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看到兩人走進來，張強也不墨迹，将一沓資料放在唐甯面前：“你猜我們查到了什麽？”
唐甯坐在椅子上，翻看起來。
這裏頭有許多照片，幾乎每一張都有賈和平的身影。
嗯？
這個人，好像在好幾張照片裏出現過。
爲了确認是不是同一人，她還往前翻了翻。
“查到了什麽？”
張強看到她注意到了關鍵人物，拿過一張照片，指着說道：“這個女人，是個紋身師。”
“紋身師？”
一個道士和紋身師頻頻接觸，唐甯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搭。
見她不解，張強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照片。
看清照片，唐甯眼中說過一抹驚訝。
照片上是一個人，正倒在地上，身下的血泊和空蕩蕩的脖子昭示着他的死活。
死人見的多了，無頭的死人也沒什麽讓她驚訝的。
讓她驚訝的，是這人背後的無頭的龍紋身。
這人，顯然是去年自己在酒吧看到的那位，出了車禍的無知青年。
張強也不賣弄關子：“他的紋身，就是這女人幫忙弄上去的。所以她不是什麽紋身師，而是——刺符師。”
如果她是刺符師，那和賈和平相交，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唐甯越往下翻，神情越凝重。
後面，不僅僅是賈和平的資料，還有那名刺符師郭慧欣的。
根據資料上得來的消息，在她那裏做過所謂紋身的人，百分之**十都出了意外。
“他們，在收集鬼魂。”
唐甯很肯定的說道。
通過他們的舉動，推敲他們的目的并不難，難的是弄清楚他們這麽做的原因。
看向張強，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麽。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張強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們順着賈和平摸到了這個刺符師，發現情況好像超出預料，剛想把這兩個人帶回來，結果，撲了個空。”
當他們趕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什麽都沒撈着。
“再查查，他們總不可能人間蒸發了。”
一個四陰女不僅拉扯出偷屍的事，如今又出來一個刺符師。
唐甯總覺得，這後面，應該還能再摸出點什麽事：“不行的話就讓特别行動組那邊的人幫忙。”
張強心裏也是這麽想的，要再找不到這兩人，就隻能麻煩那邊的人了。
“笃笃~”
敞開的辦公室門被一個小姑娘敲響。
見屋裏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請問，洗手間怎麽走？他們說在這邊，我......找不到。”
張強看她一身便裝，猜她是來警局辦事或者報案的普通公民：“順着走廊再往裏走一點，右轉就看到了。”
“謝謝。”
小姑娘看了他們一眼，露出腼腆的笑容，立馬走了。
“她是誰？”
唐甯和坐在自己腿上吃牛肉幹玺悠對視了一眼，見它很肯定的點頭，證明先前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小姑娘身上，好像帶着一絲淡淡的陰氣。
“不認識，應該是來警局辦事的人。”
張強實話實說，看她表情好像有些不對，神情立馬緊張起來：“那個小姑娘，有什麽問題嗎？”
“不知道。”
見他這般緊張，唐甯反倒笑了笑：“别擔心，有可能是我這段時間受了傷，草木皆兵了。”
張強狐疑的看着唐甯，她這話，可信度太低了。
真擔心那小姑娘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想了想，既然資料已經給她了，自己還是去外面看看，順便問清楚那小姑娘是什麽來路。
唐甯看了魏允一眼，聳聳肩，跟在張強後面一起出去了。
另一間辦公室裏，林有業面前坐着一位中年婦女，流着淚，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知道對方傷心，但這問話效率，還是讓他有些煩躁。
“業子，怎麽了？”
張強問了其他隊員，方才那問路的小姑娘是和這婦人一起來的。
看到張隊和唐甯過來，林有業明顯舒了一口氣，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張隊拉過去。
問話這種事，他真的不擅長。
“張隊，你來吧。”
把問話表推到張強面前，強行把筆塞到他手裏：“這位阿姨的兒子失蹤了，是來警局報案的。”
“失蹤？”
張強打量着椅子上流淚的中年婦女，這年紀，兒子應該也有二十出頭了。
來警局報失蹤，的确有些耐人尋味了。
畢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失蹤這個詞在這個年齡層，還是很少出現的。
一旦真的用在這個年齡層的人身上，往往都不是什麽太好的事。
“阿姨你别哭了，把話說清楚，我們還可能快點找到你兒子。你哭哭啼啼的，反而會浪費更多時間。”
對于審問，張強很有自己的一套。
果然，提及自己的兒子，中年婦女立馬忍住眼淚，好好配合張強的詢問。
“所以，和你來的那個小姑娘李菲不是你女兒，是你兒子的未婚妻？”
一下子，張強立馬問出方問路的小姑娘與中年婦人的關系和名字。
唐甯手裏正端着魏允給拿來的溫開水，聽到這話，有點驚訝。
“對，菲菲是個好姑娘。”
說到這，中年婦女又開始掉眼淚了。
“他們的婚禮都定下了，就在下個月。可現在我的兒子卻不見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聽到她哭，張強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媽，你沒事吧？”
方才問路的小姑娘出現在門口，看到屋裏比先前多了好幾個人，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唐甯看到她臉上的紅暈，想起她腼腆的笑容，知道這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姐姐。
李菲從她身前走過，唐甯眉頭卻有些皺起。
望着她的背影，像是在思考什麽。
“菲菲你回來了，肚子舒服些了嗎？”
中年婦人見李菲回來，倒是停止了哭泣，語氣充滿關心，眼神關切。
從被她的表現來看，似乎已經把李菲當做自己的兒媳婦。
“沒事了，可能前段時間吃錯了東西，再加上飲食不規律才這樣。”
李菲拿起桌上的紙巾給她擦拭眼淚，動作輕柔。
這麽看，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兩人是關系很好的母女。
“都是趙廣不對，這個關頭不見個人影，讓你擔心得茶飯不思。”
中年婦女拉着她的手，滿是愧疚：“等找到他，媽一定狠狠教訓他一頓！”
見她們就要上演婆媳情深的畫面，屋内其他幾人嘴角不停地抽搐。
張強看不下去，索性直接開口打斷：“你兒子什麽時候失蹤？”
“一個星期前。”
說到兒子，中年婦女一連憂色：“一星期前我就打不通他的電話，起初以爲他在忙，但連着五六天沒見到他人，才覺得他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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