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 在總決賽的氛圍下,雙方都非常的謹慎。”解說台上的許擎笠看着兩邊的舉動, 有些感慨地道。
“畢竟現在的每一分都可能決定着獎杯的歸所, 要謹慎些也是情有可原。”小舞說着,忽然“咦”了一聲, “柳澤紳的視野裏剛剛好像已經看到了對面的魔劍士了吧,爲什麽……”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同樣發現了戰局上的變化。
因爲角度的關系,剛才在柳澤紳的視野中分明閃過了樸新洋的魔劍士的影子, 但從樸新洋的鏡頭中, 還未發覺敵情。這分明是發動先手的絕佳機會, 卻不知道爲什麽,柳澤紳并沒有選擇積極地開戰, 反而一偏身子,閃進了旁側的荒屋裏。
這條街道的兩邊都是這樣用磚瓦堆砌的破舊土屋, 黃風一吹之後, 頃刻間就會卷起幾抹塵土,極有大漠蕭瑟的荒蕪感。
樸新洋的魔劍士到目前爲止還沒發現對方的蹤迹, 顯然在行進的過程中已經無比小心謹慎了起來,旁側的破屋無疑是絕佳的埋伏位置,他心裏清楚, 每走一步都萬分地留意着随時随地可能來自于對方的偷襲。
通過大屏幕的上帝視角看去,可以看到雙方角色在無限地逼近中。
全場觀衆的心頓時都吊了起來,眼見樸新洋的魔劍士就要路過柳澤紳選擇的埋伏地點,終于隻見聖光一起,□□刺出。
這場個人賽的對決,到此時此刻,才算正式開始。
面對這樣的突然襲擊,樸新洋早有心理準備,當機立斷一個後翻正準備堪堪避開,誰料耳麥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馬的嘶鳴聲,一愣之下隻見對方滿身聖光地騎乘着高頭大馬朝他迎面沖來,心裏頓時忍不住罵了聲娘。
見過千萬種開場技能的選擇,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一言不合就直接拿大招往他臉上糊的,知道什麽叫大招嗎,知道什麽叫節省嗎!
不管怎麽樣,就在樸新洋的腦海中千思萬轉的時候,聖騎士在柳澤紳的操作下開啓了靈魂踐踏,就這樣把剛剛後翻到空中還沒來得及落地的魔劍士硬生生地撞飛了出去,随後一腳踩在馬蹄之下。
從魔劍士的第一視角看去,可以感受到光線明顯的昏暗,在這麽一沖之下,角度非常刁鑽地直接被撞飛進了後側的另一間破屋内。
一個高高在上,一個被踩在腳底,這幅場景不管怎麽看,都像極了讓人浮想聯翩的案發現場。
選手席上,許一鳴留意到了身邊蕭勵滿臉複雜的神情,不由問道:“怎麽啦?”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隔了半天,蕭勵才充滿感慨地憋出一句話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許一鳴一臉懵:“啥玩意!”
蕭勵沒有回他,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要知道,這番情景在不久之前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時候看着人家享受,一方面感覺頗爽,一方面又好像又換一種方式後,把自己當時的深切郁悶重新回味了一遍,這種複雜的心情,許一鳴這樣的旁人哪能體會!
而此時在賽場上的樸新洋自然不知道自己就這麽被對方的某位選手給同情上了,眼見擊倒的時間結束,并不着急起身,當機立斷地首先施放了一個旋風斬,企圖打斷對方接下來的挑釁技。但這一個技能剛放出去,看着對方的姿勢,就已經後悔了。
聖騎士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仿似圍觀一個表演一樣,一動不動地根本沒有釋放任何技能的準備,就這麽眼睜睜地等旋風斬的收尾動作結束,這才把□□一揚,朝着魔劍士的臉上就這麽挑了挑。
這才是嘲諷技能的動作。
“……”樸新洋看着自己的魔劍士傻逼一樣地朝對方身上撓去,半天都沒想明白自己的判斷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大招之後接嘲諷技是聖騎士慣用的連招套數,對方如果不是因爲分神沒接上,而是故意等着他放完這個空招,這樣的預判算計就顯得未免有些太過恐怖了。
而此時此刻,他卻隻能等着挑釁的時間結束之後,再想辦法從這個狹隘的空間的當中脫身。
仿似知道他内心的打算,柳澤紳接下來的操作,再一次破滅了樸新洋的這一滴點念想。
聖騎士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抓緊時間攻擊,反而選擇了非常詭異地往屋裏連退了數步。
在這樣的操作下,樸新洋的魔劍士第一視野因爲鎖定在對方身上,也就隻能眼睜睜地由着被這樣帶偏了方向,順着對方的方向接連跟着走了兩步,随後又在引誘當中轉了一個彎兒,分外順從地就自己找好了這麽一個死角牢牢卡住了。
柳澤紳的這一系列操作可謂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要說沒有經曆過千錘百煉才擁有的造詣,擱這恐怕任誰都不會信。
當然,此時此刻所有人關注的重點都不在這裏,這會兒衆人的眼裏,隻覺得樸新洋的魔劍士就這麽成了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而柳澤紳的聖騎士正是一隻舉着□□的大尾巴狼,場景簡直不忍直視。
魔劍士打聖騎士,原本就存在着職業克制,唯一的勝算也就是先手時候将對方近身控住,才有可能在接下來借用走位優勢一舉奠定優勢。而眼前這局面,樸新洋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先機。
局面緊迫下,魔劍士不得已之下隻能在挑釁結束的瞬間開啓大招,企圖将對方直接往後擊退,以謀求脫身的空間。
重劍上光色頓時騰起,随着一聲大喝聲,直直地朝聖騎士身上劈去。
就在此時,一道聖光在咫尺的距離耀眼地亮起,一個巨大的金色光圈就這樣在身邊籠起,重劍劈上的瞬間隻掉了一小格的氣血,攔截在那的身軀仿佛一堵堅固的牆般,依舊一動未動。
“好精準的預判!”解說台上的毛豆忍不住情緒高漲地大聲誇贊道。
“這場比賽,柳澤紳的表現幾乎可以成爲聖騎士在和魔劍士對局時的典範教學。”許擎笠非常中肯地評價着,但也不難聽出藏在語調當中隐隐的興奮。
從眼下來看,樸新洋面對着這樣的局面當中無非是萬分難受的,可也隻能積極地尋求着時機,企圖打斷柳澤紳對他近乎喪心病狂的“控制”,抛卻求勝的心情,能先一步擺脫對方的糾纏仿佛才是現狀中的第一目标。
很快,他又再次找準了時機,眼見對方終于在操作當中留出了一個縫隙,便瞅準了角度後,當機立斷一個飛躍步往外飛撲而出。
誰料,也在同一時刻,聖騎士在柳澤紳的操作下忽然舉着□□在身邊甩了一個圓形的弧度,豁然形成了一片風圈,剛在半空中的魔劍士就這樣再一次被硬生生地拉了回來,搖搖欲墜。
槍鎖鏈環,可以将範圍内的敵方目标拉回到身邊,并眩暈2秒。
“……”樸新洋已經有些開始質疑人生了,平日的訓練中和聖騎士選手的交鋒也不在少數,雖然甚被克制,但從來沒有像眼前這樣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出現。
在比賽之前,身爲總教練的Devil早就已經把黑玫戰隊各選手的所有數據資料爲他們做過了分析。關于柳澤紳這位選手的印象,都停留在一個“穩”字之上,隻知道是一個在團隊賽中從未出現過任何纰漏差錯的可靠選手,卻沒想到在今日居然會被安排在個人賽出場。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一直活躍于小隊賽和團隊賽的團戰型選手,居然強得這麽可怕。
真是一個,讓人很不痛快的對手啊!樸新洋頗感心虛,卻又非常的無可奈何,看了眼自己魔劍士的當前血量,不到40%,不由無奈地勾起一抹苦笑來。
備受震撼的除了ACE戰隊的隊員們之外,還大有人在。身在黑玫戰隊選手席上的林肖,也被柳澤紳這無比惹眼的表現給震了震,一臉認真地回頭對尤景說道:“以後,絕對不要和他成爲對手!”
尤景聞言卻是一臉平靜,似乎對這樣的評判沒有任何驚訝:“别看柳澤紳平時什麽事都不上心的樣子,其實他本來就很強。當年如果沒有我出現的話,他應該會是戰隊隊長的不二人選。”
“這麽厲害?”回想這人平日裏帥痞帥痞的模樣,林肖很是愕然。
沈常與終于忍不住插話了,一臉郁悶:“别鬧了!還隊長的不二人選呢?這家夥怕麻煩的很,當初提議他當隊長的時候,差點直接給李經理遞退隊申請書。”
“這麽個性!”林肖頓時驚爲天人。
就在衆人交談的時間,魔劍士的氣血終于徹底清空,頓時全場沸騰。
此時鏡頭恰好落在柳澤紳的身上,隻見他揉了揉酸楚的肩膀從椅子上站起來,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這麽的散漫随意,臨走出對戰室之前,還重重地打了個哈欠。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mm小心翼翼地頂起鍋蓋,沒錯,在臨近月底又即将完結的期間,我又恢複了隔日更……
腱鞘炎三個月了,換了家醫院看才知道之前一直用的藥膏居然隻是止痛用的,停藥後頓時痛不欲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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