映照的那張臉,半人半鬼非常恐怖。
“求求你,放過他們嗎!我來做你的祭品。”旅店老闆站出來。
“老鬼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一個人不夠啊。”行僵掃着面前兩人,旅店老闆夫婦被陰屍女傀死死抓住,是死是活還不是他說了算。
“我一個人足可以撐到你把他們殺掉,放過我老婆和兒子吧,兒子沒了媽會活不下去的。”
“誰說,我要放過你們兩個了。”
現在老闆夫婦就是行僵手裏的綿羊,沒了修爲就等于廢物,屍鬼宗從來不收廢物做門徒,這一番獻祭就等于清理了兩個垃圾。
“你們應該慶幸得以屍鬼宗真傳才能活到現在,要不然幾年前你們就是兩具冰冷的屍體,不過怪就怪在你們太過于利用屍鬼術了,要不然身後的天譴什麽會傳到兒子身上。”
“用屍鬼術怎麽可能會受到天譴?”
“施術者當然不會,難道你們沒發現嗎,我們屍鬼宗哪一個不是孤苦伶仃,五弊三缺。”
“可當初,你并沒有說明!”旅店老闆瞪大了眼睛,他活了大半輩子,要不是犯了故意殺人罪,也不會走上屍鬼宗這條賊道,當初要不是那位警察苦苦相逼,他也不會沖動之下殺了人。
“當初可是你們求着我要加入屍鬼宗的,可我并沒有逼你啊。”行僵手裏拿出了小刀:“到你們爲屍鬼宗奉獻的時候了。”
他輕輕劃破老闆的手指,速度非常快,老闆連掙紮的機會也沒有。
“老鬼!”旅店老闆娘想掙紮,但修爲盡失的她,就像一個遲暮老人,無論怎麽掙紮也逃不過惡魔的鐮刀。
“别急,很快就到你了。”行僵陰森森笑着。
“我跟你拼了。”老闆娘拼命掙紮,聲音欲裂。
我看了遠方一眼,雖然隔着層層人影,但也能感受到這道聲音裏夾擊怨恨。
老闆夫婦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與行僵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根本不是一個等級,如果要我選我肯定會選行僵先死,畢竟他身上的人命實在太多了,制衡的法律也奈何不了他。相比之下旅店老闆夫婦雖然人命也不少,但他們在法律的約束下,可以送上法庭進行審判。
不過這時,聽見這道聲音的漣漪縱身躍起,她提劍飛起,踩着陰屍女傀的頭像蜻蜓點水,不到幾個呼吸就沒了蹤影,留下一道美麗的倩影。
可惜我沒系統學過身法,不能像漣漪那樣縱身跳躍,隻能苦苦抵擋眼前這陰屍女傀。
“這些女屍最少五十具以上。”我吃力的掄起斧頭。在至罡之氣的作用下,隻要被我斧頭砍中,女屍都會散發黑氣,快速的幹癟下去。
“可惜不能連續使用古字令牌,不然倒可以一下子消滅這些陰屍。”我苦笑看着眼前的女屍,這些女屍實在太多了,殺完一具又一具,不知道被行僵殺害了多少,肉眼之下全是這些身影。
硬生生殺開一條路。我一腳踹開眼前的女屍,女屍栽倒我快速前沖過去,一大群跟着身後快速追趕。
“紅色眼睛好像是一種标記。”我低下頭,看着不能動的手臂,自從左手被打上紅色印記之後就好像抽筋一樣,不管怎麽用力就是動不了。而且這是陰屍女傀隻針對我一個人,說起究其原因就因爲我身上被打上了一道烙印。
“問題還是出現在行僵身上。”擡眼放在前方。
漣漪跟行僵又打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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