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将軟玉溫香抱入懷中,還躲開了刑老祖戒尺的攻擊。
這小子摘他家的白菜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躲!
刑老祖他的反應氣得大喘氣,拿着戒尺的手肉眼看見的顫抖起來。
“講什麽禮數?男女大防之禮?”
魏允把臉湊到唐甯臉龐,看着刑老祖的眼神充滿得意。
老東西,就算你看我不爽又怎麽樣?甯甯看我開心就行了。
“老祖不會是想跟我講男女七歲不同席,兩者授受不親的規矩吧?”
爲了不讓自己跟甯甯在一起,這刑老祖也是夠拼的。
如今這麽開放的年代,他竟然跟以前的古人一樣,跟自己講起這些東西。
到底自己是古人,還是他是古人。
“老祖想按規矩行事,我當然是同意的。”
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心中對她的愛意不斷從眼眶溢出:“我不僅牽過甯甯的手,還抱過她,兩人有過數不清的肢體接觸。”
像是看不見刑老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一樣,魏允越說越起勁。
“當然,我如實告訴老祖這些,并沒有别的意思。而是我覺得我該擔起一個男子該擔的責任,對甯甯負責。”
怎麽負責?
當然三媒六聘把人娶回家!
說這話的時候,魏允神情誠懇、一臉認真,仿佛是極講道義的正人君子。
這些話他并不隻是在嘴上說說而已,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呵!”
刑老祖氣極反笑,發出一聲冷哼。
這小子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噼啪作響。
“這倒不用了,魏公子出身份不凡,咱們唐家高攀不起。”
小甯是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那丫頭腦瓜子是聰明沒錯,但爲人很是貪懶,最不喜歡耍心眼。
這麽一個懶貨要是真和習慣算計、城府極深的魏允在一起,那她以後豈不是注定要吃虧?
不行,不行。
自家孩子他可不舍得讓她吃虧。
“刑老這說的就過了。”
魏允就不懂了,是自己長得吓人,還是有不良的前科?
怎麽他這麽抗拒自己與甯甯在一塊?連門第之說都拿出來了。
“時代不同,如今的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甯甯與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高攀這一說。”
他想找什麽理由就找什麽理由,自己肯定是有辦法把他說得心服口服。
看着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的兩人,被夾在中間的唐甯的小心髒不斷撲通撲通急促跳着。
拼命縮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傻乎乎的冒頭,不然哪怕她把自己平分成兩半,這兩位都不會感到滿意的。
身子一點點往下縮,然後慢慢把魏允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
确定沒有任何阻攔之後,腳下一轉,趕緊往後跑去。
這戰場,她還是早點脫身比較好。
往外跑的時候,唐甯還不忘把看呆了的林浩拉上,這傻乎乎的愣小子也不能留在這,不然被卷進兩人的鬥争中就完了。
“哎~”
林浩跟在快步往外走的唐甯身後,一步三回頭的往屋子裏看,一副意猶未盡的慕言給,顯然聽得很開心。
“你怎麽突然跑出來了呢?你不在,要是他們兩個動起手,這房子……”
那兩位要是說着說着動起手來,房子肯定是保不住。
房子保不住沒關系,要是那棵老槐樹遭到傷害,麻煩就大了。
“把你跟我的年紀加起來再乘以十,都不沒有他們兩人的年齡多,都那麽大的人了,是不可能動手的。”
刑老祖是有些惡趣味、喜歡捉弄人沒錯,但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雖然嘴上不饒人找魏允麻煩,但卻是不跟他動起手的。
至于魏允,隻要他還想跟自己在一起,還想娶自己,就一定不會動手。
誰見過女婿打妻子娘家人的?
“就讓他們一直吵着?”
瞧見唐甯一副事不關己的光棍模樣,林浩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幾下,
那兩人之所以吵個不停,完全是因爲她吧?
當事人跟沒事人一樣出來溜達,這真的好嗎?
“不然呢?”
不吵着難道還要勸着?
“一個是我家老祖,一個是我男朋友,換作是你,你覺得勸誰比較合适?”
眼下就是一個幫誰說話都沒錯,但幫誰說話又都有錯的局面。
最好的辦法就是誰也不幫,讓他們自己吵個夠再說。
“你要是想回去湊熱鬧也可以,但他們拉你站邊的時侯,你别哭就行。”
無論是刑老祖還是魏允,某些時候不僅會變得毫不講理,還會變得非常小心眼、記仇。
不管林浩選擇哪一方戰邊,另一個都會把這事記在心裏,然後事後給他算賬、找麻煩。
雖然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想到刑老祖捉弄人的手段、魏允讓人渾身發冷的眼神,他頓時劇的頭疼不已。
這熱鬧,果然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
瞥見一臉閑适走在鄉間小路上的唐甯,林浩一時竟慢慢看呆了去。
不是因爲她明媚動人的容顔,也不是心裏對她有什麽别的遐想,隻是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看到她如此放松的樣子。
好像從她被突然卷入陰間到現在,一直都在奔波的狀态。
“小甯,經曆這麽多危險,你覺得累嗎?”
下意識的,林浩問出了這句話。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在唐甯還小的時候,他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不累。”
林浩以爲她會思考一下才會給出答案,但沒想到自己詢問的話音還沒落下,她的回答已經從嘴裏說出,完全不需要任何時間去思考。
“有些經曆是充滿許多危險,雖然受了傷,但我也從其中得到了成長不是嗎?”
身爲唐家傳人,唐甯早就知道自己這一生,必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能夠平穩度過。
既然波瀾起伏是注定的,無法避開的情況下,倒不如換個心态,去享受風浪帶來的刺激。
若是可以,她想要做那個掌控風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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