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容易,可是我們怎麽跑啊……”
北宇和羅背靠着背,周圍的食客早就被吓跑,現在盡是一些手持鈍器的大漢,惡狠狠的盯着兩人
“你就是羅?”
爲首的大漢揮動手中的鐵棍,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直接将其一分爲二,看的兩人冷汗狂冒
“就是你小子敢頂撞皮特是吧?!”
不用說,北宇也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滋事的,而且看樣子是要來一架
“是我怎麽了?他說我的東西是廢品!”
羅據理力争,大聲的說着,爲首的大漢突然向他揮動了鐵棍,眼見棍子距離自己隻有不到1米距離,羅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頭,閉上了眼睛
“叮!”
聲音響起,但并不是鐵棍擊打在羅的胳膊上,而是打在了盤子上,同時,羅感到一股拉力,直接倒退了一米
“怎……”
剛剛,就在棍子揮動時,北宇率先出手,一手抓起桌子上的餐盤扔了過去,另一隻手拽着羅的衣領子,猛地一拉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反應速度超群,這隻是小菜一碟罷了
“都别動”
空出一隻手來,北宇拔出了腰間的配槍,食指搭在了扳機上,因爲考慮到會有這種情況,北宇一直讓手槍處于上膛狀态
“你小子……”
因爲北宇身着便服,所以他們并不知道北宇的真實身份,見到北宇掏槍很是驚訝
“喂,皮特沒有告訴我們這個人有武器啊……”
爲首的大漢看着冒着冷光的槍口,突然扔下了手中的鐵棍,一副谄媚的樣子說到:
“嘿嘿,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爺您能饒我們一命,我們這就走”
他們這些街頭混混,混口飯吃,雖然錢很重要,但是命最重要,孰輕孰重還是能分的清
不一會兒,人都走光了,偌大的飯店内隻剩下藏在後廚的老闆,廚子,服務員和北宇二人
“走吧,跟我去阿納海姆總司吧,機體的設計到那邊再說”
“欸?去阿納海姆總司?!那不是正好進他的地盤了嗎!”
聽聞,北宇笑了笑
“他?僅僅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我們再去找幾個人回來”
另一條街道的盡頭,坐落着一家酒館,平時生意很是興旺
“今天也來了嗎?”
老版看到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走進來,寒暄一句後,拿起身旁的酒瓶,往杯子中倒了一點,架起一塊冰塊,放入其中,推到吧台上
“這杯算我請你的”
“謝謝了……”
男子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酒
“你的技術還是一樣”
“你還不是一樣,每天都來這裏,點一樣的酒,蘭巴隊長”
蘭巴歎氣着,忽然一仰頭,将杯中的酒喝光,拿着杯子,輕微搖晃着
“你說,布克,我們以前都在幹什麽啊……”
自從完成北宇的任務後,蘭巴一下子閑了下來,空餘時間變得非常豐富,在不知不覺間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
這酒吧的老闆曾經是他的手下,魯姆會戰中機體受損嚴重,人勉強救回來一條命,但是兩條腿全部都要截肢,原本是預計給他安裝上假肢,繼續服役;但是本人堅決拒絕安裝,因此退伍,幾經周轉後來到了馮.布朗,拿着手中所剩無幾的退伍金,盤下了這酒館
順帶一提,他之前在side3,是一個酒商的兒子,因此學到了不少的調酒技術,靠着手藝也能獲得不少的收入
兩人聊了幾句之後,酒吧的門突然被拉開了,爲首的一名男子身着一身灰衣服,頭上因爲帶着一頂帽子而看不清面貌,後面跟着的那個男子頭上系着頭巾,導緻頭發高高豎起
“請問,是蘭巴.拉爾先生嗎?”
身着灰衣的男子開口了,立刻引起了蘭巴.拉爾的警惕
“你要找的這個人,他不在”
布克淡淡的說着,手摸向了吧台下,那裏,有一把手槍,是他爲了防範萬一用的
“咳咳……”
作爲一名久經沙場的士兵,布克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殺氣自然被蘭巴感知到了,他幹咳兩聲,面色不善的看向灰衣男子
“閣下可是紮比家派來清理我的嗎?”
蘭巴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紮比家知道蘭巴家曾經是戴肯家忠實的護衛,所以蘭巴從軍這麽多年,從未能坐到高官,如今他脫離軍隊,也算是知道一些軍事機密,紮比家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蘭巴大叔,過了一個月都不認識我的聲音了?”
灰衣男子笑了笑,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北,北宇閣下!”
蘭巴稍微吃了一驚,自從北宇交給他前往阿納海姆電子社的任務之後,兩人就沒聯系過,他也想過有可能是北宇抛棄了自己,不過現在看來并不是
“蘭巴大叔,好久不見”
北宇爽朗的笑容,稍微磨滅了一些剛剛的殺氣
“好久不見了,您的任務……”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這次來我是想帶你走的”
“走?去哪裏?”
“和白色基地,一同前往side6”
“白色基地!你是聯邦的人?!”
布克掏出了手槍,雖然已經退伍,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消息不靈通,自然知道白色基地的事情
他走出吧台,北宇打量一眼,便皺起了眉毛:
布克因爲兩條腿被截肢,又拒絕安裝義肢,所以隻能坐在自動輪椅上,看着空蕩蕩的兩條褲腿,北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唉……戰争啊……”
“聯邦的混蛋,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啊?!”
布克幾乎是以咆哮的聲音說着,在他看來,北宇是非常不屑的,拿槍的手也在不停的纏抖着
“布克,冷靜一點!”
蘭巴欲要制止他,但是布克轉而又把槍口掉向了他
“蘭巴隊長,難道你也……”
“沒錯,蘭巴大叔已經加入聯邦軍,變節了”
“嘭!嘭!嘭!”
路過酒館的行人,聽到裏面傳來的三聲槍響,吓的紛紛逃離這裏
布克朝天花闆開了三槍,随後扔下了手槍,這時,北宇他們才看到,原來布克的手,已經是義肢了
“布克,你的手……!”
“哼,沒有腿我可以活,酒又不是腳可以釀的,但是我沒有手,沒有了手,我……”
說着說着,布克眼眶中淌下熱淚,30歲的大男人,坐在輪椅上一邊哭一邊說着:
“剛開始我以爲沒有了腳也能活,坐着輪椅我繼續上了戰場,可是我錯了,我徹底錯了啊……”
“布克,難道你……”
蘭巴這才想起,布克和自己說過,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去謀生,那之後消失了一段才回來
“因爲輪椅實在是礙于駕駛,我堅決不換義肢,有一次出任務,駕駛艙差點被光束直擊,我又從死神的手裏撿回一條命……”
說着,他撸起了袖子,兩條義肢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我的兩隻手也沒了,我聽說過吉翁軍的秘密部隊【活死人師團】有研究如何運用義肢的方法,但是我累了,真的累了……”
布克說完後,酒館内寂靜無聲,隻得聽見他若有若無的啜泣音
北宇搖了搖頭,沒想到劇情中沒有提及過的人,竟然也有着如此悲慘的過去
“雖然悲傷,但這就是戰争啊……”
作爲參加戰争的士兵,本沒有錯,隻是一味的服從命令罷了,錯的是發動戰争的人
半個小時之後
“哼”
布克非常不情願的調了一杯酒,推到了吧台上
“看在蘭巴隊長的面子上,今天我不和你計較”
“謝謝”
北宇接過酒,抿了一口,入口微甘甜,但是卻能品出絲絲的苦,随着酒液滑入,這種苦慢慢的散發出來,起初北宇有些不适應,但是随後再布克給他添加了冰塊後,便感到好多了
“小鬼,沒喝過這種酒吧”
看到北宇皺眉,布克稍微找回了一些自信,語氣中略帶自豪
“沒有,我很少喝酒的”
“跟你講………”
布克話還沒有說完,城市的防空警報忽然響起
“怎麽了?”蘭巴看向窗外,三架紮古的身影在黑暗的宇宙中掠過
“紮古?怎麽會來到這裏!”
“看來是找我來了……”
北宇歎了一聲氣,沒想到那天的行蹤敗露,吉翁軍竟然會緊追不舍,這裏可以聯邦軍的領地,不知道他們是有何自信
不過,他不能坐視不管就是了
他剛剛站起來,布克突然叫住了他,向他抛過來一個瓶子
“小鬼,記住了,這酒叫做【苦樂同行】,我隻能給你這麽多……如果活着回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