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電影開篇地下城的拍攝地點,圍繞着一棵倒掉的大樹,有書店、小吃店、舞龍、彩燈、賭場等場景,因爲電影明天就要開機了,所以很多工作人員都在忙這忙那的。
場地差不多都已經踩過一遍了,陸昂便和郭帆告辭,身爲男主角,他自然也得爲明天的開機做些準備。
就先從剃頭開始吧...
很多人都說寸頭是檢驗男人顔值的唯一标準,雖然過于絕對,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每個人的臉型都會有或大或小的瑕疵,而專業的造型師則可以根據每個人的臉型而設計出一個最适合他的發型,以此來修飾臉型,提升個人的氣質。
但寸頭不行,除了光頭,寸頭就是最簡單的一種發型了,它幾乎起不到任何修飾臉型的作用,而是完完全全的把整張臉大方展示出來,自然可以起到檢驗顔值的作用。
甚至還有好事的網友把所有男明星的寸頭照都整理了出來,并做成對比圖,讓其他人投票選出最帥的那個...
身爲8g沖浪網民,陸昂自然也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東西,當時還沒什麽感覺,隻覺得他們有夠無聊,真的很閑...
但當他本人剪了寸頭後...
卧槽,帥哥,你寄吧誰啊?
以我這種程度的顔值,那個無聊的網友不給我安排個天榜第一應該說不過去吧!
......
第二天,20号攝影棚。
《流浪地球》劇組在東方影都一共動用了4個攝影棚,在20号攝影棚裏拍攝的,主要就是地下城和地上雪景的部分。
陸昂在這部電影中的第一場戲,就是劉啓在家中準備離家出走的準備工作。
“在新春來臨之際,領航員空間站首批駐站人員即将返程,圓滿完成十五至二十年的駐站工作,全球地下城居民正熱切期盼着航天英雄的歸來,爲此...”
本批次返回地球的航天員照片也都一一出現在老舊的電視機屏幕上。
其中一位酷似戰狼的男人正是劉啓的父親,劉培強。
主持人播報新聞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視突然被關閉,攝像鏡頭開始移動,從黑屏的電視到貼滿各種圖紙的牆面,最後再到擺滿各種器械和裝備的桌面。
《G3逃生氣囊球》、《流浪地球計劃》、火箭模型、一張被燒掉一個洞的家庭合影...
電影開場除了交代故事背景,就是要初步塑造角色形象,導演先是通過劉啓的房間内部布置,交代了他的專業背景,然後再通過接下來劉啓給他姥爺的留言,表明了他的個人性格。
“姥爺,我還是決定走了,勿念。”收拾完行囊後,劉啓最後在紙上留下這麽一段話。
顯然此時的劉啓對于他父親劉培強的恨意十分濃烈,不過電影前期在地下城的時候對這部分并沒有強烈的表達。
再留意桌子上的裝備,劉啓作爲一個21歲的汽修工,實際上機電知識相當紮實,自制的指骨骼和逃生氣囊也是他自己做的。動手能力和機電知識都應該不錯并非完全是OB位的花瓶。
不過這性格嘛...
就因爲父親明天回來,不想看見他,就直接離家出走了?
陸昂雖然理解不了劉啓,這位21歲男青年的叛逆行爲,但還是要盡全力去表演的。
導演李安之前有說過一句十分經典、流傳甚廣的話,“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emmm...這大概就能很好的形容陸昂此時的心情吧...
“咔!這條過了!”郭帆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
陸昂松了口氣,心裏倒也沒什麽特别的情緒,這場戲的表演難度基本沒有,如果這都能出問題的話,那還是早點回家養豬去吧,幹不了演員這行...
“小陸你下場戲在教室那邊,你現在是想休息調整一下,還是直接去那邊踩踩場?”
“那就走吧,剛好去看下我朵朵妹妹的表演。”陸昂笑了笑。
昨天晚上,郭帆請客在劇組下榻的酒店組織了場簡單的晚飯,勉強算是開機宴了,主創人員和主要演員基本全都到場,讓陸昂有機會在飯桌上跟其他演員互相認識了一番。
這位叫趙金麥的15歲妹妹,明明還隻是初次見面,但感覺她并不怕生,性格挺活潑的。
“好,他們那邊沒我們快,現在還沒拍完,過去剛好能趕上。”郭帆看了看手機說道。
《流浪地球》用到了四個攝影棚,每個攝影棚搭建的場景都不同,爲了節省時間,導演選擇了分組拍攝,所以各拍攝組基本都是同步開工的。
“郭導,你這意思是說我演技好NG少咯!”陸昂玩笑道。
“...”郭帆無話可說。
小陸這人,還真是喜歡開玩笑啊...
......
流浪地球計劃持續2500年,爲了人類文明的延續和發展,在每座發動機下的地下城裏,自然是有着學校的。
教室裏,學生們正在老師的指引下,齊聲朗讀課文。
“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一年之計在于春,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鏡頭從一隻轉筆的手開始,趙金麥嚼着泡泡糖,吹了個泡泡破了剛好糊在嘴上,眼神裏滿是不屑和不耐煩,明顯對這一切感到無聊。
這表明着韓朵朵顯然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乖乖女。
這性格設定...陸昂感覺有點像劉啓,都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乖乖仔好學生,不過也正常,畢竟劉啓是她哥,從小就帶着她長大,自然會潛移默化地影響到韓朵朵的性格形成。
一身職業女性黑西裝的女老師露出背影,說道:“班長,你說一下,你理解的希望是什麽?”
又來了,趙金麥無奈,然後就看見前面的班長立刻起身,用那種小學生特有的“有感情地朗誦全文”的語調抑揚頓挫道:
“希望,是我們這個年代,像鑽石一樣珍貴的東西。”
“哼!”
她不屑的轉過頭去,嘴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顯然對這些套話十分不屑。
“希望,是我們唯一,回家的方向。”
“班長說得很好,坐下。韓朵朵,你來說說?”注意到趙金麥發出的動靜,老師點名道。
“我沒什麽理解,我就是想去外面看看。”趙金麥皺着眉頭,邊搓着嘴唇上粘着的泡泡糖,邊回答着老師的問題。
書本上把外面形容得那麽誇張,那麽危險,但實際呢?
不親身到外面轉一圈,又有誰知道具體有多危險呢?
靠這些“恐吓成分”居多的課本文字?
“但外面真的很危險。”語文老師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