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這時又輕輕的拍了拍陸言的胳膊,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中仿佛是充滿了期待。“您這次帶來了多少人?有多少杆槍?城外有沒有什麽‘犀牛’‘天啓’之類的坦克?
我知道蘇聯人很支持我們的組織,我們的人究竟什麽時候打過來?”
陸言無奈的看了看這個“憤青”少年。很明顯在這個小子的眼中,這個t.r.k.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可以算是他的救世主。而盟軍在他的眼中反而成爲了壞蛋。
陸言想着或許這和心靈信标也有一定的關系吧?
“你放心。如果那些個警察真的是壞蛋,那大哥一定會替你出頭的!”
既然這個小子已經尊稱自己爲了“大哥”,那陸言就有必要來爲“小弟”出下頭了……
但見那少年的眼睛又一次的閃起了淚光。他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一邊陸言還沒有吃完的餐盤,說道:
“大哥,飯都已經涼了。我這就給您熱熱去!要不要再給你加一些?”
陸言咽了口口水。說實話他還真的沒吃飽。“這飯做的太好吃了!吃一盤就想第二盤,這是誰做的啊?”
然而少年并沒有回答他,隻是壞壞的笑了笑。陸言琢磨着不會是這個小子的手藝吧?
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陸言倒是不禁搖頭歎了口氣。
戰争看來還遠遠沒有結束。盟軍的敵人不單單是蘇聯人,t.r.k.相比于蘇聯人來講,某種意義上要更加的可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而t.r.k.就是這個道理。他們是無形中對人們進行毒害,用着各種的非法手段和物品,慢慢的對盟軍進行蠶食。
特别是他們的後台竟然還是蘇聯人。盟軍如今尚未立足穩妥,陸言真的希望不要出什麽大事。
後來,他知道了那個少年叫托馬斯,而托馬斯又告訴陸言,那些警察之所以這麽的想要弄掉他的哥哥,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老闆娘。
“大哥,我們的老闆娘和你一樣,也是個亞洲人!”
托馬斯後來幹脆把店都直接打烊了,然後帶着陸言到了一間最好的客房。
“她來自日本,感覺年紀小的很,可能隻比我大幾歲吧!我也不知道她原來是什麽身份,是做什麽的。哥哥也沒有和我說。
隻知道半年前我哥哥突然把她給帶了回來,我總感覺她是來避難的。而至于她的長相嘛……我的天……”
隻見此刻小托馬斯的表情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現在的樣子就和陸言剛剛來到這裏看到他的表情是幾乎一緻的。隻不過這次的表情更誇張,因爲眼看他的口水都要流了一地了。
他接着說道:“本來……我哥哥在這裏的店已經開了快五年了,由于他的主業是t.r.k.的交易,所以店裏一直以來根本沒有什麽顧客。我每天也是閑的不行。
但當老闆娘來了以後,你知道嗎,大哥?當天晚上整個旅館就直接爆滿了!這片城區老多人都跑過來,就是想看一看她的芳容啊!”
陸言忍不住笑了。一個女人而已,至于這麽誇張嗎?或許是因爲她是外地來的,大家覺得比較新鮮吧?
“老闆娘平時不怎麽出門,隻是會經常的打電話,而且她把電話機也放到了她的房間,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不許任何人接近和偷聽。我也不知道爲什麽。
而我哥哥則特别特别的喜歡她,幾乎是什麽事都聽她的呢!”
小托馬斯這時的臉上倒是劃過了一絲的憂傷,同時又夾雜着些許的羨慕和嫉妒。陸言想着這也難怪,他們兩人的年齡沒差幾歲,要真是這麽個漂亮女人放誰誰也會有點小躁動。
“老闆娘對待人非常的有禮貌,幾乎是一句話一鞠躬啊!而且她的飯菜還做的很好吃,剛剛你不就已經見識過了嗎?”
陸言看了看一旁的空盤子。剛剛小托馬斯又給他加了一盤子的飯,而他現在就差舔盤子了……
原來這果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他現在對于這個“老闆娘”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等等!”陸言的臉色募然一變。“你……你爲什麽總叫她……‘老闆娘’?難道說……”
小托馬斯也歎了口氣,顯得很是可惜。“恩,因爲她和我哥哥已經結婚了。”
“诶……”
陸言和小托馬斯幾乎是同時長歎了一聲,他們彼此看了看對方,都忍不住笑了。
“他們結婚結的很突然,”
小托馬斯接着叙述着,“而且還不是秘密結的婚,反而是很高調的讓整個城區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後來的樣子就像咱倆似的,失望極了……不,應該是絕望啊!”
陸言呵呵一笑。他想的是自己失望個頭啊!人家結婚關我什麽事,見都沒見過呢……不過他承認現在的心裏的确是有點空蕩蕩的。
“自從他們結婚後,店裏又恢複到之前一單生意也沒有的狀态了。但隻有我知道,其實他們并沒有同居。我哥哥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她畢恭畢敬的,碰都不敢碰一下。
所以我一直懷疑,老闆娘好像有什麽事瞞着我們一樣。”
陸言冷笑一聲。這還用想嗎?肯定是有文章的。
“自從老闆娘來後,這附近的警察也便聞訊總來騷擾她。由于我和我哥哥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而且他們也不敢明着就對老闆娘怎麽樣。所有一直以來也沒有出事。
不過也因爲如此,讓那些該死的警察和我哥哥結了怨。
直到上周……上周周五,一幫警察拿着槍突然間闖進了店裏。而當時我哥哥正好有一批貨沒有運出去。結果就被他們全給繳獲了,我哥哥也被捕了。
當時老闆娘正好出去辦事,逃過了一劫。後來那些警察傳訊老闆娘,老闆娘也不敢去,隻好躲到了我們城區區長的家裏。
我們這的區長是個退伍軍人,是個好人。爲人很強硬也很正直。多虧他保護了老闆娘,免得她受到了欺負。但這麽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由于今天白天又有警察來騷擾,所以老闆娘今晚便住在區長家裏了。”
陸言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牆壁,鍾表上指示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