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言信哭的撕心裂肺,任由炮彈在他的身邊一發一發的爆炸……而他的眼前也逐漸的越來越模糊,大腦的意識也越來越弱。終于,他也慢慢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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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病床緊急的被推到了手術室,床上的人已經被打了麻藥,目前毫無知覺了。
“他的整個右小腿都被炸飛了!”一個醫生開口道。“要麽就截肢,要麽……”
“不!”他旁邊的男人打斷了他。“一定要讓他複原,不能讓他變爲殘疾人!”
“那目前就隻有一條路了,隻是……”
“沒有隻是,雖然現在的技術可能還不是很周全,但成功率也是有的。我相信他是比較合适的那一個人。放手去做吧!”
語畢,他慢慢的走開了。
從言信受傷到現在足足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當他從那天珍珠港昏迷後到現在醒過來,他是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他隻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獨立的病房内,他的身上也沒有留下多少的傷痕,隻是自己的右小腿一直纏着繃帶。
他一直生活在這個獨立的單人間病房裏,每天都定時有護士給他打針送飯。他的行動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門口24小時有不明身份且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守,他們不準他離開這個病房半步。也就是這一個月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裏!也不知道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言信幾次試圖從給他打針的護士口中得到什麽情況,但她卻沒有回答過他哪怕一個字。
他仔細思考過了,隻能有兩種情況。一種他在盟軍的醫院裏,但他們爲什麽要隔離他呢?這就說不通了。所以,隻剩下一種情況了,他被俘了!
他現在身處蘇聯的醫院中,如果這樣,那一切就說的通了。可是他們爲什麽要救他?更何況言信記得當時在珍珠港那麽混亂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麽發現他的?還有他的金燕兒,她……她的遺體呢?他不能忍受她的遺體被随意抛棄!
他告訴自己他要離開這個地方,可是這裏面隻有一扇門和一扇窗,而他此時則是正處于最頂層。
直到今天,事情才有了點轉機。中午時分,他房間的門又一次開啓,這次卻不是身穿白衣的護士,而是一個身穿紅色軍服的年輕女人。她是個典型的蘇聯女人,一張憂郁迷人的面容上,清冷如月的眼眸總是會透露出一絲傲慢的目光。一身暗紅色的軍服不足以遮掩她那曼妙的身材,反而在那豐滿圓潤,曲線迷人的身姿下,竟然還可以流露出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或許這是言信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歎服一個女人,但他相信,他絕對不是那唯一的一個。
隻見她這時開口說問道:“mm718,你感覺怎麽樣了?可以下地行走了嗎?”
十分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言信不明白這個“mm718”具體是什麽意思,但很顯然,這是他目前的代号。
他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她又說了一句:“現在跟我來!”
言信不知道她要他和她去什麽地方,他現在行走已經完全不需要拐杖了,隻是稍微有點跛腳。他跟着她走出了病房,這是他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走出這個屋子。他發現這裏原來根本不是醫院,來來回回路過的大多像是一些科研人員,而且他們不都是蘇聯人,還有西方白種人,有亞洲人,甚至還有黑人。言信跟随她來到了一間實驗室,裏面坐着一個他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的一個人。
“mm718到了,尤裏長官!”帶他來的那個女軍官向着座位上的人敬了個軍禮。
尤裏?他就是蘇聯的最高軍事顧問尤裏?言信聽人說過,那個恐怖的心靈控制技術就是這個名叫尤裏的人發明推廣的。就是他,讓這場戰争爆發并擴大的罪魁禍首!
言信心裏已經燃起了憤怒之火,恨不得上去就把他碎屍萬段!不過令他頗爲費解的是,爲什麽當他緊握了雙拳後卻是根本擡不起來胳膊呢?!
這時,尤裏擡起頭看向了言信。他已經上了年歲,臉上的皺紋已經清晰可見。不過其他的一切描述已經都沒有什麽意義,因爲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言信真的無法形容……似乎就如同是惡魔之眼一般冒着邪火讓言信無法和他對視,他真的似乎可以看穿言信所想的一切。
“你的腿可以正常行走,沒有什麽問題了嗎?”他再問言信話。
他的聲音感覺充滿了魔力一樣!言信不敢回答他,隻能點了點頭,依然不敢直視他。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他又問道。
言信搖了搖頭。
“很好。”他微微一笑,“帶他下去吧!”
女軍官随即帶着言信離開了實驗室。
那個叫尤裏的男人這時望着言信逐漸遠去的背影,輕輕的點了點頭。
女軍官在路上告訴言信,這裏是蘇聯的烏拉爾山實驗室,他的腿正是通過尤裏主持研發的新型克隆技術給他移植的。她還誇獎言信英勇,羨慕他的所作所爲,說他爲蘇維埃做出了傑出的貢獻。言信聽的稀裏糊塗,完全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另一面,離這裏大概一千米外的地方,一隊盟軍的戰士緊湊在了一起。
“都準備好了嗎?”其中的一個問道。“還有……你們,你們的書信都留了嗎?畢竟……這是我們人生中最後的一封信了。”
周圍的人臉色無一例外的凝重不堪。但随即他們把各自的手放到了中間。
“家園土地都沒有了,還寫什麽信?就讓曆史來記住我們吧!”