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隻不過是一顆棋子。”
心情無比複雜,聯想整件事,我發現這裏面大有文章,與小彩旗相遇隻是一個契機,真正的目的還在後面。
“他們究竟要我幹什麽?”
看着巨龜痛苦幽怨的表情,我知道之前在手機裏看到的那雙眼睛就是它。
“誰有能耐把一個巨龜封印在此?”
心中疑惑重重,我緩慢走過去,一隻手已經能觸碰到宮殿的大門了。
裏面有什麽誰都不知道,打開才知道答案。
輕輕一推,或許是宮殿被禁锢的緣故,我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芳香。
女人味。
應該是宋蘇怡。
進入到裏面是一個陰森森的大廳,四面八方都亮起一道綠色的鬼火,非常考驗人的心裏素質,人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很容易讓産生幻想。
綠光非常陰沉,且四面牆壁都有一座石雕,外表栩栩如生,每一座石雕張牙舞爪,非常的龐大,好像來自于陰間的邪神。
第一具邪神拿着一條棍棒,目露兇光,但表情非常邪惡。
第二第三第四都差不多,隻不過它們是以不同的情緒存在。第一具惡,表示着怒。第二具大笑,表示着喜。第三具哭,表示着哀。第四微笑,表示着樂。
“喜怒哀樂,每一尊石像代表一種情緒,會是誰把這些石雕放在這裏?”
置身于四尊石像當中,人在這裏就顯得十分渺小,再加上這些石雕表情怪異,雖然分别以四種情緒存在,但臉上若有若無的邪惡,卻讓人毛骨悚然。
“怎麽感覺有人在笑啊”
聆聽四周,一聲若有若無的嬉笑在周圍蔓延,仿佛空氣都快凝固了。
我汗毛開始炸裂。
不敢多做停留。
走了幾步,我忽然感覺背脊發涼,似乎被幾雙眼睛一直盯着,我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回頭,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石像之上。
它們那雙眼睛好像是活的,居然全部都轉了過來,統一對向了我。
“是錯覺,還是真的存在?”我感覺這四尊石像有點模糊。
不再停留。
我内心一陣後怕。
跟随宋蘇怡的氣息,我來到了石像底下的大門。
昏暗的宮殿響起輕微的腳步。
出了大廳,那種壓抑的氣氛終于消失了。
此處,又是一個大廳,但相比較外面,這裏更加詭異,隻一瞬間風雲變幻,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大廳扭曲變形,時間不長,一座小城出現在眼前。
“怎麽回事,穿越了嗎?”耳邊傳來竊竊細語,我目光一掃。
此刻,有一個男人不停毆打女人,他手裏拿着一條鞭子,兇神惡煞,全不顧旁人阻撓,執意要打死腳下的女人。
“可憐的秀青啊!”
我聽旁邊有人說,這個女人隻因爲撞了男人一下,就遭到這樣的毒手,所以特意的觀察了一下。
的确男人下手的力道确實很猛,他勢大力沉,每打一下,都會引來旁人不适,由此也有人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女人疼得嗷嗷亂叫,一直求饒,但男人他毫不理會,一拳拳下去,實在有些人看不下去了,就會躲得遠遠的。
這個男人叫做吳熊,附近的人都叫他大熊,大熊大熊,顧名思義,就是大兇,形容他的兇惡。
我看了一下。
這位男人身着錦衣綢緞,是一種古代的服裝,如果硬要追溯年代,應該是漢朝。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我不太确定是真是假,走到一旁,找了一個面相溫和的書生交談起來。
書生很熱情,但礙于吳熊的兇悍,他隻跟我說了一句。
“這人不能得罪,他家乃是吳知府之子,權力滔天,附近的鄉民都不敢得罪于他。”
頗有古代雅士風格。
隻不過在這種封建社會,鄉民們也看淡了,平時沒事,躲着他走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惹上他的,僅僅撞了一下這麽簡單?
我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這樣做也未免太霸道。”
書生似乎看淡了,他長長吐了一口氣:“身爲秀才,不能保家衛國,鋤奸懲惡,愧對這十年寒窗啊。”
書生才意識到我跟别人的穿着不一樣,“這位仁兄,你是從何方而來,怎麽衣着奇異,身單力薄?”
我衣服比較少,所以在外人看來,确實顯得有點瘦,不過在這些日子以來,我又練回了腹肌。
“哦,我是從外面進來的。”我有點受不了這種對話,一個現代人跟一個古代人對話,總感覺有點怪異。
我想指後方的大門,卻忽然發現進來這裏的入口不見了。
書生感覺很奇怪,他目光跟随我移動,卻發現了一道牆壁。
“這位兄弟真會開玩笑,此處是鎮河村,外人一般是進不來。”書生話裏有話,他目光又重新轉移到吳熊身上。
我感覺這裏很奇怪,雖然說是一個村莊,但一個家畜也沒有,反而看到空蕩蕩的竹籬。
有點詭異。
反正我是不相信自己是穿越了,這裏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瑩目開啓,我發現這裏村民的氣息都非常詭異,那是一種死氣,隻有死人身上才散發的氣息。
“不太妙啊,我居然跟一個鬼魂說話。”眼前的場景不由讓我震驚。
吳熊還不停毆打女人,這女人長相普通,身材又瘦,據說還有身孕,這一頓暴打下來,估計肚裏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你看秀青她出血了。”
“造孽啊”
有村民紛紛搖頭。
女人的血從衣服緩緩流出,吳熊還不解氣,他啐了一口,又一腳踹在秀青身上。
“晦氣。”
轉身離去。
當晚這位秀青就跳河自殺了,她還留下了字條,“鳳凰離去何時歸,一朝一日盼君回,驸馬立家公主嫁,孤身隻剩秀青花。”
潦草的血迹,濃濃的恨意。
夫君爲國不爲家,另立新戶是新家,搖身一變是鳳凰,卻留糟妻獨在家。
中國古代,這場面比比皆是,難怪秀青會自殺。身爲婦人,也許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如今胎兒死去,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人情冷暖,我全場目睹,如果那時候有人去幫秀青,或許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發生。
在秀青自殺那天晚上,天就下起了暴雨,有人說這場雨來的不祥,結果小城通往外面的出口全被封死了。
我看着這場大雨感覺很不妙。
置身于虛幻之中,這種場面就像視覺盛宴。
第二天,村裏面傳來一則消息,說秀青自殺了,剛剛從河裏撈上來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了。
有村民自發去找,結果在她老房找到了她的屍體。
不過,屍體是找到了,但她肚子裏的死嬰卻不見了。
有人覺得詭異,所以去找算命先生,結果先生一算,二話不說就倉皇而逃。
村民見到這場景覺得不妙,将這事告訴吳知府,不料想吳知府什麽沒幹,隻顧着疏通出口。
話說這樣做确實沒錯,但犯事的卻是他的兒子。
第三天又有怪事發生了,許多村民養的雞鴨都離奇死亡,而且都是被吸幹了精血。
有好事的村民又把這事告訴知府,結果他還是那副模樣,沒時間。一句話打發之後。
結果到了第四天,出來遊玩的吳熊,不知道吃錯了什麽東西,居然跳河自殺了,而且出事地點跟秀青是同一個地方。
鄉民們議論紛紛,說他喪盡天良,遭到了報應,也有人說是秀青的鬼魂回來報仇了,結果目睹秀青屍體的人說,她跳河的那天穿的是一套紅衣服,隻是不知道後來被誰給換了下來。
民間有一種說法,說是穿紅衣服而死,是渴望死後化成厲鬼去找仇人索命。
這一來,吳熊的死就很快傳到了吳知府耳裏,他當下找人撈屍,人是找到了,但兒子凄慘的模樣,讓這位知命之年的吳知府悲痛欲絕。
他找人詢問,這才想起之前鄉民的話,兒子犯事了讓他管管。
本來這件事就應該結束了,不過吳知府是一個護犢子的父親,他不信邪,找到秀青的屍體,要暴曬幾天以解心頭之恨,本來秀青屍體就準備下葬,結果被吳知府這耽擱,連續幾天暴曬都在陽光之下。
有些鄉民看不下去了。
生前,秀青爲人比較好,又是一個愛幫忙的人,受過恩惠的人想出來求情,結果挨了幾個闆子,再沒有人敢站出來爲秀青說話了。
一天天過去,秀青的屍體都開始腐臭了,但就是沒人處理。
當天晚上,吳知府查看書信,結果沒看時間,一直工作到淩晨,本來沒什麽,但他卻去了一個地方。
第二天有消息傳來,說是在樹上看到一位上吊的人,在衆人合力之下,終于把屍體放在了地上。
一看不打緊,他們居然發現,這個上吊的人居然是吳知府。
一時間,這則消息炸開了鍋,有人說是報應來了。
連續幾天,吳知府陸續死人,而秀青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整個城陷入恐慌,有人好像見到了秀青的身影,結果第二天那人就死了,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隻知道他當時死得很離奇,面相猙獰,臉色鐵青,有點像中毒,但更多的人相信是秀青回來了。
因爲當時他們沒有把秀青的屍體下葬,所以生前,跟秀青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被她勾魂索命。
日複一日。
整個小城越來越荒涼,因爲通往外面的通道還沒疏通,所以很多住在這裏的人都像中了詛咒一般,離奇死去,直到徹底埋葬在這裏。
“人心險惡,但無能才是最可怕的。”
看到這裏我感覺身心疲憊,這親身經曆的場景太真實了,秀青死于自殺,但更多的是村民的無情與懦弱。
但事情到這裏肯定沒完,我想看下去,但卻被一道旋風卷了起來,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又回到了大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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