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必然是裝甲領域的一次革命啊!伊娃小姐,如果我們戰争勝利了,你絕對是其中的大功臣!”我不禁贊歎道。
“謝謝!其實……言,我是想……想……”她顯得十分猶豫的說道。
“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嘛!”
“我……我感到有點無聊,所以……所以我想你陪我下一盤國際象棋怎麽樣?我一直挺喜歡下棋的……不知道你……”
“就這事啊?沒問題啊!”我笑着說道。“我也挺喜歡玩的,正想找個對手可以切磋一下呢!”
當然,事後我還是有一點點後悔的,因爲我忘記了這個女孩可是個博士生,又是愛因斯坦的助手,我根本就是一盤赢得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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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雅,我已經等不及了,真的!”
“你究竟有什麽事?”
“我……我要盡快回到美國本土,我要回到弗羅裏達,我有很重要的事!”我急切的說道。
都已經5天了,由于維京群島的通訊故障,加上又是“閃電風暴”研制的最後階段,基地裏暫時封鎖了對外的一切聯系,不準任何人私自外出基地。
可是我告訴自己我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爲什麽總想回到弗羅裏達?”譚雅問道,“那裏現在可是維拉迪摩的老巢,你回去有什麽用?”
我現在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呢?就算我說了她也未必會相信。
我一個盟軍會深入敵人老巢去救一個蘇聯的女軍官?她一定會認爲我在說夢話。
“我……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他被困在了弗羅裏達。你知道的,我曾經就是在那裏服役的,所以……”
“就因爲這個?”譚雅搖了搖頭,“就因爲你一個被蘇聯人困住的朋友?中士,你回頭看看這裏的戰士,我們的盟軍戰士,他們哪一個的家人朋友沒有被蘇聯人統治,沒有被蘇聯人困住?難道他們也都要回去去找他們的家人?他們的朋友?要不要一人發些錢,大家都回家去好不好?”
我看了看譚雅,從她的臉上我看到了她的悲憤,她的不滿。沒錯,她說的對,我爲什麽總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已經是大難臨頭了,我卻還總計較着這些個人恩怨!對,我應該暫時放下了,放下了。
索菲亞,對不起。如果今生無緣再見,那麽來世我再慢慢償還。
“譚雅隊長!卡維利将軍請你到作戰指揮部一趟!”一個盟軍戰士跑過來說道。我和譚雅快速的來到了作戰指揮部,就見到卡維利将軍和一幫軍官正在那裏研究地圖。
“有什麽新情況嗎?卡維利将軍。”
“阿拉斯加剛剛派來人,他們已經調查出了5天前攻擊阿内加達島的核武的來源了。”卡維利将軍一臉凝重的說道,之後遞給了我們一張衛星通訊指示圖。上邊清楚的顯示了那枚核彈的軌迹。
“這是我們在阿拉斯加的間諜衛星拍攝到的畫面。很明顯,那枚核彈不是來自蘇聯方向。”卡維利将軍說道。
“那是來自哪裏?是……是來自美國本土?!”譚雅盯着指示圖驚呼道。
“沒錯,經過仔細的分析,我們确定……”卡維利将軍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确定它來自弗羅裏達!”
“什麽?”我驚訝的叫了一聲。
譚雅看了看卡維利将軍,又看了看我。“也就是說這枚核彈不是尤裏發射的,而是維拉迪摩?”
怪不得!我突然間想通了,維拉迪摩在得知尤裏要攻打阿内加達島後,就算準了時間,發射了核彈,其意圖就是想将盟軍和尤裏的隊伍一起消滅!一箭雙雕!
好聰明的算計!
“現在問題就很嚴重了!”卡維利将軍接着說道,“本來我們是打算借着‘閃電風暴’和超時空傳送直接突襲蘇聯本土的。可是現在看來,維拉迪摩的威脅要更大一些了,我們不得不改變下戰略了。”
“弗羅裏達是維拉迪摩的老巢,我們最先對那裏發起進攻,既可以摧毀他們的核武器,又同時端掉了他們的老巢,一舉兩得!”譚雅說道。
“不行!”我立刻反駁了她。“弗羅裏達有很多我們自己的同胞,‘閃電風暴’這種武器會誤傷到他們的!再者說,這種武器怎麽可以用在我們自己國家的本土呢?”
“你是在心疼我們的同胞?還是在心疼你那位朋友?!”譚雅反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種毀滅性的武器當然不能用在我們自己的家園土地上了!除非是你瘋了!”
“不要吵了!”卡維利将軍打斷了我們,“具體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還在研究中,你們先下去随時待命吧!”
“真是瘋了!”我暗自罵道。譚雅回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快步的離開了。出了一樓的大門口,我又正巧看到了伊娃。
“言!”伊娃向我說道,“我剛剛看到譚雅小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事,她一向這樣!”
“今天,‘閃電風暴’将進行最後一次測試,隻要成功了,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伊娃小姐……”我将伊娃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你準确的告訴我,如果将閃電風暴施放到一座大型的軍事基地上,那麽真的可以将這個基地徹底摧毀嗎?需要多長時間?裏面的人有沒有存活的可能?”
伊娃思考了一下,回道:“理論上講隻要是在這座基地的正中央上空施放,那麽就可以将整個基地覆蓋住。
大概隻需要3到5分鍾的時間,降水就會引發洪災,将基地吞沒。而陸地上的人存活的概率幾乎爲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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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中士,你也有寫日記的習慣啊!”
“日記?不……”我回答道。“我在看《孫子兵法》,再做筆記。你在寫日記嗎?”
“我以前從來都不寫,不過自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寫。對,每天都會……”他從他的日記本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我的日記中隻有她,隻有她一個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還能見到她。”
他,就是我現在的室友,來自法國的重裝大兵帕克。
“你女朋友嗎?”我問道。
“不。”他笑了一下,“我們都已經結婚兩年了!我們的孩子都已經……”
“那你一定很幸福了!”
他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輕吻了一下手中的照片。
“我的蘇菲,我的寶貝。自從8月6号,對,沒錯,8月6号,我們的部隊突然得到通知,要立刻趕到波蘭的維斯拉特半島,與那裏的其他‘歐洲盟軍’部隊彙合。我得知消息後,特地偷偷的跑出了軍隊,到了她的家。我不是要當逃兵,隻是想和她道個别。我以爲……我以爲……”
他哽咽了一下。我合上了書和筆記本,靜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