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上帝是和他開了個玩笑,原來他命中注定還是要斃命在此,并且一定會是中毒而死,且屍骨無存?
他不信,經曆了這麽多,他不信這個邪!
言信出了大門,不過他卻忘記了出基地的路,慌亂中跑到了實驗樓左邊的位置。他看到那裏停了個龐然大物貌似把出口給堵住了。由于天色太昏暗,他分不清它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他不管不顧的爬了上去,結果上面居然是開口的,他直接從洞口掉了下去。裏面原來還有一個人,言信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他慘叫一聲,立刻用俄語嘟囔了一句。言信站起身把上面的頂蓋合上,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做。那個家夥又嘟囔了一遍,言信還哪有心情管他呢?
兄弟,我們可是要一起搭伴去見上帝的人呢,以後天堂路上有的是時間聊天!言信在心裏說道。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引起了言信的注意。他改用英語喊了一聲,“你是誰?你來到我的‘天啓’坦克到底做什麽?”
“‘天啓’坦克?這個是‘天啓’坦克?”言信向他确認了一下,随即問他,“這個‘天啓’坦克裝甲夠厚嗎?能擋的了核彈嗎?”
問題剛問完,言信就有點後悔了。這麽個“愚蠢”的問題問的又有什麽意義呢?然而那個家夥的回答……
“當然了,‘天啓’最大的優點就是防禦啊!如果是普通的天啓,它可能不行,但我這‘天啓’就不一樣了,一顆核彈沒什麽問題!”
言信聽了之後感覺就要吐血一般。這時候了還真是有心思開玩笑啊!他想到。
言信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将這個幽默的青年攬入了他的懷抱。那個家夥試圖掙脫,但言信卻死死的抓住他不放,在他耳邊說道,“人之将死,我就告訴你實話吧!我其實是個盟軍戰士,我原來來自中國……我根本不是什麽‘mm718’,我叫言信,我的愛人叫金燕兒,我到這裏來是爲了……”
但言信的“遺言”還沒有說完,隻聽得一聲巨響,他隻深深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沖他而來。整個坦克也向着一邊側翻過去。他和那個青年抱成一團,栽倒在了一邊。他清楚的感受到整個坦克已經朝着一側要實現90度的側翻了!
不過可能由于坦克過重的原因,最終還是沒有側翻成功。
最關鍵的是,裏面的他們,竟然真的毫發無損!
這簡直就是奇迹啊!言信張大了嘴,無法相信這一切。那個青年看起來很慌張,連忙問怎麽回事,而且想要打開頂蓋。言信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很明顯是核電站爆炸了,你現在打開頂蓋,核輻射會進來的!”他聽完後反而冷靜了很多。言信告訴他現在要馬上離開此地。他點了點頭,啓動了坦克。
!太逆天了吧!言信差點就叫出了聲。等于是遭到了一個核彈的正中打擊,沒什麽事不說,居然還能開?!
他們一路往外沖去,通過對外觀測的顯示屏言信看到,外面已經一片狼藉,剛剛還很甯靜的基地瞬間已經灰飛煙滅了。他們一路開了幾十公裏才停下來,打開了頂蓋。下了坦克,發現坦克外面已經破損很嚴重了。言信問他剛剛他說普通的“天啓”不行,那他這不是普通的“天啓”的嗎?
他的回答讓言信豁然開朗。
“我這是‘三星天啓’。”(三星:最強級别的武器代号)
“soga!”(日文:原來如此!)
蘇聯,烏拉爾山實驗室。
“代總理!華盛頓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個動員兵興奮的邊跑邊喊道。
尤裏在那邊非常不滿的瞪了他一下,那個動員兵立刻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多動一下。
他放下了手中的試管,長舒了一口氣。
“任務完成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你現在快點聯系索菲亞,讓她務必把mm718給我帶回到這裏來!”他接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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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特,就是前面那個言信的救星,一個十分标緻的古巴小夥。你在他那無憂無慮的純真臉龐上似乎是真的看不到任何的煩惱,興味濃濃的一雙眼睛像是在和你訴說這個世界是有多麽的美好。他身材不高,形銷骨瘦,窄肩膀,但非常奇特的是胳膊倒是蠻長的。
他正在修理坦克,言信則坐在地上休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忙乎了大半天,滴水未進啊!言信問卡洛斯特有沒有吃的東西,他聽後就從駕駛艙裏拿出了一個背包扔給了言信。言信滿心歡喜的打開背包,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半壺水加上全是吃剩下的各種菜豆!言信問他難道蘇聯的軍隊就給士兵吃這些嗎?卡洛斯特則一臉不屑的回答說這些菜豆都是他從他家鄉帶來的,他吃不習慣美國當地的三明治面包,也不喜歡吃蘇聯人發的香腸。
好吧……言信捏着鼻子吃了幾顆菜豆,貌似味道也不是特别的糟。卡洛斯特又忙乎了一會兒,之後走了過來說到,沒什麽太大的問題,讓它自己修養一會兒,明天就能恢複的差不多了。(“天啓”坦克,蘇聯專有武器,目前陸地上最強坦克,可實現毀滅性打擊,也可對空中單位實現跟蹤追擊,防禦也是一流,甚至可以進行自我修複)
他坐到了言信的身邊,拿起水壺喝了幾口,回頭笑着對言信說,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之前你和我說什麽‘盟軍,中國,金燕兒……’,什麽啊?”
言信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剛要說話,他卻一下推開了言信。
“我雖然沒有老婆,但我也不是那個什麽。你,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言信一聽,哈哈大笑,“放心吧兄弟!你想多了。”他招呼着卡洛斯特一起坐下。
“其實我是……我是莫斯科派來的。”言信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這麽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