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一份龍酥糖,一份糖炒栗子,一份慕斯蛋糕。”大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對着顧延把自己想吃的說出來。
顧延看了看沙發上笑容乖張的少女,沒有生氣。
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什麽樣的人沒碰到過?和那些難纏的人比起來,她這小姑娘脾氣算不得什麽。
吩咐一聲,讓底下兄弟按着她說的去找東西。
“看到沒,别瞎雞兒的往身上紋東西,不然哪天命沒了都知道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碰到這樣的事,唐甯嘴不饒人,開始叨叨林浩了,心中卻在猜測那個刺符師的目的是什麽。
不說人頭龍身,就這光這五鬼擡棺就不是小手筆。
還不知道那刺符師在魔都待了多久,這樣的紋身又都有多少人去紋了?
沒等多久,顧延的手下就把她要的東西和吃食帶回來了。
唐甯看着那還在“咕咕”叫的紅冠大公雞,指尖銀光翻轉,下手幹淨利落,再用白瓷碟接住。
“嘿嘿嘿~”對着那煤球似的小黑狗獰笑,伸手一抓,捏着它命運的後勃頸。
林浩被她的笑聲弄得心驚膽戰,但還是小聲開口:“甯甯,狗狗那麽可愛,可不可以不要殺它?”
“誰要殺它了,我就接點狗血。”刀刃一轉,小狗的爪子劃開一道口子。
亮汪汪的眼睛看着提着自己的人,嘴裏哼唧着。
“乖,一會就好。”趕緊拿過已經盛了雞冠血的碟子,接着低落的黑狗血。
把小狗扔給顧延:“麻煩給它包紮一下傷口,再給它找個好主人,謝謝!”
把朱砂加入瓷碟中,再從瓷瓶中佛前供過的無根水加入其中。
解符比刺符要容易的多。
唐甯拿出一把指長的玉刀,在瓷碟中一過,蘸着幾種東西混合而成的紅色液體,落在宇哥的背上,一一劃過小鬼的脖子。
這叫斬小鬼,阻止小鬼繼續吸食人體精氣血,然後用玉葫蘆将其收住。
随着她用玉刀一個個劃過小鬼的脖子并将其收住,宇哥隻覺得一直被壓得喘不過氣的肩膀瞬間輕了下來。
說來也是奇妙,當他們再看那副紋身,小鬼的表情雖然未變,但已然全無當初的靈動,再沒初看時帶來的瘆人感覺。
至此,這五鬼擡棺刺符算是解了開來。
收到報酬,唐甯心情愉悅的招呼着林浩一同離開,隻是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與顧延在沙發上交談甚歡的人,唇邊挂着譏笑。
一個月後,周侯平再次來到通靈閣告知唐甯一個消息,說是那宇哥想不開,從樓頂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死了。
唐甯正在雕刻一個保平安的玉牌,聽到他說的時候手中動作沒有一絲停頓,回應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一起驚訝。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宇哥會出事?”如果不是真的清楚人跳樓的原因,他都要質疑唐甯是不是本事不到家,沒有解開那個詭異的紋身。
“有所預料。”木牌上的符文刻了大半,正道最關鍵的地方,這裏必須一筆雕成,要是斷了,這小半天的時間算是白浪費了。
更何況周後評說宇哥的事,她除了沒想到對方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手段爲,其他的并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即使她一開始就說過紋身解開會帶來的後果,但他還是沒有承受住。
如果那人真的能承受挫折和面對貧困,也不會在最初生意出現問題時便想着走歪門邪道改變狀況。
周侯平看着她手上的動作,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從她這裏買了一塊玉牌後就走了。
日子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林浩還是時不時的跑過來幫她看店。
這天兩人叫了外賣在店裏打着遊戲,玩到一半,唐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以爲是外賣小哥的電話,沒有細看就接了起來:“今天天氣很好沒有下雨,而且我下單是看了時間的,不是送餐的高峰期,所以不接受任何延時借口。”
對面還沒聲音,她先巴拉巴拉的說了。
“唐小姐,是我,周盛國。”
嗯?
不是外賣小哥?
唐甯後知後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還真是周隊長啊,瞬間整個人就無精打采的了,這人找自己肯定不是唠嗑。
“是誰?”林浩比着嘴型,無聲的詢問她,好奇到底是誰讓她瞬間換了臉色。
唐甯回他,揮了揮手,讓他自己先玩:“周隊長啊~怎麽,你是失戀了所以想找我聊天嗎?”
說話的語氣興高采烈,幸災樂禍的意味太明顯,全然沒有意思要安慰人的意思。
“唐小姐還是那麽喜歡說笑。”電話彼端的周盛國聽到這話眼神充滿笑意,眼神掃過桌上的材料,頃刻間又變得凝肅。
沒再跟她周旋,直接說道:“唐小姐,我們小隊接到一個任務,需要你的幫忙。”
剛剛還隻是無精打采,聽到這話,唐甯直接癱在了搖椅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抱着一絲僥幸:“我最近比較忙,可以不去嗎?”
“恐怕不行。”避免這一位找出各種借口推辭,他已經采取了有效的措施:“我已經向上級征求過了,他們同意你的支援。”
聽到這話,唐甯隻覺得世界瞬間變成黑白色,她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地點。”
他們這些正統的道家在官方是記了名的,平時除了幫助警方解決一些特别的案件外,更多的是和特别行動組的人一起解決一些特殊的事情。
周盛國說事情比較嚴重,讓她最好馬上動身。
因此唐甯将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準備好後,把店鋪拜托給林浩,帶上玺悠立馬出發。
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滇城的深山中。
滇城在雲理的南方,隻是和雲理比起來,滇城的山更多,也沒那麽繁華。
周盛國早已在機場等候,繃着一張臉,讓來往的人不自覺的遠遠避開他。
看到熟悉人人影出來,表情終于柔和下來,畢竟這一位不是沒有過放他鴿子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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