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是門羅·華倫·富勒?不會吧……”夫人的表情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門羅……你怎麽……怎麽會這樣……”
利塞特顫顫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門羅的臉頰,眼淚也從她的眼角不自然的流了下來。
陸言靜靜的看着這一切。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麽事情關系,但至少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女孩是不會再難爲他們了……至少應該不會對門羅做出什麽不利的事了。
帕特裏克夫人示意他和自己走出了房間。陸言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往裏望了一眼,心中的疑惑倒是有點解開了幾分。
“他……他真的是門羅·華倫·富勒嗎?”帕特裏克夫人的眼中竟然也已經濕潤了。
“你們認識他?”
夫人緩步的走到了另一邊,慢慢的低下頭,并沒有做出任何回答。而那邊那幾個還沒有完全被處理掉的盟軍大兵此時又有要站起來的意思,陸言便過去又将他們一一打昏,然後用繩子給全都綁了起來。
他同時也知道,此地已經不能久留,盟軍軍隊很快就會發現少了幾個人,他們應該會很快找到這裏,所以他必須盡快弄清一切并轉移。
“孩子,”夫人這個時候又過來開了口。“那你認不認識……”
“抱歉,夫人!”陸言這時忍不住打斷了她。“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我想我和門羅現在真的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帕特裏克夫人稍稍一愣,随即點了點頭,說着:“沒錯,你們再呆在這裏的确很危險!而且門羅……門羅他的狀況很不穩定,需要接受更全面的治療。”
“我帶他……我帶他去我的診所!”
利塞特此時擦了擦眼角遺留的淚水說道。陸言看到她的雙眼已經通紅,嗓子也微微有點沙啞了。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夫人有一輛面包汽車停在房子前,他們将門羅擡到了後面的車廂内。陸言想讓利塞特負責照顧門羅,他來開車。但利塞特卻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
陸言無奈的看了看她。他自己本來已經好久沒有開車了,這一次想找一找久違的感覺,誰想到這個女孩卻是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帕特裏克夫人這時卻停在了門口,她輕輕的拽住了陸言的胳膊。
“你們先走……”她開口道,“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稍後在我女兒的診所和你們彙合。”
“可是……”陸言有點不解的看着她。
“聽着……”夫人打斷了他,又看了看離他們較遠的利塞特。“請幫我照顧好韓莉,拜托了……還有,你……你認識林肯,對嗎?”
“林肯?”陸言眉頭一皺。“您還認識……”
“他現在怎麽樣了?他在哪?”夫人急切的問道。通過她的表情陸言也沒法确定她到底是悲是喜,是憂還是愁。
“他……他現在已經……”
陸言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而利塞特那邊已經開始催促了。
“算了……你還是先走吧。”夫人擺了擺手,“小心點!我的孩子。”
看着夫人不舍與稍顯悲傷的表情,陸言歎了口氣,坐進了車内。
車子很快啓動并上路了,陸言不停的向外面觀察着。他看到一路上有很多的盟軍部隊在路邊巡邏站崗,同時還會不斷的攔截一些過往的行人進行仔細的盤查詢問。整個城市看來已經進入到了一種高級戒備的狀态。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前面的利塞特這時不禁問道。“他們在抓什麽人嗎?”
“我想可能……他們可能是在找當初殘留下來的蘇軍餘孽吧?”陸言解釋了一聲。
利塞特嘴角冷笑了一下,透過車内後視鏡她用着那對紫色的眸子看了陸言一眼。“蘇軍餘孽?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陸言這下倒是拳頭又不自覺的握了起來。他發現眼前這個女孩她的那一股傲慢與不屑完全可以和索菲亞相媲美了,而她對待自己的那股狠勁又和當初在聖安東尼奧的譚雅完全有一拼了。他心裏不停的犯嘀咕,他在想帕特裏克夫人這麽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怎麽會有一個這麽刁蠻任性的女兒呢?難道是撿來的嗎?
“怎麽?沒話了嗎?默認了是嗎?”利塞特卻仍舊是不依不撓。“我告訴你,你敢把門羅給傷成了這樣,我和你沒完的!”
“他不是我弄的!”陸言實在是忍受不了。“他是我的兄弟,他變成這樣我也很痛心,你懂嗎?”
“你竟然還敢非禮我媽媽!你死定了!”
“我x的!”陸言此時的狀态都幾乎癫狂了。
利塞特卻是把嘴一翹,“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走了大概10分鍾,遠遠的他們看到前方的路口處設置了路障,兩輛“灰熊”坦克加上兩輛“光棱”坦克封住了兩邊的道路,隻有中間一條路能通過。一隊大兵站在一旁,正在對過往的車輛進行挨個盤查。
“我現在的身份不太好和他們碰面。”陸言這時開口冷冷的說道。
“最好讓他們把你給抓走!也省的我動手了。”
“你……”陸言那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此刻猛地變得老大。
利塞特通過内後視鏡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就見她把手上的方向盤直接大角度的向右一轉,拐上了另一條路。這條路的車相對較少,也沒有什麽盟軍的部隊。隻有一輛多功能步兵車和他們擦肩而過。
“利塞特小姐,”陸言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可否告訴我,你和門羅之間關系……還有,帕特裏克夫人怎麽會知道林肯的?你們和林肯又是什麽關系?”
“林肯他怎麽樣了?還有富蘭克林,他們人在哪裏?都怎麽樣了?”利塞特突然用着很尖的聲音叫道。“你都知道些什麽,趕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