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銅錢還有别的用途,在雲理古宅中唐甯就曾用銅錢給林浩定魂。
但也不是所有的銅錢都有這個作用,年代越久遠的銅錢辟邪的作用越強,而近現代的銅錢幾乎沒有這個功效了。
唐甯摩挲着手中這枚,根據上面的印字距離現在也有四五百年,保存的很好,這樣的銅錢在市面上找起來是要費些功夫的。
這樣的東西拿來做報酬她還是很滿意的:“許奶奶費心了,這生意我接了。”
許奶奶拉着旁邊的少年,把他往前推了推:“這是我孫子許柏,他近來碰到了點事情。”
唐甯捏着下巴,瞧着少年的臉,嘴一張:“小許啊,先來看個香吧。”
許柏作爲一個當代年輕人,每天熬夜到兩三點那是常事,一大早被奶奶從被窩拉起來,心裏苦但不能說,誰讓自己在家位置最低呢?
現在又被一個看着就比自己小的人叫小許,那是更郁悶了。
看了眼自家奶奶,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信這些,腳步往後挪了挪,一臉抗拒,與其弄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不如讓他回去睡一覺。
許奶奶當然清楚他心中的小九九,抓住他的手臂一擰,眼一瞪,嘴角卻是帶着笑的。
許柏差點沒被這一下弄得眼淚都要流流出來,這下老實了:“唐小師傅好,需要我做什麽?”
“不用做什麽。”唐甯從抽屜中拿出一張裁好的紅紙,提着毛筆看向許奶奶:“他的生辰八字。”
這樣的東西很多年輕人都不一定清楚,與其問許柏都不如問許奶奶來的快一些。
許奶奶看着旁邊的張強,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從随身攜帶的包包裏摸出一張折疊好紙遞給她。
唐甯了然一笑:“許奶奶是個謹慎人。”
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要是落在不懷好意的人手中,保不齊會拿着這生辰八字去做些什麽不利的事情。
小病小痛倒還好說,要是被有心之人拿來擋災,那可保不齊會發生什麽。
唐甯将紙條上的生辰八字寫到紅紙上,拿出三隻遞給許柏:“點上。”
看到他把香點上,唐甯接了過來,拿出小香爐插上。
三支香的高低全然一緻,每支間隔都有一指寬,再拿出一個小銅盤把寫着生辰八字的紅紙在香爐前燒掉。
隻見香煙慢慢升起,大概半尺高的時候,開始起旋環繞。
張強和許柏紛紛感到好奇,店内無風,按道理這香煙應該是直的才對,怎麽會旋繞而上,像個小型龍卷風一樣?
唐甯看了看許柏面相,印堂隐隐發黑,再根據這起煙的樣式,不是碰上邪事就是遇上怨靈:“坐下好好說吧。”
“唐小師傅,小柏他這是?”許奶奶坐了下來,面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手卻用力攢着小包,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碰上邪事了。”在他身上唐甯完全沒有感受到一絲陰氣或者怨氣,意味着不是碰到怨靈。
手中再掐指一算,不是一個短壽多災之人。
不對!
唐甯突然鄒起了眉頭,眼睛也睜開了,定定的看着許柏,這個人身上,怎麽會突然岔出一段姻緣!
每個人的姻緣非要形容的話應該都是一條線的形狀,哪怕離婚再娶或是再嫁也是接在前面那條姻緣之後,隻不過兩者之間會有一個斷點而已。
但許柏的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像是樹木的主幹,從旁邊開出了一個岔枝,這岔枝正緩緩形成主幹之勢。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岔枝極短,意味着許柏和這人的婚姻福薄。
她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當下再次掐指重算,眉頭皺得更緊,因爲推算出來的還是一樣的結果:“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許柏想了想,他平時每天都在學校裏,周末不是回家就是和兄弟去玩,沒看到或者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啊,搖了搖頭:“沒有。”
唐甯還沒說話,許奶奶就掐了他打腿一把。
“奶奶你輕點,我可是你孫子啊!”許柏疼得跳了起來,揉了大腿好久才重新坐下來。
“輕一點我怕你記不起事!要不是親孫子,你當我會帶你上門找唐小師傅?”
許奶奶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對唐甯說道:“唐小師傅,是這樣的,這幾天不是剛好放假嗎?他就都在家裏住着,可是前幾天他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我看到了他整張臉都泛着黑色,但一過九點就又恢複正常。”
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她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孫子情況不對,而且連續觀察兩天還是這麽個樣子,她就坐不住了。
通靈閣關了十幾她是知道的,因爲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到這邊溜達一圈,說是買東西不如說是來看看這家店。
沒想到兩個月前這家店開門了,雖然裝飾和當初大不一樣,招牌也被換過了,但裏面賣的東西大都沒變,隻不過看起來更加精緻、價格也更貴了。
而且店主也不再是當初那位仙風道骨的唐師傅,而是一個小姑娘。
許奶奶當時看到這家店重開的時候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隻是隐隐覺得踏實,起碼碰上事的時候不至于走投無路。
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上門了。
眼見三人都直直的看着自己,許柏頓時緊張起來:“我說的是真的,我每天在學校除了吃飯、上課、打打籃球,什麽都沒幹啊!而且......而且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能做啥奇怪的是?”
難不成他還能在操場擺心形蠟燭給自己找個樂呵?
張強聽到這話,心裏莫名生出一股兄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的看着他。
看得唐甯那是莫名其妙,兄弟,你們單身那麽驕傲的嗎?
張強的眼神讓許柏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什麽:“周末我也就和兄弟一起去網咖打打遊戲。”
摸摸後腦勺,倒是上個周末倒是有些不一樣,但那好像沒什麽奇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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