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我怕……”
此時他懷中的利塞特用着柔軟而又冰冷的嘴唇說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我真的好怕……”
“有我在,别怕!我的小s……”
陸言抱着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之後,他小心的側過頭用餘光看了看門外。槍炮聲已經停下來了,那輛多功能步兵車還停在道邊,并沒有什麽人下來。而且它的後車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那是唐斯嗎?我們快點去找他吧!”
卻見利塞特突然間像是失了魂一般從陸言的懷中跳了出來,奔向了門外。
陸言大驚,連忙想要抓住她。但誰料由于剛剛利塞特一直坐在了他的腳上,導緻他的腳都麻了。一個站立不穩,陸言差點就跌倒在地。
“小s——!别過去!小s——!”
然而利塞特卻像是完全聽不到陸言的話一樣,已經眼看就要鑽進了車内。
“該死!”陸言暗罵了一聲。他回過頭看了看慘不忍睹的後方,躊躇之際,他又聽到了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快點啊——!”
利塞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陸言看到她正在車裏向着自己招手。
陸言一時間也沒有别的選擇了。他告訴自己,該來的總會來,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拼個你死我活嘛!
他也很快的來到了車上。剛剛坐下,旁邊的車門就自動關上了。而車子也随後以非常快的速度的啓動并飛馳了起來。
陸言簡單的環視觀察了一下這裏的環境。他發現這個多功能步兵車果然經過了很大的改裝。不單單是車外,車内的一切都是全自動的,而且無一例外的經過了精鋼加厚處理。
他和利塞特所處的車的後方就如同一個囚籠一樣。不但兩側沒有任何車把手和開關,而且在後車座和前車座之間,也有着兩道厚厚的鐵欄阻隔着。也就是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的被困在這裏了。
“是你嗎?”利塞特這時沖着前方開口問道。“唐斯?”
然而以兩人現在的角度和視野,是看不到前方駕駛人的面貌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
利塞特已經有點惱火,并把音量調高了很多。“在華盛頓,在我工作的診所。還有我們在通往聖路易斯市裏的關卡,都是你,對不對?”
不過那個人卻依舊沒有回答。
“這次又是你……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
利塞特一個人在那裏說個不停,而陸言則繼續在車内仔細的檢查着。他在找一些能不能讓他利用的東西,不然自己或許真的就成爲别人的刀俎魚肉了。
“你竟然……竟然敢打昏我媽媽!還把她給綁起來了!這一點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寬恕你的!”
陸言清楚的感到,在利塞特說完這一句的時候,他們的車有一個很明顯的方向晃動。
“就算别的可以不确定……那個‘小s急轉漂移’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那是你發明的嗎?全天下隻有你一個人會嗎?唐斯!”
說到這,陸言倒是有點不樂意了。他現在巴不得和這個唐斯好好的比試一場,真真正正的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才叫做強者!
“對于你母親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
他終于是開了口。聲音很輕,而且還略帶着沙啞。“我……我當時是迫不得已……我真的是想救你母親的。但由于你的母親認識我,所以後來我不得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利塞特直接打斷了他,“你爲什麽怕我們認出你來?你究竟怎麽了?”
這時,隻見隔在前後兩車座中間的鐵欄自動的撤下了一道,還留下了一道。陸言和利塞特也可以通過中間的縫隙看到前面人的情況了。
隻見前面的人果然是皮膚非常的白,白中又帶着點點斑記。他此刻把頭沖向了左邊的窗戶,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面貌,同時嘴裏也什麽都沒有回答。
果然是這個家夥!陸言現在心裏一絲絲的疑慮都沒有了。最關鍵的是,他還看到了那柄刀,那個挂在他腿邊的鋒利無比的短刀!
華盛頓的那一夜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陸言的腦海中。死亡之刃的陰森光芒總是在他的眼前驅之不去。雖然事實上那一戰他才是最終的獲勝者,但他知道他不過是赢在了運氣上而已。
對面的這杆“妖刀”實在是太過于陰險狡猾了。在加上一些新仇舊恨,此時的陸言那深遂的眼眸中已經閃過了一抹冷酷的殺意。
他也想到或許這個唐斯還不知道自己就是當晚和他搏殺的那個人。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冷靜了。
而陸言也明白,他和這個唐斯必然會有一個了斷。或許至少會有一個人會死去。不過目前,他還有一些事需要确認。
“唐斯先生,我記得上次我們還是一起在弗羅裏達。我們一起去那裏炸掉蘇聯人的核武。我們不幸都被俘了。脫險後本來是派你到維京群島通信的,不過卻沒了你的消息……”
說到這,陸言又咬了咬牙,緊緊的握了拳頭。因爲當初好歹也是他把大家救出去的。自己對于這個唐斯勉強算是有救命之恩。但怎料……
還是說,是自己親手釋放了一個惡魔嗎?那麽之後他所遭受的一切都隻是對他自己的懲罰而已?
“原來是你?哼哼……”唐斯斜着眼睛通過内後視鏡看了陸雲一眼,然後冷笑了一聲。
“你中間出了什麽意外?”利塞特接着說道,“爲什麽不肯告訴我們?我們或許可以幫你啊!”
“對了……還有你的隊長譚雅,你見過她嗎?她也到了聖路易斯,不過她現在卻也和我們失聯了!”
雖然陸言并不指望唐斯可以告訴他什麽。但他想到譚雅畢竟曾經身爲他的隊長,至少兩人還是有戰友情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