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是什麽人,剛才那些又是什麽?”女高中生又驚又怕,她一覺醒來就來到這種地方,是打心底裏的害怕。
“别擔心,我們不是壞人。”苗豆豆甜甜一笑,又把目光投向倒地幾人:“但他們就不一定,一會他們醒來,你小心跟他們來往。”
女高中生點了點頭,恢複正常的她,看起來有點傻。
我根據苗豆豆剛才的話,漸漸在腦海中形容一副畫,帶血的手指一筆一畫的畫了起來。
畫符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對于一個小白更是難上加難,但沒辦法,爲了活命,即便有零點零一的機會,我也要争取下去。
手指已經畫出雛形,兩位女生都沒有出聲,她們一人拿着手機,另一人戒備四周。
車内變得很安靜,飄蕩在四周的鬼魂還沒離開,它們一直跟随着車,猙獰的面孔一直嘶吼,想沖破空間,但無奈前方雖然什麽都沒有,但它們就是進不了地獄。
怪叫的聲音在車外彌漫。
可詭異的是,即便沒有司機公交車依然能自動駕駛。
時間不長。
就在我把符畫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悶哼一聲,随後有人翻身起來。是倒在中間位置的兩人,一個是任老六,一個是焦七。
兩人相對來說都比較疲憊,可是他們的眼中卻充滿着神光,不像是身心疲憊的人。
他們兩人怎麽突然就清醒了?
不單單是我,連苗豆豆也十分好奇,而女高中生卻害怕的貼在苗豆豆身邊。
這股淩然的氣息,即便我不擡頭,也能感受到,有兩道目光正死死盯着我們三人。
“老六,這兩個人有點本事。”焦七陰陽怪氣。
“能把邪物消滅,看來是出自宗派之手”任老六臉色陰沉,氣色比焦七還要好。
從兩人談話中,我似乎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符箓已經畫到九成,差一點就完畢,雖不知能不能管用,但畢竟是浪費了我一番心血,重要的是,我确确實實是在流血。
眼神互相對視,我們三人都心有靈犀。
苗豆豆護着女高中生退到最前面,我卻把最後一筆畫完,把符箓收了起來。
焦七、任老六不懷好意的向兩位女生看去,而我卻被晾在了一邊。
小彩已經藏了起來,準确來說,她是悄悄回到了黑傘裏面,沒有小彩我面對兩人實在沒把握。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我盯着他們兩人,沒有小彩暗中協助,隻能小心戒備兩人
“不幹什麽!”兩人猙獰的面孔表露無疑。
車内又開始壓抑一種危險的氣氛。
砰!
突然車門被撞,一條細縫中,有一股陰風鑽了進來。
風聲呼呼的狂笑,似乎有什麽東西悄悄溜進了裏面。
幾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車門。
“來看他已經找上門來了。”任老六臉色猙獰,焦七也好不到那裏去一臉陰沉,說道:“還真是被你老六說中了。”
兩人我一言你一語。
“無妨,他實力越強,反而對我們是一件好事。”
“也對,誰叫他不識好歹敢跟哥們做對,殺他全家算輕的了,還敢找上門來。”
女高中生聽見兩人的話,吓得渾身一震,苗豆豆相當淡定,但她手中已經爬出之前那條蠱蟲。
蠱能無聲無息殺人,身爲蠱師最不怕就是這種不要命的人。
我對苗豆豆相當有信心,眼神會意,她把劍還給了我。
同一時間苗豆豆身上的蠱蟲悄無聲息的遁入了黑暗。
眼看任老六跟焦七把矛頭對向了我們這個方向,可突兀的事情發生了。
陰風卷席。
一個無頭的厲鬼慢慢出現在車内當中,滿身鮮血,怨氣沖天,想必他生前一定經受了非一般的折磨。
任老六目光一凜,他手中的羅盤轉得跟螺旋一樣,可突然爆裂了。
啪!聲音清脆。
苗豆豆臉色稍變,女高中生震驚不已,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聲,更加不敢離開苗豆豆半步,我卻皺了皺眉一言不發。
焦七臉色陰沉,他滿臉胡擦子的臉看不到一絲波動。
任老六卻是把羅盤扔在地上,一腳踩的稀巴爛。
“老七把那兩道符拿出來。”
焦七手中就攥着兩張符,不過由于長時間握在手中都有些變形了。
“怨氣沖天,老六果然被你說中了他實力又提升了。”焦七把符遞給任老六。
無頭厲鬼身材高大,生前應該是他們同夥。
“你離我遠點。”任老六拿到符開一刻也不停,嘴裏念念叨叨。
焦七一臉的兇惡,他腳跟蹬地,閃到一旁,目光一直在我們三人打轉。
時間不長。
符箓開始泛光,任老六粗糙的臉被這道光緊緊包圍。
車内有一絲光亮出現,但面對被黑暗吞噬的車,這道光就顯得微乎其微。
眼看厲鬼出現車内,爲了不沾因果,我們三人都自覺讓開,一退再退,退到不能退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已經來到了前擋風玻璃的位置。
氣氛算是緩和下來,任老六跟焦七的死活與我無關,有苗豆豆在一旁戒備,我終于有時間看向手中的符。
不能說是好,簡直能用差來形容,符文扭扭歪歪,雖然跟正宗的符箓沒法相比,但看起來就那麽一回事。
根據腦海記憶,我回憶之前苗豆豆描述的口訣。
隻字未差。
但正想念起口訣。
忽然又想看看任老六那邊情況。
從目前情況來看,這兩方勢力都不是什麽好人,再說好人會跟這兩人混在一起?不在一起怎麽能變成無頭厲鬼?
打死我也不相信。
念及此,我拿起手機,這幕精彩的畫面怎能讓水友們錯過。
“你是做主播的嗎?”女高中生突兀探頭,她就站在我身後,而且還被她看見我手機裏的直播間。
“當然不是,那隻不過是之前拍下來的錄像。”
我被這話吓了一跳,差點忘記身後還有兩人,自挖墳墓的事,我當然不會承認。
苗豆豆破有深意的往我身上看了一眼,但她并沒有拆穿我的謊言。
“我以爲你是在做直播呢。”女高中生好奇的目光又落到了車内。
經過剛才那一幕,我留了個心眼,悄悄放低手機瞥向一旁。
定睛一看。
大部分水友還在,直播間騷話連天,看得我都有些臉紅了。但看見上面的時間,我微微頓了一下。
“已經四點鍾了?”
“五點半之前,如果不能離開這裏可能我們真得永遠也無法離開這裏。”苗豆豆神色黯然,她本來是想通過公交車來到彼岸去看死去的哥哥,結果遇到了這種事。
我淡然道:“隻要還沒天亮,一切都有可能。”
苗豆豆點頭,女高中生聽見卻一臉茫然。
重新回到詭異的車,無頭厲鬼已經向焦七、任老六飄了過來。
厲鬼戾氣很重,即便隔着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這股極大的怨念。
剛才沒有細看,這一擡頭,我發現任老六手上的符已經燃燒殆盡了。
看來他手上的符箓對厲鬼似乎沒用,反而成倍加劇了無頭厲鬼的怨念。
但事不關己,隻要不涉及無辜,我都不會出手。
就在我們三人以爲塵埃落定的時候陡然變故。
他們還藏有一手。
“老六,看來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把它拿出來吧。”任老六有模有樣的念起口訣。
一塊灰色令牌從他上衣口袋飄起。
木質令牌看起來普普通通。
但此令牌一出現驚豔全場,不但能令厲鬼退避三舍,還能吸收周圍的陰氣。
這是什麽令牌?
我仿佛看到了在鬼木手中拿到的那塊令牌,兩塊令牌有區别嗎?外表看起來十分相像。
“十二天古令牌!”苗豆豆喃喃自語。
我聽得仔細卻沒時間去問。
同一時間,焦七手上也拿出了兩樣東西。
兩口七寸小棺材。
漆木棺!
這棺上有符文流轉,一直延伸到底部,既是驚豔,又是神奇。
我再一次被他們手上的寶貝驚豔住了。
此等不凡之物怎麽會落在他們手中?
隻見焦七把兩口小棺材遞到任老六手中,而任老六一臉肅穆,他接過小棺材,聲音低沉:“取毛發。”
這是幹什麽?
焦七在那對母子身上取了一些頭發,母子倆還沒清醒,完全不知道有人要取他們的頭發。
苗豆豆臉色越來越差,我回頭間看見她神色不對,多此一問。
“你認得這兩口小棺材?”
“不認識,但我聽祖輩人說過,江湖上有一個門派叫做屍鬼宗。而他們标準性的身份就是每人一口小棺材。”
“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隻是聽長輩們說過他們行蹤詭異,能拘人魂魄,煉制屍鬼,以及隐匿天際,據說他們還擅長邪惡的換命之術。”
聽苗豆豆一說就知道他們非正統道派。
邪宗,難道之前他們是裝出來的,其實并沒有受到車内的影響?
兩人體力尚佳,看不出端倪。
與苗豆豆談話間,焦七已經把母子倆的毛發放進了七寸小棺中,我感覺不對,如果他們有換命之術,那麽母子倆不就有危險了?
但也不能操之過急的出手,如果不是,那麽又會是兩大強敵,得不償失。
還是繼續觀察情況。
焦七把毛發放在棺材後,重新用棺闆蓋上,遞到任老六手裏。
但此時的任老六已經冒出汗珠,想必他操控面前的令牌需要強大的真氣,臉色明顯沒有之前那麽好。
“老六要不要一起把這幾人解決了,我看他們能上這輛車,必定是怨氣纏身,正好我們缺少屍鬼,拿他們煉制最适合不過。”說罷,他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胖子馮波:“肥豬也不錯,雖然資質差,但做肉盾是沒問題的。”
他嘿嘿一笑:“女人也不錯皮膚白皙用來做屍油一定很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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