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沖了進去。就在門開的那一刻,琴聲驟然停止。這間辦公室不大,裏面這時隻有一個人,便是正背對着我們坐在右側較遠地方的一架鋼琴前的女人。她此刻一身紅色蘇聯軍服,頭微微的側過,用餘光看了看我們的方向。
“舉起手來!”譚雅用手槍對着那個人大喊道。
好熟悉的身影……言信瞪大了眼睛。
她慢慢的轉過了身。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索……索菲亞?!”
那個女人的表情絲毫不比言信的誇張。
“英雄……”
“你認識她?”譚雅回頭問言信。
索菲亞此時慢慢的向他們走來,她的表情逐漸的趨于平和,一雙明媚的眼睛閃着興奮的同時說道:“你終于來了,英雄同志!”
言信此刻已經放下了槍。“索菲亞……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你……”
“你還以爲我死了,是嗎?”索菲亞輕聲打斷了他。
“不……”言信連忙說道,“我以爲你被維拉迪摩關起來了,我本來打算……”
“哈哈!”索菲亞這時突然笑了一聲,“說起來我還真是傻啊!居然爲了一個根本不在乎我的人用盡了心血,甚至不惜犧牲了我自己!”
“我沒有不在乎你……我本來是想來這救你的……”
“你叫索菲亞?不會就是這裏的指揮官吧?”譚雅問道,“維拉迪摩呢?他人在哪裏?!”
索菲亞卻似乎完全無視了譚雅的話。
“身爲蘇聯的高級特工,你怎麽能叛變呢?”索菲亞笑着說道。
“蘇聯特工?”譚雅回頭看了看言信。
“索菲亞,我現在也沒有必要在隐瞞什麽了。我根本不是什麽mm718,不是什麽蘇聯特工!”他解釋道。
“可是你爲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之前我身處虎穴,既然你們把我認錯,那我也隻能将錯就錯,我沒有别的選擇!”言信大聲的答道。“我是欺騙過你,對不起!”
“可這些都不重要!”索菲亞也大聲的說道,“我隻是想知道,那天我被抓走後,你……你爲什麽……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我嗎?”
“我本來是想去救你的!可是後來被一些事給耽擱了……”
“一些事?”索菲亞又笑了幾聲。“也就是說我的生死根本不重要,随便的一些事就可以取代,是嗎?”
“不是這樣的,索菲亞!真的不是……”
“夠了!”這時譚雅來到了他們的中間。
“索菲亞小姐,你現在快點告訴我維拉迪摩在哪!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譚雅小姐……”索菲亞這時将目光移向了譚雅,而臉上則流露出一副挑釁的摸樣。
“你果然和檔案中記載着的一樣,脾氣很急啊!”
檔案?對了!言信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檔案的事!
“哦?是嗎?”譚雅反問道,“那請問,你的那份檔案裏有沒有寫關于我是如何對待敵人的呢?”
“索菲亞……”言信開口道,“你拿到我的那份絕密檔案了嗎?”
“當然。”索菲亞點了點頭。
“可以給我嗎?”
“哈哈!”索菲亞笑着搖了搖頭。“言少尉,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就是你總把事情想得很簡單!”
“事情的确是越簡單越好,這沒有什麽錯!”譚雅回道,“我隻能告訴你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30秒内不說出維拉迪摩的下落……”
話音剛落,就見譚雅擡起了旁邊的一張椅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很好奇……”索菲亞卻依舊不動生色的說道。“就憑你們兩個就敢直接闖入我們的主基地,在我的辦公室裏撒野,還真是勇氣可嘉!”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譚雅針鋒相對的回道,“我們不僅敢闖入你們的基地,還能毀掉你們的核武呢!”
“你說什麽?!”索菲亞叫了一聲。
譚雅笑着向她示意了一下窗外。索菲亞連忙跑到了窗口處向外看。
“fxxk!”索菲亞回過了頭吼了一聲,“你個碧池!”
話音未落,隻見言信身邊的譚雅突然的如風一般的速度的撲向了索菲亞!速度之快讓索菲亞根本猝不及防,直接被重重的擊倒在地!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譚雅沖着被她按在地上的索菲亞狠狠的說道。
言信連忙跑了過來。索菲亞此時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嘴唇和牙齒上也沾滿了血。而惱羞成怒的譚雅卻根本沒有罷手的意思,她又從地上将索菲亞強行拽了起來,同時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并舉過了頭頂!
“不可以!”情急之下,言信直接跳到了她們二人的中間,抱住了索菲亞。
“啊——!”
譚雅的重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背部,他隻感覺他的肋骨瞬間好像被打斷了好幾根!
言信根本已經站立不穩,和索菲亞一起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他看了看索菲亞,索菲亞同時也看着他。她臉上之前的高傲與挑釁此時已經蕩然無存,言信仿佛又看到了當日在白宮的那個她。
“你他麽瘋了?!”譚雅大喊道。在言信替索菲亞擋住的那一刻,譚雅已經徹底的喪失了理智。而這種感覺,她之前從來就沒有過。
索菲亞這時連忙起了身,同時也将言信扶了起來。
“你不能傷害她……”言信忍着劇痛說道,“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譚雅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隻覺得自己眼眶一緊,淚水已經由不得自己控制一般在往上流。但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忍住,她這時的表情仿佛在告訴言信他已經被宣判了死刑。
“你真的是蘇聯的特工?”一滴淚十分不争氣的從譚雅的眼眶中流了下來。“信不信你們今天都會死在這裏?!”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傳來。言信向窗外看了看,大批的蘇軍已經從外面趕回了基地。
“譚雅,我們先走!”他說道,“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譚雅卻還是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