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躲什麽躲?”
看到她的小動作,刑老祖跟唐老爺子的眼角頓時直抽抽。
想也知道,這丫頭處理體内自生陰氣的方法,定然好不到哪去。
按照他們對這死丫頭性格的了解,八成又是什麽兵行險招的方法。
一想到這個,隻覺得腦仁發疼,投向她的眼神也瞬間帶上責備。
這丫頭,心事就不能穩妥一點,讓他們少操點心嗎?
“沒躲,沒躲。”
發現老爺子他們沒打算放過自己,執意追根問題,這會掉躲不過去的唐甯連忙扯出讨好的笑容。
“這不是夜風比較大,我覺得有點冷嘛。”
人一冷,縮肩膀那不是正常反應嗎?
有點冷?
聽到這話,刑老祖下意識把手一擡,一條三尺長的戒尺同時在他手中形成,朝唐甯肩膀打下去。
“呵~”
這丫頭膽子挺肥的啊,居然張口把就來這本事用在他們身上。
“這會是寒冬臘月,還是飄着鵝毛大雪?就這點夜風,能讓你感到冷?”
她如今修爲實力,距離天師境界已經很近,隻要得到一個契機,就能邁過那道坎,踏入新的境界。
擁有如此修爲實力的她,怎麽可能會因爲夜風感到冷呢?
她要是感到冷,那将近二十年的修煉都修到狗肚子裏去了?
“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麽處理體内自生陰氣的。”
在如此嚴重的問題上,唐老爺子也好,刑老祖也罷,都是不允許唐甯和稀泥的。
萬一她處理體内自生陰氣的方法不當,有潛在危險呢?
來日爆發的時候,承受後果的不還是她自己?
若她能承受得住後果還好說,怕就怕那後果她承受不住。
爲了她的安全着想,今日說什麽也要問出這問題的答案。
刑老祖手中的黑色戒尺快速落下,魏允眉頭一動,瞬間來到唐甯身旁。
胳膊一擡,長手一伸,将揮落的戒尺一下握在掌中。
“刑老祖,甯甯不是小孩子了,再對她動戒尺,已是不合适。”
哪怕刑老祖是甯甯的血脈親人,也不能對她動手。
清脆的擊打聲沒有如約響起,看到魏允的舉動,所有人的反應全部相同,都愣住了。
看着被他牢牢握在掌中戒尺,一副無論如何都不會撒手的表情,刑老祖一連吐了幾口氣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弄明白狀況,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之後,他眉毛立即上挑。
“怎麽就不合适了?我管教自家晚輩有什麽問題嗎?”
刑老祖瞪着魏允,面上一臉不爽也就算了,眼睛裏頭還帶着若有若無的敵意。
這小子,居然敢攔住自己!
“老祖想管教自家晚輩,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沒有問題,那你還不把手松開?”
臭小子,嘴上說着沒有問題,手上動作卻是沒有一點變化。
你這言行不一,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一點?
“老祖管教晚輩沒有問題,讓我把手松開也沒問題。”
刑老祖看向說得義正嚴辭的魏允,一臉嫌棄。
沒問題你倒是把手松開啊!
磨磨叽叽的,怎麽跟個娘們一樣?
“但你想打我的女人,這一點,是不行的。”
想打甯甯就算了,居然還想當着他的面打,這情況,他是怎麽都不可能允許發生的。
你的女人?
聽到這話,唐老爺子三人看向魏允的目光,一下變得十分不友好。
太陽穴突突直跳,眼神兇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臭小子,知道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話是什麽嗎?
“你說誰是你的女人?”
張嘴就來。
他們交往這事,自己這些做長輩的同意了嗎?
“甯甯。”
想也不想,嘴巴一張,魏允口齒清晰吐出自己心上人的名字。
這問題還用問嗎?
他的女人,當然是唐甯。
魏允這話一出,哪怕心性脾氣極好的唐老爺子,這會胸腔都忍不住劇烈起伏。
拼命告訴自己,千萬要淡定,不要随便被這小子一句話激着。
唐老爺子能努力保持淡定,但小孩子脾氣的刑老祖卻忍不住,跟點着的炮仗似的,炸了起來。
“臭小子,你别胡說霸道!你說誰是你的女人?”
居然想拱自己精心養到大的白菜,怎麽可能?
“你知不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随便亂說的。尤其是這種有損姑娘家清譽的話,更是不能随便亂說。”
清譽?
聽到這個詞,唐甯眼角忍不住直抽抽。
如今這個年代,想不到自己還能聽見這個詞。
關鍵這個詞,還是用在自己身上!
這個詞落入耳中,魏允下意識看了唐甯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刑老祖要是知道自己跟唐甯做的事,隻怕說不出清譽這兩個字吧?
他想告訴刑老祖,自己不僅牽過甯甯的手,還抱過她,吻過她。
可又怕自己說出的事對這三位造成太大刺激,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住了。
不過沒說這些事,不代表自己就會不做聲,老老實實聽他的話,否認自己與唐甯好不容易确定的關系。
“老祖這話說的不對,我怎麽會損壞甯甯清譽呢?”
像他這樣的證人君子,怎麽會做出有損姑娘家清譽的事?
“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老祖放心,我一定會三媒六聘、八擡大轎把甯甯娶回去,不會讓人有機會對對她閑言碎語,更不會讓她清譽受損!”
想解決清譽受損這事還是很簡單的。
隻要自己所做一切行爲的目的,都是爲了把甯甯娶回家,那就不存在清譽受損這種說法。
既然奔着把人娶回家的目的而來,自己當然是真心實意,不是耍流氓的。
“你說什麽?”
刑老祖瞪着魏允,顧不得掌中的戒尺,哆嗦指着他,一副聽不清他剛說的話的模樣。
雖然這會天還沒亮,但他做這夢,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你說你要幹什麽?”
嘴巴上占甯丫頭便宜也就算了,他居然還真想把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