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還是不要讨論這方面的東西了。還是,還是說點正事吧!”陸言又變換了一個坐姿。這次他是“被迫的”。
“你們這次帶了多少人?”
秋本真衣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嚴峻,“他們可都不是什麽簡單角色,完全要當做盟軍的正規部隊來對待,一定不能輕敵。你們這次有重武器嗎?隊伍裏面有麥哲科的人嗎?”
“麥哲科?”
陸言也是表情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麥哲科不是那一晚他救下了卡洛斯特,然後在那個叫做“阿奎羅”的男人身上找到的單據上看到的名字嗎?怎麽,難道他也是t.r.k.的人?
“麥哲科的人實力會更強一些,如果他們的人來了,那麽這次行動的成功率我想會大大的提高。”秋本真衣接着說道。
陸言的腦子有點亂,而眼下的這個女人知道的竟然這麽多。他真的疑惑,她究竟是誰?
秋本真衣似乎是看透了陸言的疑問。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陸言君,其實我也隻是組織上的一個小小的地方聯絡人罷了。你我既然都是組織裏的人,那麽這些東西我想都不是什麽秘密的。
我隻是想要救回維克多,我的恩人和丈夫。除此之外,别無他求。”
陸言雖然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不過她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這一回,沒有很多人,也沒有重武器,更沒有麥哲科。”陸言一字一句的回道。“這一次,隻有我一個人。”
秋本真衣的表情表示了她的不可思議。或者她覺得陸言一定是在開玩笑。
“他們有多少人?”陸言又問道。“什麽身份,有什麽武器,在什麽地方。你隻要告訴我這些就行了。”
秋本真衣顯得有點不高興了。她剛剛講了這麽多,甚至不惜透露了她自己的一些秘密,就是爲了能讓她對面的這個“組織重要人物”相信她,支持她。然而現在,她卻是得到了這麽一個結果。
“是大佐……是大佐這麽安排的嗎?”她的聲音已經有點發顫。“他認爲……維克多已經可以放棄了。你真的是來接替他的,是嗎?”
陸言也在琢磨着自己這會不會有點太沖動了?他是不會承認他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才動容幫忙的,他認爲自己隻是爲了報答小托馬斯的那“一飯之恩”罷了。
畢竟要知道,這次的任務是去營救一個罪犯,一個橫跨全世界最大組織中的毒販。同時要面對的阻礙,也很有可能是盟軍。陸言并不清楚他的選擇是不是正确的。
秋本真衣這時已經從床上面下來,并站起了身。她拿起了陸言那已經吃完剩下的餐盤湯碗。失望與悲憤已經寫滿了她那妖媚的臉龐,在她的眼裏,這個陸言就是來“嘲笑”她的。
“抱歉打擾您了,對不起。”
她剛剛走了兩步便又停住了。因爲陸言已經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多少人,具體身份,武器和地點。”陸言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秋本真衣也有點被陸言的舉動給震住了。她稍加猶豫,還是慢慢的将身子轉向了他。
“罷了,說出來也無妨了……據我獲悉,他們大概有四十個人,絕大部分原來都是盟軍的大兵,後來轉職成了現在的軍警。
武器的話是清一色的軍方标配,m16自動步槍,手槍有史密斯轉輪和斯普林菲爾德xd。
維克多他們被關在康格裏夫路的警察局,受到了最爲嚴密的監護。而且我還得到消息,維克多以及其他十三個組織成員會在明天被運送到城裏的蘇軍基地。
如果他們被運到了那裏,那我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所以,我們隻有……”
“一天的時間。”
陸言說話的同時,人也已經站了起來。“但我不敢保證可以把十幾個人全都安然無恙的弄出來……”
“隻要維克多一個人就行!”
秋本真衣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忙把手裏的餐盤放到了一邊。“陸言君,拜托了!請您一定要救他出來!”
陸言剛想握住她的手,但誰料卻直接碰到了她的頭發……因爲……她竟直接跪在了陸言的前面!
話說最近怎麽開始流行起下跪了?陸言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跪下去還禮……畢竟他的祖父曾經教導過他,禮數這種東西是能還一定要還的。不管是多麽小的禮節,也是一種品質的表現。
他試圖扶起秋本真衣,但誰料這個女人竟然穩穩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這是要幹嘛啊?”陸言情急之下竟然也真的跪下還禮了!
“陸言君……你這是在幹嘛?”
秋本真衣慌忙的扶起了陸言。“萬萬使不得啊!我可以跪你,你絕對不能跪我啊!你這是在催我的命的!”
陸言已經被這個女人弄的一頭汗了。他心想着多少人做夢能讨個東瀛的女孩做老婆,但事實上要是真找到了,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太累人了……
“陸言君,對不起!對不起……!”
秋本真衣作勢又要鞠躬,陸言覺得和她是真耗不起了。自己隻有這一天的時間,難道還要沒事和她在這“對拜”嗎?
“有這個時間,我們還是先讨論讨論具體計劃吧!秋本小姐。”
“恩……”
隻見這來回一折騰,秋本真衣那白白的臉蛋已經漲得通紅。
“要救回維克多,我們必須……”
“對了,陸言君。不要叫我秋本小姐了……”
秋本真衣小聲的打斷了陸言。“我已經嫁給維克多了。請叫我伊格納缇伍茲夫人……那是他的姓氏……”
陸言冷眼的看了看她,但秋本真衣卻好像并沒有感受到陸言已經要沖天的怒火了。
“您不覺得現在争辯這個一點意義都沒有嗎?”陸言的語氣中已經帶着火氣了。
然而……
“不,這對于我來說意義非常重大。我們那的傳統就是女人一旦出了嫁,就一定要把名字和姓氏全部跟随丈夫。
如果違背了禮節,是要……陸言君,你這是在幹嘛?!”
隻見她對面的陸言竟然已經在用腦袋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