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莫斯科派來的!”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是來解決你們叛軍的。”
“關我什麽事啊?”從卡洛斯特一臉的無所謂中,言信貌似看到了未來的奧斯卡影帝。
“你們的核電站炸了,你們基地沒有了電……然後,就等于是癱瘓了……在然後,莫斯科的部隊就會很輕易的攻進來……最後,你們都會被剿滅!明白了嗎?”言信接着解釋道。
卡洛斯特回頭看了看他,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你們很快就要攻過來了,是嗎?”
他總算明白了點,言信長舒了一口氣。我的上帝!
“正好啊!等你們來了,我早就走了。所以,管我什麽事?”
“走?”言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剛剛我就是要準備發動坦克,離開這裏,結果你就從天而降了。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你?你……你要去哪裏啊?”
卡洛斯特擡起來頭,仰望着天空,長歎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個古巴人,而且我原來也僅僅是個機車維修工。半年前,小鎮裏突然出現了好多蘇聯人,他們強行把我還有我的很多夥伴抓走,強行讓我們加入到他們的軍隊中。這半年來,我跟着蘇聯人跑遍了大半個美國。對,你們莫斯科我也去過一次。
本來我們大家都平平常常的生活,現在好了,全世界到處都在打仗,指不定哪一天一顆子彈飛了過來,我就玩完了。半個月前,我們連隊接到通知,要我們駐守在華盛頓的軍隊緊急戒備。後來我才知道蘇聯人自己居然打了起來!我們的那親愛的總司令先生逃到了這裏。”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前幾天我有事去白宮,路過一間門聽到裏面有哭聲,我很好奇,就趴在門縫裏看看發生了什麽事。你猜我看到了誰?就是我們那總司令,恩,叫韋迪……不對,是維拉迪摩。他居然當時坐在了地上!我看到他手裏捧了個酒瓶子,嘴裏喃喃自語,好像在嘀咕什麽‘兄弟,我的好兄弟’之類的。後來他突然吼了一聲,吓了我一跳,他吼了一句,‘我的好兄弟,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呢?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都怪我,都怪我。’诶,莫名其妙啊!”
言信一聽到這,腦中立刻想起了什麽。他示意卡洛斯特接着說下去。
“我當時想,這可是我們的總司令啊!原來竟然是個酒鬼加瘋子,那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嗎?回到軍營,我就仔細好好的想了想,最後決定我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呆下去就是死路一條!我必須要離開這裏。”
之後卡洛斯特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他的各種計劃,因爲都不是重點,所以言信也沒有仔細聽。
言信想的是,羅曼諾夫看來的确是已經死了,外界統一認爲維拉迪摩就是兇手。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他似乎是已經知道這其中的玄機了,不過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這樣,那形勢反而變得更加棘手了。
不管怎樣,他本次的最終目标還沒有達成,他時刻提醒着自己,千萬不要忘了!
白宮,原美國總統辦公室内。
“元帥……我們的……我們的核電站……”
“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個大胡子男人怒吼道。
“不知道究竟是盟軍……還是尤裏的人……整個基地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fxxk!”那個男人大喊了一聲。“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了?不是有一輛三星天啓坦克嗎?我特意留下一輛三星天啓負責守着核電站,它怎麽可能被毀掉?!”
“唯一的解釋就是……就是那輛天啓毀掉的我們的核電站……”
“你說什麽?!”大胡子男人眼珠一轉,而他整個人也是氣的直在那裏喘着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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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信和卡洛斯特就這麽在坦克裏睡了一宿。到了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爲他要準備行動了。言信本不想驚擾卡洛斯特的,他想着,卡洛斯特要回他的家鄉,而我去做我的事情,可能我們的緣分就到今天吧。
但他同時又感歎爲什麽總是事與願違。當他還沒走出幾步,卡洛斯特的聲音就從他的後邊傳了過來。
“你要去哪啊?怎麽不辭而别呢?”
言信想了想,回過頭,還是決定和他說實話。
“我要去白宮,你昨天說的你們的那個總司令,他是我的仇人,我和他有着血海深仇!所以……”言信搖了搖頭,又轉過了身。
卡洛斯特從坦克裏鑽了出來,來到了他的身前。
“你要去白宮?你要一個人殺掉維拉迪摩?你瘋了啊?”
“我知道這很難,我也知道我可能是真的瘋了,但我還知道我必須要這麽做!”言信是喊着說出來的,随即,他發現他幾乎是已經哽咽了。
“我的愛人,我深深愛着的人,我的金燕兒,我們才剛剛開始,她就被這個惡魔親手給毀掉了!毀掉了——!”
卡洛斯特過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言信的肩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
言信苦笑了一下,“我告訴過我自己,我一定要将那個混蛋碎屍萬段,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所以,我必須去!”
卡洛斯特看了看他,又低下頭沉思了片刻,随即說出了讓言信非常震驚的話:
“好兄弟,我陪你去!”
言信搖了搖頭,謝謝了他的好意,但這是九死一生的行動,他不會讓卡洛斯特陪着他白白送死的。
“就算你小瞧我,可你不能小瞧它吧!”卡洛斯特指了指後邊的“天啓”坦克。“這可是三星‘天啓’啊,我能用它滅了一個基地!”
其實言信真的好欣賞卡洛斯特,不僅幽默,還講義氣,而且還會吹牛。
他又過來拍了下言信的肩膀,不過這次力道非常大。“你就說當我是不是你的兄弟吧?”
言信看了看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兄弟,就别在墨迹,是兄弟同患難共生死,别像個娘們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