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們就趁機沖進去,再然後就是被一群聞訊趕來的磁爆步兵電成了灰?!”言信長歎一聲,難道最後阻撓他的竟是他們自己人的東西,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毫無征兆的,那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言信和索菲亞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言信同時大喊一聲,“你還真他麽的去觸發警報啊!”
索菲亞一臉驚恐的回答,“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難道說……言信臉色一變。
剛剛還很甯靜的基地霎時噪聲疊起,基地上的坦克紛紛啓動,頂樓的大燈把基地照了個通明。同時,白宮周邊的光棱塔集體瞬間沒有了光亮。
“發現敵軍——!全體注意!全體警戒!十公裏外發現大批敵軍——!”一個聲音伴随着警報傳出。
“我的上帝,關鍵時刻你還真是肯幫我啊?!”言信苦笑着說道。
距離警報發起到現在已經過了5分鍾。
白宮門前已經很是混亂,就是現在了,言信和索菲亞混進了人群中。他不知道維拉迪摩在哪個房間,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已經逃走了。他們幾乎查遍了一樓所有的房間,并沒有看到維拉迪摩的身影。來到二樓,這裏的人明顯比一樓少了很多。
在走廊最裏面的那一間,是美國昔日的總統辦公室,也是他們搜索的最後一間。
物是人非,裏面的設計布局依舊,隻不過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紅色的印記。辦公室内沒有人,地上有很多散落的空酒瓶。言信來到辦公桌前,桌子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各種文件,他在文件下面發現了個相框,裏面的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已經死去的蘇聯總理羅曼諾夫!
難道維拉迪摩逃走了?言信大失所望。這時,右手邊的櫃子裏微微發出了幾聲聲響,索菲亞立刻跑了過去,打開了櫃子,并拔出了手槍。
“在這裏,他在這裏!”
言信跑過去一看,隻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大胡子男人蜷縮在了那狹小的衣櫃中,一臉驚恐的望着他們,同時嘴裏不停念叨着,“竟然是你……索菲亞,不要相信尤裏的謊言,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住口!你這個叛徒,今天就是你的末日!”眼看着索菲亞馬上要開槍,言信趕快阻止了她。
“怎麽了?”她一臉疑惑的看着言信。
“維拉迪摩,我必須讓你知道,你今天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說話間,他脫掉了外衣,将它反穿上。因爲言信要以一個盟軍戰士的身份來處決他!
維拉迪摩見此情景,開口說道,“你是盟軍的?亞洲人?還穿着尤裏的特制軍服,難道……哈哈,你原來是被心靈控制了!怪不得甘願當尤裏的走狗!”
“我沒有被心靈控制,我現在清醒的很!你所犯下的每一樁罪行我都牢牢在心!”言信用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同時目光銳利的盯着維拉迪摩。一旁的索菲亞此刻倒是有點看的癡了,她勾唇深意的沖着言信一笑,想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搭在言信的胳膊上,但卻沒想到言信直接撇開了她。
“華盛頓,紐約,海參崴,還有珍珠港!每一幕我都沒有忘記!”言信接着說道。“我今天就要替歐文,替金燕兒,還有替全世界的人們,解決掉你這個惡魔!”
“等等!”維拉迪摩連忙擺了擺手,并已經來到了地上。在燈光下,言信才剛把這個男人看的清楚。隻見他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嘴上的大胡子十分的濃密。剛剛蜷縮在衣櫃裏面倒還看不出來,如今來到地上言信才發現,他不但外貌粗犷,而且身材十分高大,站着就像是一座石塔一般,倒還真的有幾分将帥之風。
“你真的沒有被心靈控制?”他接着用着粗犷的聲音說道。“這怎麽可能,蘇聯的特工組都是被尤裏洗過腦的,你怎麽會是個意外?你,你的代号是什麽?我這裏有‘列甯’鎮痛劑和蘇聯的絕密檔案,憑借着你的代号,可以找到你的檔案。同志,你難道不想看看你自己的原本身份嗎?還是甘願接受尤裏的控制?”
“我就是我自己!我沒有受到尤裏的控制!”隻見言信原本清秀的雙眼此時卻是瞪着狼樣的目光,由于激動的情緒使得全身戰栗,似乎就要吃人一般。
索菲亞倒也是被他的模樣給吓到了。她輕輕的拉住言信,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們的特工的确有很多接受過洗腦,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也……不過擺脫洗腦影響的方式就是給他服用解藥——‘列甯’鎮痛劑并同時給他看他的絕密檔案,這樣就可以通過對以前的回憶來複原自己。我們真的可以試一試。”
“我就是我自己,我好的很!我沒有接受過什麽心靈控制!”言信猛的一吼倒是讓索菲亞又吓了一跳。她十分委屈的看着言信。
“哼哼,每一個被我們控制的人都說自己沒接受過心靈控制。”維拉迪摩則在一旁冷笑道,“那我問你,你爲什麽要來到這裏,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我來到這裏是爲了報仇的!”言信毫不猶豫的回道。
“哦?那你直接來找我好了,爲什麽要去炸核電站?”
“摧毀核電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要完成!我……”
突然間,言信停住了。
我……我怎麽了?言信瞪大着雙眼自己問自己。對,我爲什麽要來到這……我是爲了報仇?可我爲什麽要去炸核電站?我爲什麽要聽從蘇聯人的安排?一路上我明明可以擺脫他們或者幹掉他們,可是我爲什麽……爲什麽沒有這個想法?天啊!難道說……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