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車門,外面有一縷陽光透過廢棄的鐵架的縫隙射了進來,刺的眼膜有點生疼。
沐浴在陽光之下,昨晚那幕依然曆曆在目,這一次直播雖然沒有特别的驚悚,但危險程度絲毫不亞于前幾次。
“星麒大哥,你這是要回去了嗎?”肖裘站在我身旁,她潔白的皮膚,特别光嫩。
“是該回去了。”我從兜裏拿出一張照片:“你幫我找找照片中的女孩,說不定她跟你是同一個學校。”
肖裘接過照片:“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肖裘點了點頭:“我把幫你留意。”
留了一個聯系方式,我才注意到,肖裘也姓肖,她跟肖家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不過肖姓這麽大,應該不會這麽湊巧吧!
“那就謝謝了。”
小西一臉疲憊的走了過來,他稚嫩的臉還挂着兩道淚痕:“星麒哥哥你要回去了嗎?”
我點點頭,小西非常聰明,人又懂事,像這樣的孩子真的很少見。
“有機會再去看你。”
“我在陽光幼兒園,星麒哥哥,我們拉過手好不好?”
“好!”我微微一笑。
“手拉手,,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狗。”
手指跟手指連着一起,小西終于露出燦爛的笑容。
“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們,或許我們連到達終點的機會也沒有。”小西媽媽走到我們面前,想向我們鞠躬,但被我一手拒絕了。
苗豆豆一臉笑意的站在我旁邊。
“嫂子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出手幫老奶奶,或許今天我們連見太陽的機會也沒有。”
小西母子倆應該是有莫大功德,老婆婆出現更加是爲了幫助他們母子。想想老婆婆不合時宜的出現,就好像專門爲他們而來的。
“對了,忘記介紹,我叫高雅潔。”美婦溫柔一笑,她特殊的氣質有一種高貴和典雅,像是大戶人家,但與之相比又比較平易近人。
“雅姐!”
告别,母子倆。
我們三人終于離開了,看苗豆豆急匆匆的離開,應該是去上班,之前聽說是在科技公司上班,我一下子想起武陽市的科技巨頭。
“不會是那個公司吧?”
走到馬路邊,攔停一輛出租車,終于在十分鍾之後,找到了我停在馬路邊的那輛車。
一臉的困意,但相比較肚子裏的饑餓,我更加想填飽肚子。
風卷殘雲的洗刷一頓,在半個小時之後,回到了家。
什麽都沒做,連澡也懶得洗,倒頭就睡在床上。
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一聲特别的鈴聲把我從夢中拉到了現實。
“誰啊。”
迷迷糊糊,我剛想挂斷電話繼續睡覺,但看見上面的手機号碼,果斷的接聽了。
“喂,你在哪啊?”一道非常有磁性的聲音。
宋蘇怡她怎麽會打電話給我?
想不明白。
“我在家,蘇怡姐有事嗎?”
電話裏頭的宋蘇怡不太正常,一直打飽嗝,而且還能聽見玻璃砸落地面和舞廳那種高頻率的爆炸音樂。
無疑這是在酒吧裏面。
“臭婊子,哥們一直找你,原來躲在刀哥的地盤。”
電話那頭還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意識到不對:“蘇怡姐你現在在哪裏?”
“藍夢酒吧!”宋蘇怡打了個飽嗝,然後手機好像被人搶過去了,末了,還能聽見男子的聲音。
“還敢打電話,打給誰都沒用!”
啪的一聲!
手機好像被摔壞了。
蘇怡姐有危險。
我趕忙打開手機導航,輸入藍夢酒吧,導航顯示是在幾公裏外的商業街附近,那裏有一條街叫做夢堂路。
“好像是肖家的地盤。”
我找了把趁手的武器,急急忙忙開車去藍夢酒吧。
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
晚上八點多,在外面散步的人非常多,我随便在藍夢酒吧附近找了停車位,然後拿着棒球棍,匆匆下了車。
路上有不少人紛紛回頭看着我現在的模樣,我這才意識到,光明正大的拿着武器确實有點紮眼。
沒辦法,隻能把棒球棍别在不起眼的地方,繼續前進。
藍夢酒吧就在夢堂路第一号,并不難找,遠遠的就看見挂在上面的藍夢酒吧牌匾。特别是那幾個發光的大字,在黑暗特别顯眼。
“這就是藍夢酒吧?”
說實在的這酒吧裝飾的挺豪華的,隻不過裏面播放的音樂有點土,大大拉低了一個段位,跟普通的酒吧也沒啥區别。
“這位先生!”
或許是我出來比較急,打扮得有點不倫不類,兩位保安看見我這番模樣後,馬上伸出手攔住了我不讓進去。
“不好意思,這裏是高檔消費的地方,普通人不能進去。”
保安說得有點隐晦。
這裏的普通人應該是指我這種衣冠不整的人。
我笑了笑。
這種場面見多了,有什麽事用錢解決不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相信他們放着錢不要。
“兩位大哥行行方便。”我掏出四百塊。
兩位保安目光铮亮铮亮的語氣緩和下來,“老闆是低調行事,藍夢酒吧最缺的就是像你這樣的老闆。”
瞬間換了一副嘴臉,毫無疑問,這幾百紅牛統統進了他們口袋。
事實再一次證明,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淡淡笑了笑,雖然有些心疼那幾百塊錢,但這種瞬間打臉的感覺,非常有成就感。
一步邁進門口,那兩個保安恭恭敬敬彎腰迎送。
面子倍足。
來到裏面,勁爆的音樂從舞池中央響起。
舞台中央站着不少人,雙手舉起,不時搖晃身體,身體跟身體互相觸碰,充分散發男女之間的荷爾蒙。
幾盞圓形的射燈不停轉動,伴随音樂,有節奏的控制光線強度。
穿過舞池,是一個吧台,吧台旁有幾人,兩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來歲左右,偏瘦,其中有一位男子肩膀上有紋身,是一隻黑豹。
女人大概是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一身黑色的蕾絲長裙,腳下踏着一雙黑色高跟,修長的大白腿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頭發烏黑,精心打扮的發型極具藝術性,綜合身上的打扮,有一種成熟與性感的美。
“開放開我。”
女人好像還喝了不少酒,手裏拿着一個酒瓶胡亂揮舞,驅趕身邊兩位男人,末了還差地摔倒地上。
宋蘇怡!
找到她了。
不過看她現在的模樣似乎喝了不好酒。
“蘇怡姐”我馬上跑過去把她扶穩。
宋蘇怡打了一個飽嗝,滿嘴的酒氣迎面襲來:“我打電話你爲什麽不接聽?”
她臉色绯紅,一隻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摟着她的小蠻腰,正準備朝門口走去,兩道身影快速的堵住了去路。
“小子别多閑事。”紋黑豹的男子兇惡的盯着我。
另外一人叫來了幫手,幾乎把我們圍在中間。
這是不打算放人走了?
我數了一下,一共是八個人。
“你們想怎麽樣”
“你滾!把那女人留下。”
“如果我硬要把她帶出去呢?”
“那就要問問我身邊的兄弟同不同意了”
我淡淡一笑:“可以。”
似乎是認慫。
那紋有黑豹的男子非常得意,示意一旁的兄弟讓開一條道。
我接着說:“你媽。”
然後拿出棒球棍,一腳踩在了最前面的男子上。
“小子你敢耍老子。”
所料未及。
我那有時間跟他們浪費,背着宋蘇怡就往外跑。
“保安快把他攔住。”
快到門口時,那紋身男子大叫一聲。
收了我幾百塊錢,哪有這麽容易,就算他們不找我算賬,我也會找他們算賬,現在正是撞在槍口上,面對花架子的保安,我掄起根球棒就砸了過去。
毫無疑問,那兩個保安根本沒反應過來,一人中了一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暈倒了。
“沒用的東西。”
等他們追到門口的時候,我已經跑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藏了起了。
“你的肩膀好溫暖啊。”醉酒狀态的宋蘇怡很不老實。
“别摸了,告訴我,你家在哪裏?”
“家?沒有家了,武陽市已經沒有我宋家了!”
沒宋家了?這麽大的産業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呢?我全場當是她的胡話。
既然她不肯告訴我,我也隻能送她去酒店了。
家暫時不能回,剛才有好幾撥人打電話,估計是尋找我跟宋蘇怡的蹤迹,肖家在武陽市權力滔天,現在還不能跟他們發生沖突。
一路開車疾馳。
在幾公裏外有一家不屬于肖家的酒店,可等我想開房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兩人都沒帶身份證。
沒辦法,兜兜轉轉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黑旅館。
福昕旅館!
光看這旅館的裝修就不咋地,牆面掉漆嚴重,有一大片的地方都是用其他的石灰補縫縫補補,整間旅館給人的感覺非常舊,而且老闆看人的感覺也不一樣,似乎眼眸中藏着不一樣的東西。
不會是恐怖旅館吧!
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的。
不過來都來了,世界又沒有後悔藥,隻能将就呆一晚上,幸好這房間比較大,有兩張大床,睡覺的問題完全不用擔心,更何況習慣了夜貓子的生活,晚上我是完全沒有困意。
“蘇怡姐!”
自從把她放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也不知道她爲什麽會喝這麽多的酒,推了幾下也沒反應。
搖了搖頭,我開始打量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總感覺這間旅館有問題。
不談外面的結構,單單這間房就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特别是白色牆壁背後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紅色,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故意在紅色的基礎上疊加一層白色。
“這牆粉是最近被人刷新過的。”我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指尖上還殘留一道淡淡的化學氣味。
是什麽東西?
新型的裝修油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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