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凝于手腳四肢,目瞪唐甯,直接對她出手。
“咕咕咕!”
玺悠再次充滿警告的獸吼,獸瞳之中兇光畢現,比之先前更爲淩厲!
再過來,我下手就不會留情了!
眼看自己的警告,未讓清風觀一衆弟子停下。
玺悠獸瞳幽光閃過,身子往下一壓,就要沖過去。
“乖一點。”
但還沒離開,白皙的手掌便落在腦袋上,将它要往前沖的身子攔了下來。
扭頭對上自家小氣主人,烏黑圓溜的雙眼一眨:“咕咕咕?”
怎麽了,你爲什麽要攔着我?
“這一次,不用小玺悠你出手。”
唐甯一邊說着話,一邊慢條斯理的将袖子挽起,露出如玉瑩潤的手腕。
皓白纖細,好似無骨。
可若心細一點,便能發現那好似無骨、瑩潤纖細的手臂上,有着若隐若現的緊繃線條。
在場玄門弟子之中,亦有注重身手煉體之人。
因此一眼就能看出,唐甯那看似纖細柔弱的身姿下面,蘊藏着巨大的力量。
尤其是剛從北方戰場出來的玄門弟子,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滾動喉結,咽下嘴裏的唾沫星子。
然後毫不遮掩的往後退一大步,拉開距離。
“這位師姐,你怎麽突然往後退?”
瞧見這些人的動作,那些對唐甯沒有進行過了解的玄門弟子,不由困惑詢問出聲。
“他們要動手了,站近一點,不是看得更清楚嗎?”
熱鬧正到精彩的地方,他們怎麽不往前湊近看,反而往後退呢?
這舉動,怎麽看都覺得反常。
“害,類似的熱鬧,我們在北方戰場經常看見,所有就不跟師弟你擠了。”
被問到的女子很是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配上唇角的淺笑,莫名讓人覺得很有說服力。
但他們做出的舉動委實太過反常,哪怕聽起來很是在理,也讓人覺得心裏怪怪的。
所以哪怕是得到回答,這位師弟仍盯着她,用眼神詢問。
真的是這樣嗎?
對上對方懷疑的眼神,這名玄門女子面上神色依舊一臉認真正經,眼中滿是堅定,完全看不出一點心虛之色。
末了,她還很是鄭重的朝對方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
我們往後退,就是爲了騰出空間,讓你們看得更清楚。
連續得到幾乎相同肯定的回答,這位玄門師弟也隻能轉過頭,繼續盯着路中央的熱鬧看。
看到對方沒再追着自己問下去,女弟子心裏終于松了口氣。
天知道,她剛剛多怕自己憋不住,把實話說出來。
要是讓那位師弟知道,他們往後退,是因爲清楚唐甯那家夥動手,幾乎每次都會把周圍人牽連進去。
估計他們後退的速度,怕是要比自己還要快!
望向路中央,注意到唐甯挽袖子的動作,玄門女弟子想了一下,又往後退了一步。
她這動作,擺明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不退遠一點,總覺得這心,是很不安的。
唐甯剛把最後一格袖子挽好,手還沒來得及放下,清風觀的弟子便已沖到近前。
凝聚着靈力的拳頭迎面沖來,帶着幾不可聞的破空聲,一聽,就知道是對方盡全力的一擊。
“啪!”
在衆人聚精會神的注視下,唐甯把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擡了起來,一把握住迎面而來的拳頭!
不快不慢,就在那拳頭将要落到她鼻梁骨的的時候,被迫止住了!
縱使她白皙的五指比尋常人要來的纖長,但想要完全包住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卻還是很困難的。
可就是這看似纖細,仿佛一折就斷的五指,讓對方帶着靈力拳頭無法在存進分毫!
攔下的拳頭距離面部很近,擋住唐甯的大部分五官,所以此刻沒一人能夠看見她眼中神色。
不知攔下拳頭的她,此時帶着何種情緒。
但看不清她面上情緒,不代表他們看不見少女手背隐隐突出的青筋,泛白的骨節。
還有出拳的清風觀弟子,那逐漸變得猙獰的面孔。
顯然,唐甯她是用了巨力的。
要是不用巨力,又怎會讓對方疼得五官扭曲呢?
看到這一幕,周遭圍觀看熱鬧的所有玄門弟子,頓時靜默了下來。
呼吸不自覺放慢,連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驚訝,有人卻是不以爲然。
而這些對此不以爲然的玄門弟子,幾乎都是玄門千年勢力之中,真正的精英核心弟子。
他們似乎唐甯此時所表現出來的情況,是極爲正常的。
可不正常嗎?
别人或許不知道,可自幼就熟知各家弟子特長習慣的他們,對唐家的了解卻是比許多人要深的。
除了那神秘的馭鬼之術,除了那神乎其技的繪符本事,還有那對靈力的精妙掌控。
唐家弟子的身手,也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他們的身手,可是能與獸類精怪媲美的。
要是這些沒有踏入天師境界的清風觀弟子,無人特意修煉過身手。
哪怕在場每一個修爲都比唐甯高,但想要赢下她,隻怕是極爲艱難的。
不僅艱難,而且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反揍!
這個念頭方起,這些弟子看向唐甯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犀利的探究。
讓他們看看,這唐家弟子的身手,是不是跟他們打小了解到的一模一樣!
“咔嚓!”
斷骨聲,在一片靜默之中響起,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
而聲音,是從近在唐甯面前的拳頭上傳來!
那清風觀男弟子的拳頭,被唐甯徒手捏斷!
縱使部分玄門弟子心裏有所準備,但真聽到這一聲,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成年男子的拳頭啊!
哪怕人骨不如獸骨堅硬,可想要徒手捏斷、捏碎,也不是一名力氣天生弱于男子的女子能夠輕易辦到的!
骨斷之聲傳來,唐甯沒有松手。
力道不變,骨響之聲繼續。
“讓你們試你們就試,讓你們動手就你們動手,就是狗,恐怕都沒你們清風觀弟子這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